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示威遊行
可是大長公主能看上了蘇墨什麼呢?
軍權?
尋寶鼠君君托著腮幫道:「我總覺得這大長公主和大皇子有一腿。」
「噗,」宋錦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姑侄之戀?不是,她要扶持大皇子?想爭從龍之功?」
如果是這樣,她要蘇家軍,就是大皇子要蘇家軍,莫非大皇子想要兵變奪權?」
也不對呀,她如今貴為大長公主,要什麼從龍之功啊?無論皇帝哪個兒子接班,不都得尊她一聲姑姑?
等等,蘇墨除了軍權,好像還可以傳功,難道大長公主也是看上了他的這一特異功能?
想想蘇墨委委屈屈被大長公主逼著,要吸收他的內力……
咦!宋錦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行,這男人隻能是自己的,他的內力也是自己的,誰也別想覬覦。
想到這裡,宋錦繡刷刷刷寫了封信,然後讓暗衛連夜給蘇墨送過去。
尋寶鼠君君:「放心,你當寶貝似的男人別人用不了。」
「哼,不管用了用不了,你都把大長公主府盯緊了。以防萬一。」
宋錦繡被冊封國公主的第三天,京城裡突然出現了一片質疑聲。
一開始隻是坊間議論,慢慢的,一些學子們開始激烈爭論起來。
大緻意思就是宋錦繡隻是有點小聰明,就被陛下封國公主,有些德不配位。
流言越演愈烈,因為參與者又大都是學子,所以春闈結束後,達到了高潮。
「宋姑娘聰慧我們承認,可正是因為她的小聰明,竟然奴役老百姓給她開荒屯田,這樣坑害老百姓的人怎麼能做國公主。」
「就是,我們十年寒窗,為的就是天下百姓,為的就是朝政清明。如今陛下受妖女蒙蔽,我們錚錚蒼梧男兒,自當諫之。」
三言兩語,宋錦繡成了妖女。
「走,大家都跟我走,我們去求陛下收回成命。還我蒼梧朗朗乾坤。」
以前是高談闊論,今天變成了示威遊行。帶頭的就是戰薰和周岩。
西若書院的學生本就是他們鼓動來的,自然是緊跟自家夫子的步伐。
外地來的考生不明就理,一問,原來這兩位是京城有名的大儒。
大儒啊,在這些學者的心中,那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所以都沒明白這些大儒要去幹什麼,就跟著參與了進來。
新進來的跟在隊伍裡一邊走,還一邊問「咱們這是要幹什麼去呀?」
「不知道,跟著就是了,到時候讓喊什麼就喊什麼,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是好事兒。」
人吶,都有從眾心理,而且還是好事,所以遊行的隊伍越來越長,人越來越多。
戰薰和周岩,自從幫助崔紫萱辦報紙和宋錦繡鬥輸了後,就悄悄回了西若書院任教去了。
這次是接到任務,領著西若書院的學子們鬧事的。事情鬧得越大,宋錦繡的公主才越坐不穩當,陛下才可能迫於壓力撤回成命。
但這次他們也學乖了,知道宋錦繡厲害不好惹。更知道皇權不可侵犯。
想要逼迫陛下,這可是有殺頭的危險的。
所以他們一直等到了春維過後,鼓動一些外地的趕考秀才們跟他們一起去跪在宮門外示威。
法不責眾,又都是一些有功名的秀才,發榜後還可能是舉人,這樣一群人抗議,陛下總得掂量掂量。
這兩天,宋錦繡準備對崔李兩家的藥材庫動手了。
這兩家吃像太難看,壟斷了京畿之地的藥材供應不算,還打算控制軍需,這就不能容忍了。
針對崔李兩家囤積的藥材,因為數量過於龐大,宋錦繡和尋寶鼠君君商量了一個新的作案方法。那就是蠶食。
利用尋寶鼠君君身子小,從藥材之間的通風空隙裡鑽進去,先從裡面搬空,然後再填上一些乾柴,最後一把火燒了,毀滅證據。
尋寶鼠君君不解:「幹嘛還要填上乾柴?多費事?」
宋錦繡解釋道:「東西憑空消失,難免會惹來追查,難道你忘了大長公主府請了和尚道士捉鬼的事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你這常在河邊走,萬一濕了鞋,可怎麼辦?還是小心穩妥點好。
而且為了萬無一失,這乾柴也不能是撲通乾柴,就用咱們製藥廠的廢草藥就是了。即使火燒的不徹底,也不會露餡的。」
於是一人一鼠埋頭作案,所以對外面的流言,遊行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鬧這麼大動靜,不止宋錦繡不在意,就連府中的下人也不顯一點慌亂。
因為康樂公主說了,不遭人妒是庸才,以她這安邦定國的大才之人,嫉妒她的人不鬧出點動靜才不正常呢。
以後這種詆毀就不用理睬,她有陛下罩著,怕啥?
常姑姑擔心地問:萬一陛下頂不住壓力罰你呢?
自家公主又說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逢魔遇佛,皆為度化。我信陛下,無需擔心。
自從流言一起,朱北辰就在關注這件事的發展,朱北辰知道了,皇帝劉仁修自然也就知道了。
聽到朱北辰彙報宋錦繡的話,他是又想笑又可氣,這孩子,說話一點也不謙虛。
這麼信任朕,都不能有點私心嗎?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逢魔遇佛,皆為度化。」
他的宋愛卿,通透得讓他心疼。
罷了,這事本就該朕給她擺平的,他要讓小丫頭風風光光做他的國公主。
於是,宮中的秉筆太監們開始奮筆疾書。
直到示威遊行的學子們在宮門口跪足了三個時辰,海公公這才領著一眾太監捧著一摞摞皇榜魚貫而出。
眾人看到終於等來了宮門開了。太監手中還捧著皇榜,準備粘貼,具都心中一喜。
這是皇帝要張貼皇榜,罷免宋博士的國公主之位了?
學子們頓時群情激昂,他們也能左右陛下的決斷了。這要是以後說起來,就是政績。
海公公走到跪在最前面的戰薰和周岩面前,甩了甩拂塵,尖聲道:「你倆跪好了,接旨吧。」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他們不是無知的學子,他們倆心裡都清楚,他們的行為不獲罪就是最好的結局,如今聖旨下,恐怕就是譴責了。
估計這西若書院是呆不下去了,但願主子能體諒一二,善待他們的家人,另有封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