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關門的動作,就讓薄顔頓時起了一身的冷汗,她往被子裡縮了縮,緊跟着就看到唐惟朝她窗邊走來,修長筆直的聲音如同魔鬼幽靈一樣接近她,她渾身發寒,等一等,唐惟——
我不介意你現在再發出一點聲音,好讓大家都聽見。
唐惟陰狠的表情讓薄顔心悸,她躺在床上無意識的抓緊了被子,你要幹什麼……
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唐惟單膝跪在床邊,床單陷下去一塊,月光下男人側着臉,精緻的五官冷漠又麻木,似乎旁人的痛苦和他無關,他在乎的,不過是能夠為他所用的。
所謂冷情到了極點,便是唐惟這樣的人。
他看着薄顔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總是要把薄顔逼到這樣絕路上的時候,才能看出一點當初那個薄顔的影子。
唐惟盯住薄顔蒼白的臉色,月光在她肌膚上流轉,從下巴流淌過她瘦削的喉嚨,在往下落在她凸起的鎖骨上,薄顔正攥緊了手指克制着自己的動作。
她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認識到這個的唐惟咧嘴笑了笑,猶豫惡魔,他上前,伸手一按将抓住了薄顔的肩膀。
好瘦。
薄顔聲音在隐隐發顫,你到底要做什麼?
到底要做什麼?
唐惟問自己,也不到回答。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半夜裡無法入睡,一想到薄顔睡在自己隔壁,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在發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薄顔就在隔壁,就在自己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裡紮根了,就會瘋狂生長蔓延,直到盤踞唐惟思維的每個角落,他無法控制自己,如同影子一樣在半夜裡起身,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隔壁——
也就是薄顔所在的客卧。
這一刻,他碰到薄顔的那一刻,兩年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所有的欲望如同發噴發的火山一般咆哮着尋找一個出口,他感覺自己的感官和知覺再一次回到了兩年前。
兩年前失控要了薄顔的那一天。
薄顔看着唐惟眼底忽明忽滅的情緒,隻覺得背後一陣寒意升起,沒有多想她用力拍開了唐惟的手,你瘋了嗎?
大半夜來我房間做什麼!
你房間?
唐惟冷笑一聲,整棟房子都是我的,這是你的房間?
請你自重一點,今天我是睡的你家客卧,并沒有侵占你任何地盤!
薄顔看見了唐惟那洶湧的眼神,感覺窒息感緩緩覆頂而來,她咬了咬牙,何況,睡這裡是你父母幫我安排的,我是合理入住,所以所謂的地盤論,根本不是你半夜闖入房間的理由!
他為什麼要闖入薄顔所在的領域?
不,從來不是闖入,他把薄顔都看做了自己的一部分,又怎麼能算闖入?
他做一切理所當然,根本沒有考慮過薄顔的感受!
你的嘴巴比兩年前進步了很多。
唐惟在黑夜裡迎着月光一把捏住了薄顔的下巴,她被迫和他對視,看見了男人漆黑瞳仁深處那個臉色蒼白的,渺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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