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看了眼薄夜,忽然間喃喃着,“你總給我一種,你随時随地要死的感覺。
”
“做夢吧你。
”
薄夜心口一顫,下意識道,“不過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好好照顧唐詩,我才安心一點。
”
蘇祁覺得這話實在是令人不安,“别别别,你别再次拜托我了,次你拜托我,然後直接從懸崖跳下去了,這次千萬别再搞出什麼事情來,你好好活着,對唐詩來說也是一種拯救。
不然你走了,唐詩又得扛着薄家。
”
薄夜覺得蘇祁說的有道理,“我當初也是把唐詩托付給你了嗎?
”
蘇祁冷笑,“不然呢,丢下一句跟遺言似的話走了,‘弄’得我還覺得愧疚。
”
“因為我覺得……”薄夜徑自喃喃着,“這世界除了我,大概也隻有你能保護唐詩了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
“感謝你對我的肯定,不過我是不會放棄唐詩的。
”蘇祁站起來,“好了叙舊到此結束,要是有新的進展随時通知我,至于你,薄夜,不管你的記憶有沒有恢複,不管你現在的‘性’格和以前有多大的變化……”
蘇祁直勾勾盯着薄夜的臉,一字一句,“我們是情敵,但是我尊重你。
所以對于我唯一的宿敵來說,薄夜,請和我堂堂正正角逐到最後。
”
薄夜擡頭對蘇祁那雙藍綠的眼睛,男人的話語帶着一種深沉的力道,他說,“所以……請你一定要活着,務必。
”不管是對于蘇祁,還是對于唐詩。
薄夜因為蘇祁這句話愣住了幾秒,‘精’緻的臉有着片刻的空白,随後他回過神來,咧嘴笑了,輕佻玩味最是風流。
如同那句古言——“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裡面的翩翩君子,桀骜不羁地出聲道,“我會活着。
”
如此便好。
蘇祁心一塊大石頭落地,推‘門’離開薄夜的辦公室,離去後,兩人各自變了表情,原本的神‘色’在瞬間化作一片‘陰’郁。
薄夜喊了林辭進來,冷着聲音道,“去查一查唐詩今天去福臻的星光傳媒公司裡幹嘛了。
”
林辭低頭應下,“是。
”
“對了。
”
薄夜出聲喊住了林辭,“派人……加大‘藥’物。
”
林辭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薄少,要出手了嗎?
”
“差不多了。
”薄夜勾‘唇’笑了笑,眼裡一片危險的殺意,面孔卻‘精’緻,襯得他如同妖孽,“倒是想看看還有多少人在暗蠢蠢‘欲’動……”
此時此刻的安谧,正坐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手裡拿着手機,不停地說道,“嗯嗯,對,好,我知道了,我這邊有情況和您說……”
身邊的施糖輕輕喚了一聲,“主子,有新的消息嗎?
”
安谧看都不看她一眼,像是不屑一顧,對于電話裡的人如此恭敬,對于自己身邊的手下卻相當冷漠,“你也配議論這件事?
”
施糖臉‘色’變了變,像是沒想到會被安谧嘲諷,随後‘女’人抿‘唇’,那張和唐詩相似的臉,連抿‘唇’的動作都很雷同,安谧越看越氣,伸手是一巴掌,“唐詩,你這賤‘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