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首長為白月光悔婚,重生我不嫁了

第252章 衛昭暗殺陸懷宴和裴雲琛

  

  陸懷宴微微轉頭和他對視上,二人的眼裡都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欣慰。

  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卻讀懂了彼此眼裡的千言萬語。

  陸懷宴看了會兒裴雲琛後,又轉過了頭。

  恰好這時,他頭頂那一片層層疊疊的烏雲散開了些,露出了一小塊的縫隙,一道微弱的陽光順著那縫隙灑下,突然,不知道為什麼,陸懷宴心裡湧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勇氣。

  剛剛那一會兒,他就在生死邊緣上走了一遭。

  這麼一次的死裡逃生後,他才覺察到,原來生命這麼脆弱,一個不小心,他可能就徹底地回不去了。

  想到這,陸懷宴突然蹙緊了眉頭,在心裡暗暗發誓。

  可能他哪一天突然就會因為什麼意外離開了,在沒有確定性的日子裡,他不想再給自己留遺憾,有些話不能深埋在心底。

  如果這次結束後,他能活著回去,再見到姜夏初的話,他一定要告訴她,這麼多年,自己的心裡隻有過她一人,從未有過別人。

  經歷過這麼一番後,他實在是按捺不住藏在心底的這份感情了。

  -

  很快,幾個戰士們就一起搭把手,把那個還被困在石頭上的小姑娘給救了下來。

  小姑娘約莫隻有個五六歲,早就嚇得眼淚直掉,被救下來後,甚至還有些沒緩過神來,邊抽泣著邊開口道:「謝……謝謝哥哥救我……」

  一個年輕的戰士趕忙擡手揉了揉她的頭,安撫道:「小妹妹,不客氣,一會兒跟我們回去,等到洪水下去再說。」

  小姑娘重重地點頭,往前邁了一步,貼在了那戰士的身邊,眼裡還有揮不去的恐懼,死死地攥著他的衣角。

  一旁的幾個戰友都嘆了口氣。

  看來這場災禍,給她帶來了很大的陰影。

  有人去通知後,沒一會兒就來了個軍醫和衛生員,軍醫檢查了一番陸懷宴和裴雲琛的基本狀況後,趕忙轉頭看向衛生員,招了招手道:「來來來,先把人擡擔架上帶回去!」

  二人躺在地上,很快就被人給擡到了擔架上,迅速擡回了營地中。

  結果還沒到營帳的時候,陸懷宴就覺得眼皮愈發的沉重,意識也有些模糊。

  他渾身發燙,上下都散著股熱氣,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周圍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很快,他就徹底暈了過去。

  衛生員將兩人並排放到了一塊,一個個的檢查著。

  營帳內,軍醫們忙碌至極,如今不僅軍隊裡的傷員增多,還又新來了不少受傷的百姓。

  整個營帳裡都彌散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偶爾還會傳來幾聲微弱的呻吟聲,空氣裡都是藥味。

  一旁的裴雲琛雖然沒有暈倒,但這會兒身子也難受的厲害,隻覺得冷一陣熱一陣的,難受得眉頭皺的很緊。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周圍的場景,意識也有些模糊了,最後還是先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了的原因,他現在虛弱到連擡眼都覺得艱難。

  許軍醫擡手摸了摸陸懷宴的額頭,又摸了摸裴雲琛的額頭,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哎喲,咋燒的這麼高?壞了壞了!」

  說著,他趕忙從一旁的醫療箱裡取出了針管,收拾了一番後,給兩人一人紮了一針高效退燒的葯。

  隨後,他又仔細地給二人處理著傷口。

  本來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又泡了髒水,這會兒包紮的繃帶全都開了,傷口也被髒水泡的感染髮炎了。

  傷口周邊都有些浮白腫脹,血肉都是灰白色的,不少地方還潰爛了,膿水混合著血水不停地往下流,格外的令人觸目驚心。

  許軍醫苦著張臉給二人處理著傷口,哀嘆聲連連。

  「老天,這處理好的傷口又變成這樣了,這得多疼啊?」

  「唉,真遭老罪了……」

  許軍醫迅速地給二人處理完了傷口,讓一旁的衛生員給包紮了一番,這才放心地去看別的傷員。

  傷口處理好,退燒針也打了後,二人的臉色明顯地比開始好了不少,但仍舊是昏迷著的,緊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衛昭從別的營帳也過來了。

  他剛處理完一大批傷員,這會兒才得了空過來。

  走到營帳門口後,他的腳步停頓了片刻,隨後擡起眸子,舉目四顧了一番,片刻後,視線落定在了角落的身影上。

  他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噙著抹難以覺察的笑意,隨後沒有猶豫,擡腿就朝著角落走了過去。

