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的臉色霎時間變了,唐詩捂着心口笑,笑自己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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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我身上所承受的痛苦,你根本不能體會,也根本不會去體會。
你若是能理解我痛苦的萬分之一,也不會心狠手辣把我逼成這樣!
唐詩轉身就想繼續走,這個時候薄夜用餘光瞄到了他的人開着車子過來,于是大喊了一聲,“不要動!
”
唐詩剛想邁開步子跑,就聽見男人的聲音伴随着風送到她耳朵裡,像一把刀劈開她的身體!
“别讓她跑了!
抓住她!
”
唐詩一驚,擡頭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圍起來的黑色商務車,她後退幾步,卻逃跑無門,到底是什麼時候……這些人又是怎麼來的?
唐詩被薄夜的手下再一次按住,而這一次,他們迅速捏着她的嘴巴塞入了一團破布,防止她用來咬傷他們,或者,咬舌自殘。
唐詩手腳都被人抓着,滾燙熱淚落下來,她整個人都在顫抖,感覺要再一次回到那種被關着隔離世界的那種黑暗中。
她被人擡進車子裡,這一次她一左一右都有男人管着,薄夜從原來的車子上下來,将鑰匙丢給司機,自己則坐到了唐詩所在的面包車的副駕駛座上。
唐詩流淚,在淚眼朦胧中看見薄夜那張精緻的臉,如同卻冷得像是地獄裡的修羅,他沖她冷笑,“老早聽話不就好,還省下了那麼多不必要的麻煩。
”
他在嘲諷她的弱小和無力。
唐詩閉上眼睛,被塞着布,她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呼救,任憑車子載着她離薄家越來越近。
二十分鐘後,唐詩重新回到薄家,而這一次,薄夜倒是沒有将她關在小黑屋裡,反而将她抱到了床上。
唐詩口中的破布被人取開,她大口大口喘着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
她的聲音裡甚至已經帶上了哀求。
薄夜垂眸,視線不自覺落在她腿上的傷口處,打了個指響,就有人端着東西進來。
“你既然反抗不過,就乖乖服從,這才是聰明人會有的想法。
而你現在,隻憑着本能和沖動,又能赢得過我什麼?
”
是啊,比心硬,她都比不過薄夜。
有些事情隻要憑着滿腔熱血和沖動就能去完成,可是有些事情,哪怕抱着去死的念頭賭上性命都赢不過眼前的男人。
唐詩隻覺得腿上一涼,她下意識哆嗦,大腿卻被人按住。
男人用鑷子夾了一塊沾着消毒酒精的棉花在她傷口擦拭,來來回回地幫她處理傷口,最後又用繃帶和膠布将她的傷口貼了起來。
他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來的柔情就像是一劑殘忍的毒藥灌入唐詩的喉嚨,她眼眶紅了,“你現在裝什麼好人?
”
薄夜冷笑,擡頭看向她,“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隻是看着刺眼而已。
”
唐詩被他這樣的眼神刺得臉上生疼,“薄夜,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
薄夜沒說話。
“我什麼都給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麼?
”
薄夜依舊沉默。
唐詩絕望,無聲地笑,“放過我吧,薄夜。
再這樣下去,我怕我連命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