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回去了以後去找江淩出來,和他談談之前發生的事情,正好這個時候葉驚棠也喊他們來酒店聚一聚,幾個人約了地點碰頭。
!
原本是薄夜想找他們解愁的,結果一進去看見葉驚棠他臉‘色’還要差,坐在酒店總統套房内,地滾落了一地酒瓶。
薄夜進去的時候都是擡着腳進去的,生怕踩到地的酒瓶,江淩也是吓了一跳,沒想過葉驚棠喊他們過來竟然會是這種狀态,這讓他們很意外。
“怎麼了?
”
薄夜倒是還是很娴熟地過去在一邊坐下,男人坐到一邊的沙發裡,修長的雙‘腿’‘交’疊,笑了笑,“怎麼回事?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
葉驚棠紅着眼睛擡頭看了薄夜一眼,沒說話,隻是把薄夜面前的酒杯倒了半杯酒。
薄夜歎了口氣,姿态妖孽地将酒杯舉起來,“行吧,舍命陪君子。
”
江淩是醫生,在一邊皺起眉頭,“老夜你别跟着葉驚棠瞎鬧,這樣對身體不好,葉驚棠你……”
“少廢話。
”
葉驚棠一下子打斷了江淩,“陪不陪我喝?
”
江淩盯着葉驚棠的動作,最終還是屈服,在一邊陪着他倒了酒,“我陪你發瘋這一次,下次再敢有不拿身體當回事兒的時候,我不會再來勸你。
”
葉驚棠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誰,“下次?
沒有下次了。
”
姜戚都跟着别人跑了。
江淩和薄夜對視一眼,将杯酒喝完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
“我前幾天看見姜戚了。
”
葉驚棠覺得煩躁,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淺褐‘色’的眸子裡帶着深深淺淺的各種情緒,那是原本神秘莫測的他根本不會出現的表情。
薄夜雖然忘了以前和葉驚棠的事情,但是看着現在葉驚棠這幅樣子,卻本能覺得,他一定是被誰傷了,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忽然間覺得有些感同身受,可是薄夜又覺得自己和葉驚棠不同。
自己現在有的是勇氣重來,因為他忘了。
可是是因為忘了,他才能不顧以前鼓起勇氣再去重新追求唐詩,若是曾經的那些記憶還完整存在于腦海裡,他肯定再也不敢對唐詩抱任何念想。
葉驚棠此時此刻是這樣一種狀态。
江淩在一邊試探‘性’問了一句,“葉驚棠,你是因為姜戚跑了不開心,還是因為……姜戚選擇了别人?
”
到底是姜戚的離去較傷人,還是姜戚的放棄更加讓他痛苦?
其實兩者都是一樣的,或者說,姜戚在做選擇的時候,讓這兩個選項同時都發生了。
她離開了,并且選擇了别人。
大庭廣衆之下,甚至被自己威脅着,都不管不顧,破罐子破摔要和别人離開。
那該是對自己有多恨?
或者說……該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他身邊?
葉驚棠抓了一把‘胸’口的衣服,覺得呼吸都是痛的,酒‘精’麻痹不了那些心痛的感覺,真是太煎熬了。
他想醉,想失去理智,可是偏偏,卻如此清醒地察覺着心髒深處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