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正在把雞湯盛出來的薄顔動作一頓,随後有些不可思議地轉過臉去,“怎麼了?
”
為什麼突然之間要她搬出去?
唐惟眯起眼睛來,“因為你不适合待在我旁邊。
”
這話說的無比紮心,薄顔一下子慌了神,把湯端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又給唐惟拿了勺子和筷子。
她睡裙下兩條筆直的腿在唐惟面前晃來晃去,白皙的皮膚在傍晚的夕陽下現在暧昧又迷離,唐惟無意識地攥緊了沙發扶手。
他被薄顔這種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行為勾引了。
哪怕這個女生是他厭惡到了骨子的女生,但是從事實上來說,薄顔雖然令他覺得厭惡,但是本質上,她的的确确有着一張令人着迷的臉。
唐惟看得太清楚了,所以導緻他想得也很清楚。
他是男性,薄顔是女性,何況他們今年都成年了,這種沖動一次兩次可以視作是自己沒有把持住,但是時間長了,唐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對窩邊草出手。
有些身體的原始本能,是可以和感情無關的。
畢竟某個知名電影裡就有過一句話,愛都可以做了,那誰還談啊。
到時候薄顔在他眼裡,就可能隻是一個工具了。
但是唐惟覺得惡心,他可以理解有别的沖動,但是無法接受沖動的對象是薄顔。
如果自己青春期躁動了對薄顔下手,那他很可能會反感自己。
他不想和薄顔有任何的别的關系,所以不如趁早讓薄顔趕緊滾蛋。
想多了頭疼,唐惟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幹脆道,“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太煩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
可是薄顔不知道唐惟腦子裡那麼多想法,隻是單純地覺得,或許被唐惟厭惡徹底了,自己應該給他一個安靜,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站在唐惟的面前,薄顔像個下人一樣,微微彎着腰,随後深呼吸一口氣低聲下氣道,“那……能不能等我期末考試結束?
還有半個月就要期末考了,考完我就和我爸爸說,然後趁着暑假出去找别的房子住……”
“你想死是不是?
”
唐惟猛地拔高了聲調,“告訴蘇祁叔叔?
那不是等于在向他們告狀嘛?
薄顔,你玩什麼心機呢?
”
“抱歉……”
薄顔立刻接上,“那我,那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打工賺錢,然後自己住外面。
”
這還差不多。
唐惟喘了口氣,看了眼薄顔端上來的雞湯,而後他嘗了一口,味道很好。
要是薄顔真的搬走了,可能還真就喝不到這樣的湯了。
在做飯這個技能上,薄顔有着極高的天賦。
“天生給人當丫鬟的命。
”
唐惟意味不明冷笑一聲,“真是符合你身份的手藝。
”
再拐着彎兒說她低下。
薄顔沒有反駁,隻是低着頭,手指死死攪在一起。
她要去哪兒兼職打工呢?
這天晚上,任裘就找上門來,後來聽說薄顔要搬出來,原本還在和唐惟下棋,現在直接把棋盤一推,“來我們家酒店打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