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首長為白月光悔婚,重生我不嫁了

第230章 蘇解語間接害死了孟懷洲的母親

  

  孟懷洲站在二樓走廊的窗邊,垂首看去,恰好能將現在蘇解語的模樣盡收眼底。

  燈光從頭頂灑下,勾勒出他冷峻的臉。

  孟懷洲的眼中滿是森然的冷意,看著神色難過的蘇解語,雙手不自覺地就握緊了身前的欄杆,指節都有些泛白了。

  結婚多年,他沒扛得住時間的磋磨,變老了不少,可蘇解語卻好像並沒有很大的變化,如今看著,依舊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從前,他和蘇解語剛結婚的時候,單位裡的同事和朋友,看向他的眼神都格外艷羨。

  他們經常誇他娶了個好媳婦,長得漂亮,家庭條件好,還是個特別有才情的姑娘,很難得。

  原本這是值得高興的,可在他心裡,卻像被千萬根針刺過一般,總是格外刺痛。

  他心裡還是邁不過去那道坎。

  是蘇解語間接害死了他的母親,他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母親死之前自己的恨意。

  他當時就在心底暗自發誓,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原諒蘇解語,哪怕好一時,也全是偽裝出來的。

  想到這,他腦海裡突然又浮出了姜紅艷的身影,表情瞬間就緩和了不少。

  姜紅艷雖然長得不如蘇解語漂亮,身段和涵養也不如她,但心眼卻很好,是個很善良的人。

  以前剛認識姜紅艷的時候,他母親的身體不是很好,經常要住院,在家裡也是躺床上需要人照看著,沒什麼自理能力。

  那個時候,姜紅艷就經常來他家裡來,幫著他伺候著母親,一點不怕累,也一點都不怕麻煩。

  孟懷洲突然覺得,似乎和姜紅艷結婚,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很顧家,又聽話,不會像蘇解語那樣,總是和他意見相悖,也不願意聽他的。

  若是他和姜紅艷在一塊,他們的生活肯定會少很多矛盾,相處起來也會更舒服些。

  可惜他那會兒還沒發展起來,必須依靠蘇解語身後的背景和她的能力,在她的幫助下,才能一步步地越踩越穩。

  事實證明,蘇解語的確更厲害,跟她結婚,也的確借了不少力,幫著他走到如今的這個位置。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他討厭蘇解語、恨蘇解語,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隻會有越來越多的矛盾點。

  想到這,孟懷洲眸光一沉,眉頭也皺的更緊,垂眸看著蘇解語失落的模樣,冷笑了一聲,轉頭直接去了另一個房間。

  他和蘇解語吵架很多的那段時間,直接分房住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搬回去。

  一直到現在,已經分房了多少年,連他也有些記不清了。

  -

  蘇解語一直坐在樓下發獃,過了良久,本來就不熱的菜,也已經徹底涼透了。

  張媽看著眼前的場景,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到了餐桌邊上,將盛著菜的盤子放到了托盤裡,端著往廚房走。

  她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太太,您等我一會兒,我去把菜熱熱。」

  蘇解語正出神著,完全沒注意到張媽說的話。

  她坐在椅子上,一直低著頭,思緒亂七八糟的,連自己都理不清。

  等她回過來神的時候,張媽已經把飯菜給重新熱好了,她將菜又一一擺到了桌上。

  收拾完這一切後,又看到了蘇解語沉著的臉,微微蹙眉,猶豫著要不要安慰。

  不安慰吧,她又不忍心看到自己跟了這麼久的太太傷心,可要是安慰,她隻是個下人,沒身份去管主人家的這些私事。

  蘇解語手搭在桌上,思緒彷彿陷入了旋渦裡,繞來繞去,見不到底。

  她突然就回想起來這麼些年來,在這段失敗的婚姻裡流過的那些淚。

  新婚前幾年,孟懷洲因公外出,三四個月個月,音信全無。

  她每日守在家裡,盼著他的消息,哪怕是一封信也好,可卻什麼也沒有。

  她擔心他,又不知道怎麼聯繫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幹著急,等他回來後,她和他大吵了一架,可孟懷洲卻完全不以為然,甚至怪她事兒多。

  還有一次在外面,她遇到了剛下班的孟懷洲,他身邊站著另外一個女人,還親昵地替他理著淩亂的頭髮,整理衣領。

  那女人動作流暢自然,顯然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旁人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他們,蘇解語隻覺得心痛至極,她走上前想質問,可卻沒等到她開口,孟懷洲就倒打一耙。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我很忙嗎?」

  那怪罪抱怨的語氣,就好像她是個不懂事、前來攪局的外人一般。

  這一樁樁、一件件,像是一把把小刀似的戳在她的心窩子,讓她疼的越發清醒。

  是啊,這麼多年來,她早就該清醒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姜夏初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樣。

  舞台上,姜夏初身姿輕盈,每一個動作都做出了自己的獨特感覺,彷彿像在和周遭的人和觀眾傳達著自己內心的熱切與希望。

  想到姜夏初的舞姿,蘇解語的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隨後,她噙著一抹苦笑,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也多想像夏初一樣自由,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無拘無束,隻為了自己心中的熱愛所活。

  就這一點,她很佩服姜夏初。

  頭一回見到姜夏初的時候,她就覺得她眼裡有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錯雜,行事很成熟,像是經過了生活的磨礪才擁有的深沉和穩重。

  可自打進了文工團,她就又不一樣了。

  她整個人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連帶著眼裡都有光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自信和豁達。

  蘇解語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溫水,不由得在心底感嘆。

  和姜夏初這麼一比,自己這些年被婚姻所束縛,在工作上面,似乎都少了那一份純粹的熱愛了。

  她做什麼都要考慮家庭,考慮孟懷洲,這樣看來,活的實在是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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