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讓打量着叢杉臉的表情,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
“叢杉,有些感情你得不到回應……”韓讓能夠理解叢杉的心态,因為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我知道。
”叢杉終于收回視線,不再去看落地窗外的景‘色’,車子也已經開遠了,他的目光再也無法追随他們的身影。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覺。
”韓讓感同身受,“隻是叢杉,我希望你能想開,不要自我囚禁。
”
“她是我這輩子的救贖。
”叢杉毫無意識地喃喃,“她太溫暖了,像是一道陽光,不管生活給她如何嚴重的打擊,下一秒她都能擦幹眼淚笑出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強硬的‘女’人……”
是啊,從唐詩一步一步走向薄氏集團那個總裁位置的一刻起,叢杉已經徹底被她的骨氣所征服。
他生活在黑暗,永無止境的磨砺和訓練,每次都如同殺人機器一般被家族壓迫着,小的時候,叢铮讓他做什麼,他隻能服從;現在長大了,身邊人又都一個個想要将他抹殺掉。
叢杉太久沒有感覺到溫暖了。
可是在唐詩身邊,很神,他覺得心安。
從居無定所毫無牽挂的流‘浪’漢,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會惦記,會緊張的男人。
哪怕這個人……現在是他的妹妹。
叢杉垂在身邊的手指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握緊,韓讓怔怔地看了許久,忽然間苦笑了一聲。
這世間的情愛直教人生死相許,薄夜和唐詩之間是這樣,叢杉對唐詩……也是這樣。
他不該來勸的,叢杉心甘情願為了唐詩沉默守候,這也是一種履行承諾的方式。
韓讓站起來,用一種堅定的眼神,捶了捶叢杉的‘胸’口,像是給他加油鼓勁,那是男人之間互相尊敬對方時才會有的‘交’流,“兄弟,希望你開心。
”
既然背負這種罪孽的感情對于叢杉來說也是一種獻身的話,那麼隻要他開心值得好了。
叢杉笑了笑,因為韓讓的出現,他忽然間有了能夠談心的對象,随後也勾着‘唇’輕聲道,“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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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是在一個小時後到了薄氏的,畢竟白城和海城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一點的,後來韓深怕她着急還是加快了速度飙車到了薄氏‘門’口,下車的時候薄氏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朝着帕拉梅拉的車看過去。
唐詩開‘門’下車的時候,前面崇拜她的前台小姐很高興地喊了一聲,“唐總!
”
公司裡的小姑娘都是唐詩的小‘迷’妹,每天都會興高采烈地和她打招呼,唐詩在薄氏的半年,倒是把全公司下下‘女’人的心都收住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能讓男人喜歡不算什麼,能讓身為同‘性’的‘女’人也覺得你人很不錯,那才能證明一個人的人格魅力。
對于唐詩來說是這樣,不了解她的都說她是個多管閑事的狐狸‘精’,但是公司裡的小姑娘都說這是個關愛下屬有責任感的‘女’強人。
開會的時候果斷理智,休息時刻會理解下屬,連一個保潔阿姨都誇能夠遇到唐詩這樣的司是太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