  停在擔架前不遠處後,他沒有著急著靠近,而是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斂眸看著眼前的陸懷宴。

  這個營帳裡基本上都是傷勢稍微嚴重些的傷員,這會兒基本上都已經處理完了傷口,都在安靜地躺著養傷。

  所以營帳裡除了呼吸聲和有些痛苦的輕微呻吟聲,就再沒別的動靜了,格外安靜。

  衛昭將自己手中的醫療箱放下,慢條斯理地打開,在箱子的最上層,拿出了一個裝好藥水的針管,微微揚起了唇角。

  他沒有遲疑,直接把針帽拔了下來,隨手往旁邊一丟,輕輕按了下針管,直到枕頭冒出了一小滴藥水後,他才停下來。

  隨後,他慢慢地起身,逐步地靠近了陸懷宴,眼神暗了下來,眸子裡都潛藏著帶著陰謀的笑意。

  他的腳步很輕很慢,絲毫不著急,直到走到陸懷宴的身前後,他才緩緩地蹲了下去。

  看著陸懷宴,他臉色微沉。

  其實從頭到尾,他最欣賞的人就是陸懷宴了,陸懷宴是最有膽識和謀略的人,讓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優秀。

  隻可惜,這樣優秀的人,以後再沒有機會去證明自己了。

  因為他和陸懷宴永遠都是敵人,他絕不可能容得下陸懷宴,他必須得死……

  想到這,衛昭的嘴角又勾了起來,那抹笑意這會兒卻格外的可怕。

  他拿起針管,擡在空中看了一眼。

  這個藥水打下去,陸懷宴的傷勢會越來越重,無力回天。

  他會在任何人都沒有覺察到的情況下死去,甚至醫生連具體的死因都診斷不出來,隻知道他是病死的。

  衛昭沒有再耽擱,直接把針管對準了陸懷宴的胳膊,針尖逐漸靠近他的皮膚。

  「再見了……」他低聲輕吟著。

  就在針頭即將要碰到陸懷宴的前一秒,突然,陸懷宴旁邊昏迷的一個大爺似乎是夢魘了,猛地驚醒,直愣愣地坐了起來。

  醒來後,他一身冷汗,臉色蒼白,眼神裡滿是恐懼,大口喘著粗氣,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轉頭,目光突然掃到了一旁拿著針管的衛昭,愣了一下。

  軍醫咋在這呢?

  奧。

  要給他打針啊。

  想到這,大爺豪放地直接把袖子撩了起來,一下子把胳膊伸到了衛昭的眼前,嘴裡不停嘟囔著:「太好了,醫生,你太貼心了!來的這麼及時!快給我打針,我,我特別難受……」

  大爺嘴唇乾裂,聲音都沙啞的不行。

  衛昭:「……」

  衛昭原本被他打斷還有點懵,聽到這話更是愣住了,原本沉著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慌亂。

  他那隻舉著針管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對上大爺的目光,他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還沒等人發覺,他又恢復了鎮定。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大爺淡淡地笑了笑,緊接著道:「大爺,不好意思,傷員太多,我拿錯針了,您先好好休息著,晚會兒我再來。」

  說完,衛昭也沒等大爺說什麼,直接將針管收了起來,隨後直接起身,大步離開了營帳。

  等他的身影消失後,一旁安靜地躺著的男人,突然動了一下。

  陸懷宴緊握著的拳頭放開,眼皮輕輕地顫了兩下,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

  那雙眸子深邃清亮,哪有剛剛醒來的樣子?

  他指尖微動,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裴雲琛。

  裴雲琛這會兒也睜開了眼,眼神交匯後,二人都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們倆都沒有暈過去,方才裝暈倒,也隻是為了釣出來可疑之人。

  原本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卻沒成想,還真的讓他們給釣出來了。

  方才分明他們倆剛打了針,衛昭又突然拿著針管子過來了,想必沒安什麼好心,那葯有問題,衛昭也有問題。

  陸懷宴擡眸看了眼營帳上面。

  從前他就一直覺得衛昭不對勁,但一直不敢確定。

  因為他實在是隱藏的太好了,無論是在軍區,還是在前線的時候,衛昭都盡職盡責,從來沒有對不起這個軍醫的身份過,每每治療傷員,都用儘力氣。

  所以後來,陸懷宴還不止一次地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判斷失誤了,其實衛昭和敵方並沒有什麼關係。

  可卻沒成想,如今證據跳到眼前了。

  等衛昭走後,陸懷宴仍舊像沒事人一般,繼續躺在擔架上休息。

  很快就有一個衛生員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二人的體溫有沒有恢復正常。

  見此,陸懷宴便直接將人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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