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你又有什麼權利判決于我?
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
”
丹田被廢,意味着自己辛苦多年練就的功夫一朝化為烏有,這樣的結果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像溫淺淺這樣驕傲的人了。
“烏昌,還等何時,還不快殺了他!
”
溫淺淺冷聲清喝,望向秦朗的眼神淬毒,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的秦朗恐怕早已被溫淺淺淩遲了成千上百回了。
随着溫淺淺一聲令下,半空中突然跳出一人。
這人與平常人長得不同,肌膚是烏青色色的,兩眼凹陷,眼神陰森,出場時自帶陰森恐怖之氣,令人望之不敢對視。
高台上的巴圖魯看到溫淺淺這般,當即冷喝道:“秦朗乃我神界聖子,公然破壞比武會規則,你有何臉面叫嚣?
按照常例,你這般行徑當就地正法。
如今留着你的性命,不過是念在今日情況特殊,才放你一馬,如何卻将殺手召于台上,擾亂我比武會?
”
巴圖魯此番,義正言辭,言語間又頗有威懾力。
溫淺淺雖然氣勢嚣張跋扈,但到底是女兒家,在面對巴圖魯這樣的上位者的威嚴時,頓時洩了氣。
一時之下,她有些遲疑,望向巴圖魯,又望向秦朗,遲疑不決。
叫烏昌的殺手看到溫淺淺這般,默然無語,也沒有再說什麼,但也沒有立即退下。
在衆人看不到的角度,他朝着溫淺淺比了個“殺”的手勢,嘴唇一張一合,卻沒發出聲音。
“巴圖魯大人,我很敬佩于您,可是秦朗一出手就廢了我的丹田,這事情怎麼算?
”
接收到烏昌的信号,溫淺淺緊咬貝齒,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義正言辭道。
“那你該當如何?
”
巴圖魯以為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話,這溫淺淺能聽進去,誰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但是為了大局勢着想,他并沒有立即發火,而是盡力忍耐着。
但是溫淺淺顯然并沒有接收到巴圖魯的好意,依然我行我素。
“敢廢我丹田,此人,必須得死!
”
溫淺淺食指指向秦朗,語氣憤恨。
“哦?
溫小姐,這是鐵定了心取我性命了?
”
此時,巴圖魯礙于身份,不好再出馬。
一旁站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秦朗見狀,默契出場,補刀道。
溫淺淺聽聞,揚起下巴道:“怎麼,你怕了不成?
我這烏昌,可是神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出手,你感覺不到痛苦。
不過呢,如果你現在跟我求饒的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
秦朗,不由被溫淺淺的自大給氣笑了。
之前,他覺得這溫淺淺很自以為是,現在,他發現,這溫淺淺不光是自以為是,還很蠢。
聽到溫淺淺這般說,他倒起了逗弄對方的心理,面上浮起來一抹笑容,他笑問道。
“你且說說看,我如何求饒,你才能饒了我?
”
溫淺淺聽聞,臉上浮起一抹“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神情,一臉高傲地道。
“你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
台下的衆人聽到溫淺淺這樣說,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秦朗雖然面上看着溫和,但到底是神界的聖子,這溫淺淺這般做,無異于在老虎頭上拔毛。
原本跟溫淺淺有點交情,還想着為溫淺淺求情的一些人,在看到溫淺淺這般不斷在找死的邊緣試探之後,也徹底打消了為她求情的想法。
唉,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溫淺淺這般,原本自大的烏昌也覺得溫淺淺做的有些過了,着急地沖溫淺淺比手勢。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溫淺淺的這番作為,何止是打臉,簡直是在往秦朗臉上瘋狂吐唾沫。
這,是個人,都沒法容忍。
隻是令衆人吃驚的是,秦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滿面道。
“這麼簡單嗎?
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還請你拭目以待吧~~”
聽到秦朗這般,很多人以為秦朗是說錯了。
而溫淺淺則以為,這秦朗是被自己吓怕了。
當即高昂起頭,準備迎接秦朗的磕頭學狗叫。
誰知道下一秒,秦朗長劍出鞘,劍鋒直指溫淺淺的咽喉。
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道血線噴出,下一瞬,溫淺淺的頭顱直接飛撲出去,直奔台下,血濺起多高。
一旁的烏昌看到秦朗殺了自家小姐,當即雙手出擊,擡手就是殺招,朝着秦朗襲擊而去。
秦朗冷哼一聲,又是快準狠的一劍,一劍封喉,血線撲起來多高,烏昌的頭顱更是直接被切割掉。
懲戒了兩個人,秦朗擡起劍,輕輕吹了吹劍鋒,将劍鋒上凝聚的血珠輕輕吹落。
“滴答,滴答~”
血珠還在滴,這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了衆人心上,令衆人皆震顫不已。
不說别的,秦朗平常給人展現的都是溫和淡雅的一面,這是第一次在神界普通人面前展示自己狠厲的一面,讓很多人都是震驚不已。
就連巴圖魯,眼皮都是狠狠地跳了跳。
但巴圖魯他,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秦朗這般,也隻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句。
“來人,将屍體擡下去,比武會繼續。
”
雖然中途有了點小風波,但并沒有影響到比武會大會的全進程。
比武會會場收拾幹淨利落後,比武會繼續。
有了前面的先例在,接下來的比武會順利了很多,再也沒有出現像之前那樣的情況。
而比武會持續過程中,鵝毛大雪一直飛快飄落,且越下越大。
到中午時,飄落的飛雪降落的直接鋪了一地,就連高高的擂台一時都鋪齊了。
迫不得已,中午場,巴圖魯宣布大家中場休息,下午比武會繼續。
本來巴圖魯在布置比武會會場時,在原地搭建了許多頂帳篷,供前來參賽的武者歇息。
隻是天降大雪,讓幾乎所有的帳篷都濕透了,根本沒法進去歇息。
因此,巴圖魯臨時做了決定,讓所有來參加比試的人前去附近的寺廟進行歇息,待下午比試時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