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白越歎了口氣,“你說你,舍不得唐詩,幹嘛非要拗斷呢?
”
薄夜躺在那裡沒說話,自顧自看着手機,随後他擡頭看了白越一眼,才道,“唐詩最近……在幹嘛?
”
“這麼想知道,就自己去問。
”白越看穿了薄夜接下去想說什麼,“我真是想不通,你怎麼這麼狠心,唐詩當時一個人哭得可難受了。
人家肯定是想等事情結束以後,好好跟你談談的,結果你單方面宣布結束了。
”
白越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薄夜聽着心裡難過,可是除了難過,他别的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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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些是必須要經曆的話,那麼為了唐詩後生的自由和安甯,薄夜願意忍受。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
薄夜挪開了視線,轉而看着窗外,“白越,我該……去承受一些代價了。
”
白越頓了頓,他一邊擦着自己的手術刀,一邊垂下了睫毛,“需要我去告訴唐詩嗎?
”
“别。
”
薄夜艱難地從床上撐起來,他剛經曆了一個相當大的手術,一不留神就會死在手術台上,不過好在江淩和白越都很靠譜,愣是把薄夜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此時此刻的薄夜,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可是那張冷峻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亮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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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知道,這雙眼睛隻有在注視着唐詩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個不屈不撓的堅強的姑娘,那個叫做唐詩的女人,就是薄夜漆黑世界裡唯一的太陽。
“不要告訴唐詩。
”
薄夜用這種眼神看着白越,随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按照她的個性,一定會追過來的。
”
“你不想看見她嗎?
”
白越故意用一種陰陽怪氣地語調問了一句,“我就不信你撇的下唐詩。
薄夜,你扪心自問,你撇的下她媽?
”
你撇的下那個每次說着恨你,卻又在你出事的時候,義無反顧破釜沉舟站出來替你承受的女人嗎?
薄夜隻覺得胸口劇痛,他舍不得,他當然舍不得!
“她不該被你拒絕。
”
白越說着,“雖然我承認,薄夜你的做法是最成熟最理智的,這樣避免了很多傷害,可是薄夜。
唐詩……該被你捧在手心。
”
也隻能被你捧在手心。
除了你以外,沒有别人捧得起她。
“你看看那麼多事情,那麼多那麼多的磨難……”白越搖搖頭,對上薄夜那雙像是快要心碎掉的眼睛,他感覺無力,“你們之間……還容得下别人嗎?
薄夜,你别現在口口聲聲說着放唐詩自由,哪一天真的有男人敢碰唐詩一根手指頭——”
薄夜的眼神猛的一變。
白越壓低了聲音,“你肯定是第一個把那個男人弄死的。
”
薄夜笑了笑,那笑裡帶着太多無能為力,“那不如先讓我自己死了,以後也不用聽見唐詩和别人幸福的消息了。
”
“你看看!
”
白越生氣了,幹脆把棋盤推得一團亂,“薄夜你真是……算了我不勸了,你們倆分開也挺好,好聚好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