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陪着蘇顔環球旅行去了,唐詩和薄夜的婚後日子一下子平淡了下來,身邊沒有小輩叽叽喳喳了,他倆頓時覺得少了好多生機。
“也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好好對顔顔。
”
唐詩一邊用打蛋機打發着泡沫,一邊對着在烤箱前調劑溫度的薄夜說,“聽說姜戚女兒最近生日要到了,我們烤點餅幹給她把。
”
“人家爹是大廚,估計吃過好吃的,瞧不上我們做的。
”
薄夜故意說道,“韓讓的手藝應該比我倆都厲害。
”
唐詩無奈地攪拌着奶油,“好歹是心思嘛,過幾天我們約姜戚出來聚一聚。
順便把餅幹給輕煙。
”
“嗯。
”
結果到了約定的那天,來的隻有姜戚和韓讓,渾然不見他們那個活潑的小女兒的身影。
唐詩疑惑地問姜戚,“最近輕煙都跑哪去了?
”
“跟着尉家那小子出去玩呢。
”
姜戚好氣又好笑,“我懷疑那家小子看上我家女兒了。
”
“還用得着你懷疑。
”
韓讓指着自己的兩隻眼睛,“我都看出來了!
”
唐詩頓時來了勁兒,唐惟和蘇顔塵埃落定後,她就盼着姜戚的女兒也能談個好點的對象,“尉家的,是尉嬴的兒子尉辛吧?
”
“嗯。
”
姜戚笑着眨眨眼睛,“哎呦,可帥了,我和你說,我可滿意尉辛了。
”
“但是輕煙好像喜歡……”韓讓頓了頓,看了自己老婆一眼,“顧家的……?
”
幾個長輩互相對視,都各自搖了搖頭。
女兒長大了,管不住啦。
******“你就非要來。
”
尉辛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副駕駛座哭唧唧的韓輕煙,“顧河和傅舒蔓都訂婚這麼久了,他倆是鐵闆上釘釘的事兒……”“可是……這不是沒結婚麼,沒結婚就一切都有可能。
”
韓輕煙一邊揉着紙巾,一邊說,“那他為什麼還要說讓我等他啊……”“因為你傻,好騙呗。
”
尉辛在家門口停下車,他有自己的獨棟公寓,領着韓輕煙進門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熟門熟路的。
韓輕煙在尉辛家裡過夜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倆關系太好了,好到就算住一塊兩家人也從來都當做一家人,給韓輕煙開了門,尉辛說,“傅舒蔓出國留學,這顧河就寂寞,他是寂寞,你不懂嗎?
所以才會找你——你看,你現在這麼一去,看見人家顧河摟着别的女人,開心了吧?
”
韓輕煙在他家沙發上癱着,就好像被傷透了心似的,“那他寂寞了會想到我,是不是說明心裡有我?
”
尉辛真的想把韓輕煙的腦子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顧河是韓輕煙第一個喜歡的人,因此她還不知道什麼樣才是正确的愛,尉辛對着韓輕煙說,“你擱這當舔狗還自我感動上了呢。
”
韓輕煙小臉煞白,“你說什麼呢!
顧河讓我等着的……”“說你傻你還不信。
”
尉辛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韓輕煙的面前,看她坐在沙發上,男人居高臨下看着她,精緻的臉上帶着冷嘲,“他都訂婚了,還要你等着,說明他就是個渣男,想要腳踩兩條船,聽懂了嗎?
”
韓輕煙愣了愣,心口酸澀,她下意識說,“可是……”“沒有那麼多可是,真喜歡你的人,不會讓你等着的。
”
尉辛漠然迅速地說完這句話,随後轉身,“洗澡嗎?
我去放水。
晚上夜宵吃什麼?
”
韓輕煙一下子由哭變笑,單純得像個孩子,蹭的一下竄起來,“我想喝你家地下室裡那瓶九零年的——”尉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你做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