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走得極快,要不是走得這麼直接,她真的怕自己直接在薄夜面前掉下眼淚來。
她不想讓薄夜看見自己脆弱無助的樣子,更不想讓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知道自己的痛苦。
叢杉在一邊給她倒了杯熱水,他們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唐惟在一邊小心翼翼安慰她,“媽咪,别想啦,我們吃生蚝好不好?
”
唐詩笑着摸了摸唐惟的臉,“好,你要吃芝士口味的嗎?
媽媽幫你拿一個。
”
随後姜戚也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韓讓,“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話了,我給你送一份刺身拼盤吧。
”
“哇,這是給我們的福利嗎?
”姜戚大叫起來,“好啊好啊!
别客氣盡管來吧!
”
韓讓穿着執事服笑了笑,和他們聊了會天又走了出去,唐詩看着韓讓的背影對姜戚說,“我覺得他比餘蕭和葉驚棠靠譜。
你可以試試啊!
”
姜戚翻了個白眼,“我還覺得叢杉比薄夜和蘇祁靠譜呢!
你怎麼不試試!
”
叢杉的眼神深了深,倒是沒說别的。
唐詩被她逗笑了,“不了不了,我還是安心把我們家惟惟養大吧。
”
姜戚眼睛一亮,“我靠,說的有道理,你兒子這麼好看,長大了肯定是帥哥。
我覺得可以等你兒子長大了,當我的小情人!
”
唐惟說,“我不要,那個時候你就是奶奶輩的了。
”
姜戚捂着胸口,“臭小子有你這麼說美女姐姐的嗎!
”
唐惟咯咯笑,又和姜戚鬧成一團,看着他們沒心沒肺的樣子,唐詩也在旁邊淡笑着,将之前的紛争丢到腦後。
一頓飯吃的十分飽,姜戚打了個飽嗝去買單,剛付完錢,身後就跟上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保镖。
姜戚抓着錢包,手心滲出冷汗,“你們想幹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無法無天?
“姜小姐和我們走一趟便是。
”為首的黑衣人恭敬道,“主子在等你。
”
一定是葉驚棠。
姜戚後退幾步,給前台收費的小姑娘使了個眼色,随後直接撒開腳丫子跑起來,不,她不能拖累唐詩,可是她也不想回去葉驚棠身邊!
姜戚沒逃多久就被人抓住,她掙紮着,“放開我!
我叫你放開我!
”
可是她終究抵不過那些專業保镖力氣來的大,整個人被塞進了車子裡,“我不要!
放開我!
”
眼淚逐漸溢上眼眶,姜戚拼命反抗,嗓子都叫啞了,“放我下去!
放我下去!
”
她手腳都被人綁住,整個人脆弱無力,車子迅速發動離開了原地,姜戚一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揪緊了。
唐詩……唐詩一定會擔心她的,姜戚哭喊着,“把我手機還給我!
”
可是車廂内沒有一個人理她,姜戚打不過他們,又被壓制住,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混蛋……把我手機還給我……我要給詩詩打電話……”
她的求救聲幾乎是微乎其微的,車子開到了葉驚棠的别墅門口,姜戚整張臉慘白,渾身都在哆嗦,“我不進去!
放開我!
”
她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被他們壓到了葉驚棠的房間。
曾經她也可以自由出入葉驚棠的别墅,所有人都以為她和葉驚棠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可是唯有姜戚知道,葉驚棠救自己,不過是看中自己這張臉。
兩年前那個下着大雨的夜晚,他用鞋尖挑着姜戚的臉笑,“你的身體一點也不值錢,不過你這張臉……很值錢。
”
他救她出深淵,帶她離開那個讓女人陷入噩夢的會所,挽救她的清白,隻為了姜戚能夠為他賣命。
後來,她無所不用其極,勾引男人,誘惑富商,隻為了替葉驚棠辦事,到了再後來,她甚至都麻木了葉驚棠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