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仿佛被人抽空了靈魂,蘇顔怔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經曆了五年,他似乎從來沒有變。
又或者說,他往更深處墜落。
被唐惟用力抱緊着,兩顆心髒貼在一起,這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血液在身體裡滾燙流竄的熱度。
喘了口氣,蘇顔才将自己的意識找回來,“你……放開我。
”
“那你跟我走。
”
唐惟的聲音還是記憶裡那樣冷漠,像是一個高高在上隔岸觀火的人,哪怕你在他面前死掉,他都不會為你皺一下眉頭。
蘇顔一直覺得,唐惟的心就像塊石頭,哪怕是他自己真情實感地在心痛,他都能把這些感覺統統壓下去。
而現在,此時此刻,她被這樣一個麻木無情的人所緊緊抱住,那雙手曾經掐住她的喉嚨,而現在卻這樣用力抱緊她。
“跟我走。
”
唐惟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親手撕開蘇顔的血肉,他想聽她掙紮,想聽她哭叫,想聽她露出那種絕望又歇斯底裡的眼神,最後所有一切都被他氣息所包裹——
頭暈目眩,蘇顔用力去推開唐惟,然而唐惟不給她機會,甚至直接将她從地上橫抱而起!
!
!
蘇顔發出一聲小小的尖叫,在唐惟懷裡踹了兩下腿。
她的腿又細又直,蹬得那兩下看得唐惟喉間幹啞,他抱着蘇顔出去的動靜不小,等在外面的蘇祁正好在抽煙,抽到一半看見唐惟就這麼直接公主抱抱着自己剛出獄的女兒從裡面沖出來,吓得手裡的煙都掉到了地上,不是,這什麼情況啊!
“唐惟!
”
蘇祁追了幾步,“你幹什麼!
不是!
你抱着我女兒幹什麼!
你把顔顔放下!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
”
唐惟頭都不回,蘇顔大腦還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态,被他以這樣親密的姿勢抱在懷裡颠簸,背後蘇祁還在叫,“唐惟你是人嗎你!
!
!
”
唐惟腳步一頓,停下了,轉身,對着蘇祁說,“不是。
”
蘇祁嘎的一聲,也愣住了,隔了一會喃喃着,“那你還,還怪實誠的……”
唐惟不說話了,繼續轉身抱着蘇顔走,他現在就想和蘇顔一起待着,誰說話都不好使。
酒店,開房,把她吃進去,唐惟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動作極其迅速,甚至連要去什麼酒店都已經想好了。
眼看着自己女兒被直接塞進了唐惟的車子,蘇祁眼珠子都直了,薄夜你看看你養出來的什麼混賬兒子,光天化日這麼把他女兒給搶走了!
“小兔崽子站住!
!
!
”
蘇祁剛要過去破口大罵,唐惟動作迅速地上了車将車門一鎖,油門一踩——
跑了!
跑了!
!
夭壽了!
堂堂薄家少主唐惟出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到他蘇祁面前來把他女兒搶走!
這特麼是人能趕出來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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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在家等了半天沒等到兒子回來,一邊責怪薄夜放縱唐惟,一邊心急如焚給唐惟打了個電話,“喂兒子?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
“我在酒店。
”
“在酒店啊。
”
唐詩臉上的表情僵了幾秒——随後立刻明白了唐惟這會兒身邊是誰,一下子眉開眼笑,“沒事沒事!
哎呀,你今晚不用回來了,媽媽和爸爸好着呢,你不用回來的,哦呵呵~~~”
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