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心有不安
蘇墨看了宋錦繡身後一眼,不由皺眉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出門怎麼也不帶隨從?你那三十六衛呢?」
宋錦繡笑著小聲道:「我有任務交給他們去做,再說了,有你和十二衛在呢,我怕啥?是吧蘇奎大哥?」
蘇奎猛地被點名,又被殿下稱呼大哥,嚇得連忙作揖道:「殿下,您還是稱呼老奎蘇麻子吧。」
宋錦繡笑道:「行,我就叫你蘇奎吧,以前叫你麻子,是我不對,誰讓你那時候總是想讓我給蘇墨做妾呢?」
蘇奎嘿嘿笑著,怪不得當初殿下麻子哥麻子哥地叫著,他還以為是她和自己親近才這麼叫,卻原來是故意的,真是女人心思不用猜,因為你猜來猜去也猜不著。
說起當初,十二衛對視一眼,不由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識的畫面。
那一次,要不是殿下,他們主子說不定就沒了,主子沒了,他們還能活嗎?
十二衛對視一眼,突然單膝跪地:「十二衛誓死效忠殿下,效忠主子。」
宋錦繡連忙道:「都起來,蘇七,你去喜洋洋火鍋店要些調料,今天咱們泛舟湖上,吃燒烤。」
「是,」蘇七領命而去。
老管家看著十二衛更加鬱悶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小主子還沒過門呢,你們就都倒戈了?
我可憐的小主子還在那傻樂,這可怎麼辦吶。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空間裡三十六衛也很鬱悶。他們在空間裡忙著種玫瑰牡丹,沒想到鎮國公的十二衛卻忙著表忠心。
主子說了,時間再緊,她也要在花團錦簇中舉行婚禮。
今天風和日麗,選擇泛舟湖上的遊人很多,一條不起眼的遊船上,宋錦繡和蘇墨對面坐著,身前的案幾上是十二衛烤好的羊肉和葡萄酒。
宋錦繡道:「倉促大婚,有沒有覺得很委屈?」
本來陛下的意思,婚期最快也得等到臘月,可是宋錦繡等不了。
以前她住在公主府,蘇墨還能時常晚上偷偷溜進來一起修鍊,可是東宮不行。她的靈力已經停滯三個多月了。
而且最近她總是有種心慌的感覺,自查了很多遍,也沒發現什麼,但她就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的氣運彷彿被什麼東西影響著。
是因為崔球啟動了轉運法陣給自己帶來的後遺症嗎?
下意識裡,她想趕緊修鍊,趕緊強大起來。強大,才是一個人的底氣。
蘇墨笑著搖頭,「我委屈什麼?我也想早點守在你身邊。倒是你,不是很忙嗎?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玩了?」
宋錦繡挑眉,端起酒杯道:「當然是專門來安慰我未來的夫君的。」
蘇墨不由爽朗大笑,也端起酒杯和宋錦繡碰了碰,然後二人相視一眼,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十二衛撤了酒肉,換上清茶,宋錦繡這才問道:「從轉運法陣出來後,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妥?」
蘇墨皺眉,「我一切正常,怎麼?你有什麼不妥嗎?」
說著他一把抓住宋錦繡的手,內力探查起來。
蘇墨的內力一入體內,宋錦繡的身體根據記憶瞬間轉化成了靈力,靈力一入丹田,她就忍不住舒服地「嗯」了一聲。
蘇墨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真是小饞貓,不過你這身體經脈暢通,並沒有什麼不妥。」
是啊,就是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宋錦繡這心裡才不踏實。
蘇墨看著小丫頭疲憊的神色,示意宋錦繡放鬆,「你躺下休息會兒,我給你輸送一會兒內力。」
遊船在荷花叢中穿梭,宋錦繡躺在軟墊子上,感受著蘇墨的內力緩緩進入體內,舒適放鬆,讓她不由困意上來了,周圍的喧囂聲彷彿也變得遙遠了似的。
此時,鎮國公府門口停著幾輛青棚馬車,馬車上是蘇家的族長和幾房旁支,他們的身後,還有剛被蘇墨趕出去的蘇定否一家子。
鎮國公蘇墨要入宮為太女夫的消息,在蘇家宗族可謂是炸了鍋了。
第一震撼的是將來蘇墨的孩子被陛下欽定皇太孫,那是不是以後這蒼梧江山以後就是他們蘇家的了?
第二,就是蘇墨入駐東宮,那堂堂鎮國公府是不是沒人繼承了?
蘇定否也覺得自己現在正應了《蒼梧人民日報》上說的那樣,「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哈哈哈,蘇墨要入宮了,這堂堂鎮國公府豈不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無論從血緣上還是能力上,他蘇定
所以趁著這次蘇家宗族的人來參加蘇墨婚禮的機會,他也覥著臉來了。
老管家蘇銘在府門口接待了眾人,他道:「國公爺大婚在即,又政務繁忙,如今忙碌奔波在外,不在府上,別院已經備好茶飯,請大家先隨老奴入別院休息。」
別院並不遠,中間隻相隔一個衚衕。是鎮國公府專門接待遠方賓客的地方。
蘇定否長女蘇倩倩一聽不樂意了。
她不悅地看著老管家尖聲道:「住什麼別院?國公府這麼大的院子,怎麼就要我們住別院了?」
她十歲就住進了鎮國公府,一住就是七年,她早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了。
說著她居高臨下看著老管家道:「把海棠苑收拾收拾,我住海棠苑就是了。」
海棠苑是鎮國公府上僅次於主院的最大的一個偏院。是已逝的大小姐的院子,就是大小姐出嫁後,這院子也是給她留著的。
蘇倩倩在鎮國公府雖然住了七年,可他們是一直住在客院的,自始至終也沒有搬進過主院。
如今她爹馬上就是鎮國公了,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拿出大小姐的氣勢來吩咐管家了。
老管家臉色頓時就難看了。哪怕如今大小姐不在了,海棠苑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住進去。
他冷著臉道:「二小姐,國公爺有令,蘇定否一家不得踏入鎮國公府半步。所以,別說海棠苑,就是別院,也沒你們的位置,還是請回吧。」
聽到老管家的話,蘇家族人都愣住了,蘇定否接他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他是蘇墨派來接他們的。
一路上,他們還和他套近乎來著。
有的人心思活絡,本來以為這蘇定否是蘇墨的親叔父,雖然是庶出,可血脈上他也是最近的。
他們還想著這鎮國公之位有可能被蘇墨讓給蘇定否。可是如今看來,不是這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