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陸首長示弱喊疼,夏初:疼就去看醫生!
「夏初,我先回去給大家分一分了!你也快點回來!」林青黎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懷裡這一袋好吃的,樂呵呵地蹦躂著回宿舍了。
她特別高興,回去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哼著小曲兒。
秦寧淺看了看姜夏初和陸懷宴,又轉頭看了眼林青黎的背影,遲疑了片刻,終了還是跟著林青黎離開了。
她總覺得姜夏初和陸懷宴這邊的氛圍怪怪的。
還是趕緊離開吧。
沒一會兒,樹下就隻剩了姜夏初和陸懷宴二人。
「等會。」姜夏初正準備離開,結果陸懷宴又開口叫住了她,似乎是有話要說。
姜夏初擡眸看了他一眼,心一沉,暗暗叫苦。
怎麼她們倆都不等她直接離開了?留她一個人和陸懷宴待在一塊,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會兒下訓人這麼多,到處都是投過來的視線,姜夏初強裝鎮定,隻覺得自己如芒在背,深吸了一口氣,逆著光,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陸懷宴一眼。
隨後,她壓低聲音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話音落下,姜夏初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周遭的人,吐出了一口氣,總覺得不太安全,無奈之下,乾脆直接伸手,一把拉住了陸懷宴的胳膊,將他拽到了樹後的那一片陰影之中。
天色昏暗,夜色濃厚,逆著光,陰影之下,姜夏初隻能隱約地看見陸懷宴臉上模糊的輪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陸懷宴都久久沒有開口。
姜夏初無語地嘆了口氣,沒好氣地問道:「大哥,你到底要幹嘛?說是有事,但又一句話都不說,這樣死纏爛打真的很難看!」
「到時候要是被人發現了,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扣下來,我可就直接不客氣地舉報你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陸懷宴聽了這番話,倒也不急,不慌不忙地反問道:「怎麼,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地說把我當成哥哥嗎?作為你的哥哥,來看看同樣在部隊的妹妹,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陸懷宴說著,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又靠近了幾分,沉著音腔,似乎是不想讓她離開,直接扯住了她的衣角,輕笑著開口:「還是,你心裡有鬼?」
後面幾個字,陸懷宴咬的很重。
姜夏初的臉瞬間就黑了,更加生氣了,擡手一巴掌打掉了他扯著衣角的手,「哥哥?既然是哥哥,就請你放開我的衣服,別動手動腳的。」
「男女有別,希望你注意一下。」
姜夏初沒好氣地說著,卻沒成想,那一巴掌正好就打在了前幾天他野訓受傷了的傷口處。
那傷口是下雨天野訓時,被一塊尖銳的石頭劃傷的,傷口很深,還縫了針,雖然過了幾天,但他因為訓練上沒怎麼休息,傷口在訓練中途被扯到了,重新又縫了一次。
所以哪怕已經過了幾天了,還一直沒有恢復好。
被她這麼打了重重的一巴掌,陸懷宴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劍眉緊緊地蹙起,下意識地就捂住了傷口。
姜夏初聽到他這聲音,心中頓時一緊,有些心虛地看向他。
她有這麼使勁嗎?看著他的模樣,怎麼感覺特別疼呢?
儘管光線昏暗,但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陸懷宴略有幾分陰沉的模樣。
陸懷宴指尖收緊,那股子痛意愈發清晰,他看著姜夏初的模樣,腦海中突然閃過了衛昭的模樣。
姜夏初每次和衛昭相處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態度比對他好得多,那衛昭到底有什麼吸引她的,能讓她這麼喜歡?
無非就是耍一些他看不起的小陰招和小心機,故意裝柔弱,在姜夏初面前博同情罷了。
想到這,陸懷宴的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他咬了咬牙,鬼使神差地就舉起了自己那隻受傷了的手,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嘶——」
陸懷宴一臉痛苦,眉頭都是緊緊皺著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他在腦海裡來回思索了許久,不停地回想著衛昭說話時的語氣,半天才猶豫著開了口:「好痛……」
姜夏初一臉的莫名其妙:「……」
看著陸懷宴這突如其來的表演,她先是一愣,隨後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強忍著笑意,「你幹什麼?今天吃錯藥了吧!」
她還是頭一次從陸懷宴這裡聽到這種話,換做是以前,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跟人說話的。
她也從未從陸懷宴的口中聽到過「好痛」這兩個字。
姜夏初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月亮爬上枝頭,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映照在了姜夏初的臉上,照亮了她笑意滿滿的眸子和上揚著的嘴角。
陸懷宴心中原本還有些怒氣,但看著姜夏初的笑容,一時間竟有些失了神。
他低垂著眸子,視線一直落定在她的臉上,看著她止不住的笑意,腦海裡閃過了一瞬從前的場景。
以前,他和姜夏初相處的時候,她也總是會這樣毫不收斂地大笑。
陸懷宴看著姜夏初,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指尖微動,想要觸碰姜夏初的臉龐。
姜夏初原本還在回想著方才陸懷宴彆扭的聲音,結果下一秒就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她咽了下口水,神情認真,迅速地往後退了一步,毫不猶豫地躲開了陸懷宴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開口說道:「痛就去醫務室,我又不是軍醫,跟我說有什麼用?少在這裡無病呻吟。」
「當兵的哪個不是皮糙肉厚的?受傷都是常事,受點傷就好好治,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哪個當兵的受了傷還跟你一樣,對著女人賣慘?」
陸懷宴聽著她這一大段話,臉色瞬間變了:「……」
姜夏初這變臉是從哪裡學來的?分明剛才還在高興地大笑著,轉眼間臉就冷了下來,還噼裡啪啦地給他來了這麼一大段話損他。
這話聽得他都愣了一下。
對著女人賣慘?
他垂首,看著自己的手,有些難以置信地擡眸。
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是賣慘了?這女人未免也有些太區別對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