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陸懷宴撞見夏初和衛昭在一起
「你離我遠點,還說是喜歡我,我看你是想對付我!」
「誤會,初初,你看著我的眼睛,看不出我有多喜歡你嗎?」
「……」
聽著屋裡的談話,陸懷宴向前的腳步都一瞬間被釘死了,捧著碗的手也在不斷地收緊。
他從前從未發現自己心裡竟然會如此卑劣,甚至無法接受姜夏初的身邊有任何的男人,是誰都不行,哪怕隻是說說話,笑一笑,都會讓他心裡難受。
隻是聽到姜夏初和衛昭說話,他心裡就嫉妒的不行,一種酸澀又痛苦的感覺在胸腔裡逐漸蔓延開來,難受極了。
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在意呢?
過去的種種,像一道道鴻溝一樣,早就把他和姜夏初徹底地隔開了,現在連靠近她,都是一種奢望。
「我怎麼變得這麼卑劣了?」
陸懷宴在心裡默默地質問著自己,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了一絲自嘲的苦笑。
他試圖擡起腳向前走去,可那雙腳卻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麼都邁不動。
這會兒,恰巧一個醫生經過,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一臉疑惑,探頭看了過來,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招招手,笑著向他打招呼,「陸首長,你來醫務室是有什麼事兒嗎?怎麼不進來,在門口站著幹什麼?」
陸懷宴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沒事,徐醫生,你忙你的吧。」
「好吧。」徐醫生一臉狐疑,但也沒多想,直接就端著托盤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醫務室裡。
衛昭正在和姜夏初說著話,突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聲音雖然小,有些模糊,但他剛好在給姜夏初倒水,站在門邊不遠處的桌前,恰巧就認出了外面的聲音是誰。
他倒水的動作一愣,唇角微不覺察地勾了起來,水都倒的冒了出來才回過神。
姜夏初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衛昭哥,你想什麼呢?一會兒燙著手了。」
衛昭將水壺放下,笑了笑,搖搖頭道:「就是突然想到一個好笑的事情,才出神了,沒事,水是溫的。」
說著,他端著杯子走到了病床邊,將水杯遞到了姜夏初的手中,嗓音微啞,還帶著幾分曖昧的語氣,「初初,喝點水。」
姜夏初接過杯子,捧著喝了一大口。
喝完水後,她把杯子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扶著床坐了起來,擡手將身上的被子撩起,試圖下床。
衛昭見此,趕忙扶著她站了起來,但深情卻有些猶豫。
看著姜夏初仍舊有些蒼白的臉,他忍不住又繼續勸道:「聽我的,就乖乖在這再躺一會兒吧,你頂著這個虛弱的身子訓練,效果也會大打折扣的,還不如養好再訓練。」
「而且,你要是再病,我會心疼的。」
後面那句話,他嗓音溫柔的彷彿能掐出水來,聽得姜夏初都有些不適應。
那語氣格外自然親近,就像是兩人在處對象似的。
他這話一出,在姜夏初看不見的角度,擡眸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眼底藏著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也不知道陸懷宴聽到沒有。
不過以他對陸懷宴的了解,既然能在門口站這麼久不進來,十有八九是聽到了。
此時的門口。
徐醫生和陸懷宴打完招呼後,早就離開了,門口走廊處,隻剩了陸懷宴一人。
他身子倚靠在牆邊,透過虛掩著的門縫,將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後面衛昭的那句「我會心疼的」。
話音落下後,他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
陸懷宴腳步邁的很大,手裡還端著碗熱乎乎冒著熱氣的粥。
粥是姜夏初從前最愛的紅棗米粥,他還特地讓食堂的阿姨加了一勺紅糖,想讓姜夏初喝了暖暖身子,快點好起來。
陸懷宴看著碗裡的粥,越看越顯得諷刺。
他耳畔還一直迴響著方才姜夏初和衛昭的對話,臉色黑的不像話,乾脆直接擡起手,把碗端到了眼前,吹了吹熱氣,一口悶了整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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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夏初聽到「心疼」兩個字後,臉都僵了一下,連忙伸手比了個「叉」,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一臉謹慎。
她看著衛昭,往後退了半步,大聲道:「你別開這種玩笑,我們隻是最最最最純潔的革命友誼,沒有摻雜一點點別的東西,我喊你一聲衛昭哥,是念及咱們以前的交情,但你再這麼說,我可就要和你反目成仇了!」
「革命友誼」四個字,姜夏初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特彆強調了一番,生怕衛昭聽不明白。
她眼神也有幾分著急。
事情不能再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她來文工團是想為自己的事業而努力的,不是為了談戀愛的,怎麼朵朵桃花都要這個時候來?
想到這,姜夏初忍不住擡眸看向窗戶外的天空,癟著嘴,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老天,你能不能別這麼折騰我了?
看著姜夏初視線滴溜溜地轉,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衛昭忍不住笑出了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姜夏初的戲這麼多?
他現在特別好奇,姜夏初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著衛昭饒有興趣的模樣,姜夏初眉頭皺得更緊了,歪頭看著他,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質問道:「幹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衛昭聳了聳肩,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看把你急的,我就這麼討人嫌嗎?」
姜夏初聽到他的前一句就鬆了一口氣,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後半句話,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就好,反正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旁邊的劉醫生原本正捂著嘴偷笑,結果就聽到了姜夏初這麼說,瞬間笑意就僵住了,捂著嘴的手也放了下來。
好吧,還以為倆人要在一起,卻沒成想,是他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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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衛昭將事情說清楚後,姜夏初便收拾了一番,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去訓練。
輸液的時候,她也的確休息了一會兒,但醒了後,跟衛昭相處的那一會兒,快把她給累死了,好不容易恢復的精氣神都要被磨沒了。
回訓練室的路上,姜夏初探頭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