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首長為白月光悔婚,重生我不嫁了

第5章 她開口叫他哥哥,讓他回去陪嫂子

  

  姜夏初面對著陸懷宴,突然更累了。

  她看到他,隻會想起還沒出生的歲歲。

  話都說完了,姜夏初敷衍了一句:「既然沒什麼好說的,我就先……」

  「告辭」兩個字她還沒說出口,便被陸懷宴扣住了手腕兒。

  「初初,你臉上怎麼包紮了?受傷了?」

  許久沒聽陸懷宴叫自己小名,姜夏初尷尬地撥開他的手。

  男人為了看清楚她的情況,俯身湊了過來。

  近到兩人的呼吸都快纏繞在一起。

  「我沒事,你先放開我!」

  姜夏初是真的動了怒,白皙的臉瞬間氣紅了。

  陸懷宴無奈:「初初,必須跟我去診所。」

  視線交錯之間,姜夏初心裡那曾經熟悉的酸澀感又開始翻湧。

  她不知道其他異性是怎麼相處的。

  在她不太幸福的童年和青春期,幾乎填滿了和陸懷宴的回憶。

  陸爺爺讓陸懷宴一定要照顧好她,他做到了。

  可能是她太缺愛了,才會把他對自己的好,誤會成喜歡。

  他或許真的把她當親妹妹了。

  陸懷宴五官長相天生自帶疏離感,所以他難得流露的溫情,便是極大的反差。

  就比如他此時的眼神。

  「初初?」

  姜夏初擡頭望進陸懷宴的眼裡,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一年下著大雪,冬至的時候。

  還在讀書的她從學校走了兩個小時回來,想給姜紅艷一個驚喜。

  那時的姜夏初凍得手都僵了,呼出來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卻在門外看到媽媽單獨給何依然買了漂亮的棉襖。

  那顏色亮眼好看,姜夏初現在還記得。

  「我們依然長得這麼漂亮,就該穿好看一點的,你姐姐長得醜,她穿舊的就行了。」

  而那天姜夏初身上就穿著親戚淘汰下來的舊衣服。

  年少的她還沒辦法收斂自己的情緒,當時衝出去以後,直接哭慘了。

  偏偏還特別倒黴,崴了腳,最後隻能狼狽地蹲在牆邊哭。

  雪下得越來越大,姜夏初那時真的生出不好的念頭。

  反正沒有人在意她,如果她現在死了,能讓他們後悔嗎?

  媽媽會有一瞬間自責,不應該這樣疏忽對她嗎?

  而就在姜夏初越來越難受,渾身差點凍僵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初初,你怎麼在這裡?」

  還是少年的陸懷宴清俊好看,他深黑的瞳仁是這雪色之間最美的暗色。

  在看到她的時候,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冷眸裡染上了擔憂的神色。

  少年說話之間,呼出來的白霧讓他的臉被柔光遮擋,一時間姜夏初分不清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還是快死了。

  眼前的少年好看得讓她再次心悸。

  心跳是控制不住的加速。

  陸懷宴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取下自己的手套。

  殘留著他溫度的手套很快把姜夏初凍僵的手包裹了起來。

  她那時已經凍得直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懷……懷宴……哥哥?」

  陸懷宴轉身迅速跑出去,沒多久帶著一條新買的圍巾回來。

  姜夏初原本光禿禿的脖子,都凍得縮起來了,本能地向熱源靠近。

  少年低笑一聲,心疼又無奈,給她細緻地繫上圍巾,而後轉身,把她背了起來。

  「走,我帶你去診所。」

  後面的事情,姜夏初都有些記不住了。

  隻是她記得那時候她輸液很難受,陸懷宴全程陪伴在她身邊。

  那一天,隻有他對她說了一句——

  「冬至快樂。」

  到現在這條圍巾還被姜夏初保存得很好,她都捨不得戴。

  它對她來說,遠不止一條圍巾的意義。

  更是她青澀時期,所有的少女心事。

  她是真真切切愛過陸懷宴。

  早知道就不該向他告白的。

  姜夏初知道陸懷宴不想這麼早結婚,他一心都想著事業和抱負。

  「怎麼走神了?初初,姜夏初——」

  男人修長的五指在姜夏初眼前晃了晃,她迅速從回憶中抽離。

  姜夏初眨眨眼,所有的情緒被瞬間隱藏。

  「對不起啊,懷宴哥哥,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突然提出的。」

  「但是我覺得,這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眼前的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本該倒映著他的身影,此時陸懷宴卻什麼都看不見。

  她在叫他什麼?

  哥哥?

  陸懷宴已經很多年沒聽姜夏初這樣叫過。

  她是什麼時候不想喊他哥哥,想跟他做夫妻的?

  男人如今倒推回去,便能算出來她喜歡了他多久。

  可是姜夏初沒給他思考的時間。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不管什麼原因,本來你就沒有跟我結婚的意願,不是麼?」

  陸懷宴還沒說出口的話,被姜夏初悉數堵了回來。

  明明他應該覺得輕鬆的,他早就想跟她這樣談談的。

  然而眼前的女孩子,紅唇輕啟,開合之間都在叫他「哥哥」。

  這個稱呼突然讓他格外不舒服。

  「懷宴哥哥,你放心,我也想明白了,我對你確實不是愛情,隻是崇拜,還有對家人的憧憬。」

  「懷宴哥哥,我一直很尊敬你……」

  「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小問題,你還是趕緊回去陪你嫂子吧,她挺需要有人陪同的。」

  陸懷宴眼裡浮現一絲錯愕。

  他不明白,分明是自己期望發生的局面實現了。

  可是他卻有一種剛剛負重耐力訓練完的憋悶感。

  而且——

  跟孟婉月有什麼關係?

  她有手有腳有孟家人,哪裡需要他照顧?

  今天情況緊急,押送敵特的時候對方突然口吐鮮血,他們迅速掉頭去了軍區醫院。

  結果碰上孟婉月攔車一臉死白躺路邊,被戰友順手救了上來。

  陸懷宴全部注意力都在敵特身上,還是孟婉月呼痛才發現她。

  他出醫院後警告了對方,這次幸好沒耽誤重要犯人搶救,如果耽誤了,他擔不起責任!

  因此,在這裡聽到她的名字,陸懷宴眉頭都皺起來了。

  煩的。

  他沉聲確認:「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姜夏初已經收拾好東西,腳都要踏出門外了。

  「當然。」

  她頭也不回道。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辛苦了。」

  姜夏初隨意揮揮手,下一瞬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生怕這次陸懷宴再追過來。

  陽光透過頭頂樹的枝椏,在陸懷宴的臉上映照出一片斑駁的光影。

  他在原地駐足許久,看著姜夏初一步一步離開。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叫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姜夏初隻覺得很累,渾身的傷口也在作痛,她這會完全沒心思應付這些。

  隨意找了個借口跟陸懷宴道了別,她木著一張臉,獨自回了家。

  家裡也是空空蕩蕩的。

  不管是何依然、姜紅艷,還是她名義上的繼父,現在都沒回來。

  一時間,院子裡冷清的可怕。

  姜夏初機械的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來,準備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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