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用力抓了一把唐詩的手腕,事實傳遞到唐詩手腕處的力道微乎其微,因為他現在全身癱軟,剛才抱住唐詩已經‘花’了他太大的力氣,薄夜不停地喘氣,像是快要窒息一樣。
!
唐詩額頭‘露’出些許冷汗,“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
”
“别……”
男人在‘床’發出一聲痛苦又壓抑的聲音,像是忍到了極點,他口不擇言對唐詩道,“滾!
”
許久沒在薄夜嘴巴裡聽見這種詞語,唐詩甚至愣了愣。
薄夜一雙眼睛充血通紅,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喉嚨,唐詩有點害怕薄夜發狂,想爬起來再看看他,薄夜又是一聲冰冷的呵斥,“叫你滾聽不懂嗎?
”
唐詩頓了頓,喃喃着,“薄夜,如果是為了怕傷害我……”
薄夜低低冷笑一聲,“唐詩,不要裝聖人,若我真的把你怎麼樣了,你能不恨我嗎?
”
唐詩所有的聲音都啞在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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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滾。
”薄夜用盡最後的力氣,壓制住體内那些瘋狂沖撞的悸動因子,他直勾勾盯着唐詩那張臉,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攀到了頂峰,“我不要你用同情和可憐來對待我!
”
他薄夜什麼人,哪怕現在被人耍了‘陰’招,也不想在唐詩面前卑微得像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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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眼眶在下一秒紅了,她其實很想說,薄夜,我剛才幫你……不是出于感動……
唐詩咬着下嘴‘唇’轉身走了,薄夜以為她是離開房間了,像是徹底毫無後路一樣深深喘了口氣,他剛轉身,有人重新來在薄夜毫無防備的時候,一塊冰涼的‘毛’巾被疊好改在了他的額頭。
薄夜錯愕,怔怔看着唐詩将‘毛’巾按下來,冰冷的觸感給他帶來些許清醒,可是緊跟着更加可怕的感覺是他因唐詩的留下來而心髒開始劇烈跳動。
脈搏在加速搏動,薄夜覺得身體裡有一把火燒光了他全部的理智。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
薄夜張嘴是這種毫不留情的字眼,扯掉了唐詩給他的‘毛’巾,“假惺惺在這裡做什麼,我需要你這樣嗎?
”
他現在需要的,唐詩給不起。
唐詩看着被薄夜扯掉的‘毛’巾,有片刻怔忪,隔了好久她才喃喃着,“我隻是看你難過。
”
“你能幫我嗎?
”
薄夜諷刺地笑,‘精’緻的臉浮現出一股風雨‘欲’來的危機感,那眼神太過赤luo‘裸’,很明顯他是想把唐詩整個人生吞活剝——不管是某種意義的。
換做以前,現在的唐詩一定忍受着屈辱的掠奪,可是此時此刻,她完好無損站在薄夜面前,而男人用一種徒勞無功的方式,驅趕着她遠離他。
唐詩心尖一顫,“那,我不‘逼’你了。
我先去找惟惟,你有事微信喊我。
”
他們現在微信已經加好友了。
薄夜瞳仁縮了縮,看着唐詩轉身的瞬間,‘胸’口掠過驚濤駭‘浪’。
唐詩覺得身後有什麼滾燙的溫度來襲,轉頭的時候,嘴‘唇’被人用力‘吻’住,而後再次整個人跌在‘床’,她來不及說話,薄夜将她狠狠壓住。
“晚了。
”薄夜的話音在唐詩耳邊響起,幾乎在瞬間握住了她細瘦的魂魄,“做我的‘女’人,唐詩。
成為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