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一切大權在握,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到頭來,願賭服輸的,還是他唐惟。
那個女人,那個笑起來帶着天使般純潔笑容的女人對唐惟說,“你瞧,誰都不是赢家,别以為你能赢過我,唐惟。
一幹二淨的時候,被毀的不止有我,還有你。
”
那一刻,唐惟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劈成了兩半,一點兒不留情地手起刀落。
他用最後的力氣,“我給你請了律師……”
“沒必要。
”
蘇顔搖搖頭,笑容放松,“你請律師,替我辯護?
唐惟,那麼我們之間,你要如何為自己辯護呢?
”
無需辯護,早已罪無可恕。
唐惟不可置信搖着頭,後來時間一到,他被迫往外走,隻能徒勞無功看着蘇顔被關進去後那個轉過身的背影,像是天都塌了下來。
不要。
不要。
他一點兒都不想這樣收場,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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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聖珉在半夜裡找到了唐惟,他一個人呆在過去讀書時候和蘇顔住在一起的房子裡,撒了滿地的酒。
“你爸讓我來找你。
”
徐聖珉皺着眉頭,“事情鬧得太大了,怎麼樣也是一條人命,頂不住的。
”
唐惟沒有動一下眼皮,“不,是兩條。
”
徐聖珉愣住了。
“還有蘇堯。
”
他嗓音沙啞,“一報還一報,這沒什麼可說的。
”
徐家人害死蘇堯,蘇顔便殺了徐瑤,一刀一刀親手将她捅得鮮血淋漓——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可是!
”
徐聖珉使勁将唐惟拽起來,“給蘇顔的律師準備好了嗎?
徐家那邊你想過嗎?
徐瑤死了,徐震一直喊我回去……”
“不可能的。
”
唐惟咳了咳嗓子,“徐家沒了。
”
啊?
徐聖珉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知道?
”
唐惟咧嘴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十分鐘前,一不小心把你家搞破産了。
”
“……”徐聖珉不知道這會兒該做什麼表情,好氣又好笑,好在他本身對徐家也沒什麼感情,破産就破産,他還懶得争财産。
可是想到唐惟現在的所作所為,他道,“你瘋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也是危險人物?
這樣出手想過之後——”
“我tm哪兒來的以後?
!
”
唐惟在徐聖珉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狠狠将手邊的玻璃杯摔出去,“蘇顔都——都走了那麼絕的一步棋!
”
她赢了!
她赢了!
她那麼高明,通過毀掉自己的方式,報複的不隻是徐家,還有他唐惟!
他輸得一塌糊塗!
唐惟紅着眼睛,“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我恨不得那把刀子現在捅進我心裡?
你知道蘇顔多狠嗎?
我以為我可以永遠做她最靠譜的後盾,我以為!
她連我的辯護都不要了——她就想坐牢,她就想讓自己得到報應!
你以為得到報應的是她嗎?
她越這樣——得到報應的越是我!
”
是他唐惟!
被困在一個無法走出的絕境裡,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