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别墅外面走進來一幫人,在柳素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将她直接從地上拖了起來。
原來他今天來,特意是來趕人的。
柳素芸披頭散發大喊着,“唐惟你想做什麼!
你想和徐家為敵嗎!
我告訴你,徐家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畜生!
”
到現在為止還做着徐家未倒台的春秋大夢,唐惟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柳素芸。
被人從自己原本的家裡拖出去無疑是一件極其丢人的事情,徐震費盡心機也就隻保住了最後一點點産業,對于曾經的徐家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人去樓空,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如今高高在上地站在那裡,用那冷漠和麻木的眼神看着他們發瘋求饒,不置一詞。
柳素芸想,到底是唐惟心狠,那麼多年,甚至是徐聖珉的好朋友,都能這麼對徐家下手,他心裡到底有善惡之分嗎?
不,唐惟眼裡從來沒有别人的感受,甚至世界毀滅了,都和他沒有關系。
他毫不顧忌地去做那些事情,理由隻有一個,他想做了。
所以這樣的人,在感情上,注定也是最殘忍的那一個。
唐惟走出門去,背後柳素芸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夾雜着無數罵聲,徐聖珉在走出門的時候腳步停了停,“徐家要淪陷了嗎?
”
唐惟往外走,腳步沒停,隻是很久之後才說,“太晚了。
”
一切都太晚了。
就算現在,那些遲來的報應統統靈驗,然而對于已經失去破碎的回憶來說,還是太晚了。
暮色沉沉,如同世界末日。
唐惟想,如果是世界末日的話,那麼蘇顔現在一定會開心地笑出來吧。
她現在就能去死了,就能最後徹徹底底地完成她對他的報複了。
心髒,原來會那麼痛啊。
唐惟狠狠眨了眨眼睛,将所有情緒忍住,而後繃緊了牙根,就好像這樣,就可以把胸口的劇痛蓋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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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周,無數猛料被往外爆,除卻那個視頻,忽然之間爆出了好多蘇顔過去的遭遇,甚至還有她被人設計陷害昏迷,在訂婚場面被所有人指責的樣子,那些線索統統導向了一個人——
那個被蘇顔親手刺死的徐瑤。
世人震驚!
當所有罪惡被公開在這青天白日之下的時候,生命與生命之間互相碰撞重量已經超出了常人可以定責的範疇。
蘇堯的死,成為了壓垮蘇顔的最後一根稻草。
萬人請命,實名上報,請求從輕處罰蘇顔,那個可憐可恨的年輕女人,早就被折磨得失去了自我。
國際機場,有人戴着帽子腳步匆忙,想從快速通道走的時候,一下子被人喊住了。
背後,有人緩緩踱步上來,一邊喊着他的名字,一邊笑說,“怎麼選擇在這個時候走?
”
被喊住的男人壓低了帽檐,沒做反應。
“很意外嗎?
”
榮楚兩手一攤,看向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冷笑一聲,“唐惟有事兒來不了,雖然我看他極為不爽,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還是願意出面的,至少還能在顔顔那裡刷一點好感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