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陸懷宴死對頭喜歡夏初多年
直覺告訴他,陸懷宴現在心裡很不爽,隔這麼遠,他都覺得自己身上似乎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是非之地,怕是不能久留,不然陸懷宴不得扒了他的一層皮。
「聽說你被文工團錄取了,成績很好,但我一直在部隊忙,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衛昭溫聲開口。
姜夏初歪頭笑了下,「謝謝衛昭哥,今兒也是巧了,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隻知道你搬走了,卻不知道你進了部隊做軍醫。」
衛昭垂眸,模樣斯文又坦然,問道:「你有空嗎?」
姜夏初微微凝眉,繼而道:「怎麼了?」
她看著衛昭,總有種曾經熟悉的感覺,那感覺格外的強烈。
以前衛昭會時不時地找他玩,但她隱約記得,每次他們玩遇到陸懷宴的時候,倆人一見面,那氛圍都特別奇怪。
陸懷宴似乎跟衛昭不太對付,但她的確是挺喜歡這個哥哥的。
衛昭舉目四顧,慢條斯理道:「你過些時日就要正式加入部隊了,我今天剛好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帶你逛逛部隊,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聽到這話,姜夏初卻搖搖頭,乾脆地拒絕了,「謝謝你啊,衛昭哥,但是我現在還沒這個打算,我的好朋友也被錄取上了,我打算到時候跟她一起來的時候,再好好逛一逛。」
青黎還沒來過部隊,她到時候要和青黎一起。
聽到姜夏初這麼說,衛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應下:「好,那到時候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
這話姜夏初倒沒有拒絕。
多一個朋友,說不準到時候需要人幫忙時,也能多一條路。
她彎起唇角,沖著衛昭一笑,「好。」
衛昭指了指不遠處的方向,「部隊的醫務室在東邊那棟樓的一層,從這邊走過去,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經過一個小花園就到了,我平日裡大多都在那裡坐鎮,處理一些日常傷病。」
「其餘時候,我會在軍區醫院,軍區醫院離這裡很近,沿著那條林蔭大道一直走,大概也就幾分鐘的路程就能到了,我是醫院的外科副主任,你隻要問這個,護士就會告訴你我的辦公室。」
姜夏初專註地聽著他說話,輕輕地點頭,探頭四處看著,將他方才的那一番話都一一記下來。
「好,我都記下了。」
「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說罷,姜夏初朝著他擺了擺手,作勢要往外走,卻突然又被衛昭給喊住了。
「等下——」
姜夏初聽到他的聲音後腳步一頓,轉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衛昭溫聲道:「軍區挺大的,剛好我現在有空,可以送你出去。」
姜夏初原本不想麻煩他,結果餘光突然注意到不遠處散發著冷意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凝眉。
陸懷宴站在樓下,一身軍裝,臉色格外陰冷,黑眸裡滿是煩悶,死死地盯著衛昭,眼神裡對衛昭的不喜絲毫不掩飾,就差把「煩他」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姜夏初笑了笑,沒有拒絕衛昭的好意。
裴雲琛在一旁聽著二人聊天,越聽越發的感覺不對勁,總覺得身後有個刀子在瘋狂地紮著自己。
他以前就很討厭夾在陸懷宴和姜夏初的中間,壓力太大了。
「咳咳——」
裴雲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看著二人道:「我突然想起來,手頭還有點事沒有解決,我得先去忙了,你們倆慢慢聊。」
他隨意地扯了個借口。
衛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戳破他拙劣的演技,而是直接應了下來,「好。」
說完後,裴雲琛就直接腳底一溜煙地大步離開了,完全沒敢停下一點,生怕身後那個閻王爺找上來。
雖說姜夏初離陸懷宴有些距離,但他也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聊天,隻是有些聽不太清。
但最後那句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陸懷宴黑著臉,身側的拳頭都恨不得要攥碎了,手背上青筋凸起。
方才他說要送姜夏初回去,她二話不說就拒絕了,結果衛昭一開口,她卻直接就答應了。
姜夏初就這麼討厭他嗎?
陸懷宴越看越覺得心煩,特別討厭這種氛圍,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聽了,但腳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擡不起來。
「走吧?」衛昭循著姜夏初的目光看了過去,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尾音微挑。
姜夏初點了點頭,隨後便跟在了衛昭的身側。
衛昭帶著姜夏初往外走的時候,最後還轉頭看了陸懷宴一眼,眼底帶著抹微不覺察的笑意。
陸懷宴站在原地看著姜夏初的方向,目光閃爍。
二人沿著小路往前走著,衛昭時不時地側眸看著姜夏初,笑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姜夏初禮貌的回復,時不時地就往邊上挪一挪,和他保持著距離。
但明顯可以看出,衛昭的身形時不時地會靠近姜夏初,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裴雲琛說起衛昭喜歡姜夏初的事情,他還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衛昭早就搬走了,和她幾乎再沒什麼交集了。
他還以為時間久了衛昭就會放棄。
看著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陸懷宴的臉色有些難掩的複雜,他長吐出了一口濁氣,擡腳朝著主營的方向大步走去,心中不停地思索著這些事情。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強調著,他隻把姜夏初當成一個妹妹看待,雖然姜夏初不會嫁給他,但作為她的哥哥,他也絕對不允許她嫁給衛昭。
衛昭這個人不行,配不上姜夏初。
陸懷宴蹙眉,想起方才姜夏初那般警告又避嫌的眼神,情緒複雜。
姜夏初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和他避嫌,扯清楚關係,他但凡靠近她一點,她都特別抵觸。
以他現在的身份,似乎連插手一點關於她的事情的權力都沒有。
就像剛剛,他眼看著衛昭要帶著姜夏初離開軍區,哪怕再不樂意,也隻能站在背後看著,沒有資格上前去。
想到這些,陸懷宴原本陰沉著的臉色更黑了,心情也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