顧杗這人一般不怎麼會尴尬,他老油條了,什麼場面都hold住,但是唯獨池冽這幅樣子将耳環直接塞到他手裡還是第一次見,男人瞅着耳環半晌,找到自己說話的器官,拔高聲調說,“沒空!
”
“都有空一起逛街了,還沒空試個耳環。
”
池冽也不生氣,就在邊上自顧自地将另外一隻耳環舉起來,直接舉到了顧杗的耳邊。
兩相對比之下,池冽倒是心裡有數了,他說,“真小氣,又不是讓你幹嘛,反應這麼激烈?
”
“這是女人戴的耳環。
”顧杗郁悶地說,“你怎麼不戴?
”
“我沒耳洞。
”
池冽舉着耳環還給服務員,“就這對吧,包起來,另外給我一張賀卡,我寫點話。
”
“好。
”
服務員哪裡見過兩個帥哥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出來逛街的,臉上都紅到發光了,現實生活中帥哥太少見了,現在一見就看見倆,她舉着盤子小跑着回去包耳環了,心裡默念着天啊這是兩位男菩薩下凡來發糖了。
顧杗看了一眼池冽,“這麼快就挑好了?
”
“是啊,你不給洛悠悠也帶一對?
她倆不是好閨蜜麼。
”
池冽拿了單子,就去外面的櫃台付錢,顧杗跟在身後,想到洛悠悠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我這種時候跑去送禮物,顯得不太好,還是不送了。
”
“你居然會考慮這種事情。
”
池冽一邊付錢,一邊扭過頭來多看了顧杗一眼,“你是真心希望洛悠悠和榊原黑澤和好嗎?
”
“談不上希望,隻是如果洛悠悠心裡這段過去還沒徹底放下的話,那沒必要強扭過來。
”顧杗偏了偏腦袋,“我自己就不喜歡被人強迫,所以也讨厭強迫别人。
對于我來說什麼為了誰守身如玉都不過是自我犧牲自我感動的行為,高立牌坊等着别人頌揚,那不過是在拿感情取悅自己——”
顧杗笑了笑,“感情本質就是取悅,那和我們另尋新歡自己取悅自己的嘴臉,又有什麼區别。
”
一旦知道這種莫名其妙道德要求遵不遵從沒有區别,那就無所謂了。
顧杗說完這話看了一眼池冽的付款,池冽也不遮掩,按密碼的時候手指頭在0上面按了6下。
“……”顧杗說,“你這密碼有和沒有一樣啊。
”
“無所謂。
”池冽又不在乎這些,他密碼就是六個零,看見就看見了,“顧總不會圖我這點錢的吧?
”
顧杗轉過身去,“去取耳環吧,我晚點還要去開個會,你什麼時候去找蘇顔了,跟我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去。
”
“哇,那場面真勁爆,你說唐惟和榊原黑澤看見我倆,會不會當場爆炸啊。
”
池冽跟着顧杗往回走,正巧這時候,有人電話打進來,他接了一下,“喂?
”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池冽變了表情,“關于我父親當年的事情……你們,在找和榮南當年有關的資料?
”
“我們大概會在這周,榮南出來視察的時候,準備一切行為。
”
對面有人舉着手機,“僞善的面具,由我們來打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