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的尉辛簡直就像一個被打翻了的醋罐子,他跟韓輕煙從小到大,什麼暧昧的動作沒做過?
捏鼻子這種如此親密的行為……尉辛恨不得從沙發上跳起來,老舅我給你磕頭了,别打我未來老婆的主意啊!
尉婪似乎是看得懂尉辛的表情,知道尉辛肯定是想歪了,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跟尉辛快點在一起吧,不然尉辛總是用看壞人的眼神看我。
”
韓輕煙瞄了一眼尉辛,忽然間也看懂了尉辛那個着急上火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臉有點發燙說,“不會的,舅舅是好人。
”
喜獲好人卡。
好人。
尉婪勾着唇看了一眼韓輕煙,重複問到,“好人嗎?
”
“嗯。
”
韓輕煙點頭,“舅舅……不是,尉婪做什麼都很好,而且很紳士,至少我接觸下來,是個好人。
”
也是,全天下都以為他是好人。
隻有那個女人會笑得咬牙切齒地說,“尉婪,你這個畜生。
”
尉婪确實不像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平日裡他是一個老人倒了都會上街扶起來不怕被訛錢的翩翩公子,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頂呱呱好男人的大帥哥,可是誰都愛的人,其實是誰都不愛的人。
而那個女人,也隻有那個女人。
——能夠看穿他虛僞深情,笑他舌綻蓮花卻毫無真心。
“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愛過我,我也不愛這個世界。
”
“想聽什麼——‘哪怕全世界都不愛你,我也會愛你’嗎?
”
眼前似乎有女人紅唇似火風情萬種地說,“放心吧,到死我也不會愛你的,我最愛的,是我自己。
”
赤裸且自私。
像他一般的女人。
這世界上倘若少了她一個,那還真有點無趣。
尉婪收回想法,溫柔拍了拍韓輕煙的頭,他并非是對韓輕煙有意思,隻是他習慣性對每個女人都如此溫柔了,說白了就是個中央空調,笑眯眯地,來者不拒。
不拒絕,也不負責。
他說,“抓住尉辛吧,從他身上至少能看出想和你過日子的決心。
”
尉家的好男人可不多啊……說完這個,尉婪又和韓輕煙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看了一眼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我有事得先回去了。
”
“可是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沒事。
”
尉婪捏了捏衣領,說道,“有人來接我。
”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有女人小跑着走進來,穿着細細的吊帶,可是身材卻不幹癟,沉甸甸的胸脯甚至因為一路小跑而微微顫抖着,她沖着尉婪将手掌心一攤,“我打車來的,路費報銷。
”
看來是過來給尉婪當司機開車的。
隻是尉婪表情有些無語,聽見女人這麼說,他心裡想着,這女人當他是傻子嗎,她過來一個起步費的路程,十幾塊錢撐死,也好意思講報銷?
但他人前是大方善良的老闆,于是乎隻能說,“明天自己去找财物報銷簽字。
”
“那我順便把我昨天吃夜宵的錢一起報了。
”
“……”“還有上個月打遊戲買皮膚的錢。
”
尉婪本該是笑得溫文爾雅的,這會兒換做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女人,“你要不從喜馬拉雅那兒聽《你是我的萬千星辰》有聲正版的幾塊錢也找我報銷呗?
”
女人立刻給尉婪捏肩,“謝謝老闆!
”
死在錢眼裡得了!
倒是蘇顔,看着來接尉婪的女人,有些吃驚。
她和唐惟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果然,他們兩個的想法是同步的。
不會吧……看着好眼熟,這個女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