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王跪拜,朗晴和金武衛都納頭便拜,恭恭敬敬送走了妖将。
随着妖将離開,妖霸也發現他手中的乾坤銅鑼鼓此時沒有了之前那樣的金色光芒,看起來就比一般的銅鑼鼓稍微精緻貴重一些,這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妖祖也悠悠醒轉,在看到自己的變化後,他一時不能接受,狀若瘋癫。
“翔龍妖祖,接下來怎麼辦?
這人該如何處置!
”
朗晴不失時機地上前,問道。
翔龍妖祖聽聞,當即道:“回去。
将這人也帶回去,将他的罪證公之于衆後,遊街示衆三十日後當街斬殺!
”
翔龍妖祖剛說完,朗晴還來不及回話,一道聲音響起。
“且慢!
”
翔龍妖祖正在疑惑是誰發話時,一道身影緩緩走出,正是一身白衣的秦朗。
“哦?
秦朗你有何話要說?
”
身份變了,翔龍妖祖自然不再以巴結的姿态跟秦朗講話。
秦朗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沒在意,說實話,妖祖他都沒放在眼裡,何況一個軟腳蝦妖霸?
“沒别的,你們妖界事務我們神界不會幹涉,我們之前的約定希望你們遵守。
另外,這妖祖,我們能否借走一用?
七日後歸還。
”
翔龍妖祖并沒打算跟神界撕破臉,說實話,經過這一遭,妖界元氣大傷,要想恢複還得一些時日,哪裡有精力去對付神界?
倒是神界不趁這個機會對付他們都是謝天謝地了。
但秦朗此次是代表神界來的,他也不好回絕,當即朗聲笑道;“妖界從不忘神界之前的相助。
隻是我想問一下,這神界,要妖祖幹什麼?
”
其實翔龍妖祖很是擔心秦朗将妖祖借走,是替他恢複元氣,借此來制衡妖界,這才是他所擔心的。
秦朗稍微一沉思,就明白了這翔龍妖祖的顧慮,當即笑笑道。
“翔龍妖祖,這點你放心好了。
我們神界沒有那麼卑劣到替一個惡魔恢複元氣。
隻是我們神界去蠱蟲,還需這人一用!
”
秦朗沒有說的太明白,但相信這翔龍妖祖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聽到秦朗的話,祥龍妖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隻要不是幫妖祖恢複實力就好。
“可以,神界既然需要的話,那便帶走吧,隻是~~”
祥龍妖祖說到這裡,又皺着眉頭,欲言又止。
秦朗知道這祥龍妖祖有話要說,便輕笑一聲道:“祥龍妖祖,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不用顧忌那麼多。
”
祥龍妖祖卻是沖軍師朗晴點點頭,示意他來說。
軍師朗晴接收到祥龍妖祖的訊息,當即上前拱拱手,算是跟秦朗見過了禮,道。
“聖子大人,這妖祖已除,之前我們的約定何時生效?
”
秦朗聞言,從袖子裡拿出一卷卷軸,遞給朗晴道。
“我正要說此事,就從今日生效吧。
你們的妖祖大典自行組織,我們神界和妖界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妖族之人沒有妖祖特批手令,不許再踏入我神界,否則神界有權利興師問罪!
”
在秦朗說着的功夫,朗晴已經快速展開卷軸,将卷軸中的内容看了一遍,見沒有什麼問題,便遞給祥龍妖祖道。
“祥龍妖祖,沒有什麼問題,請您過目!
”
祥龍妖祖點點頭,并沒接過卷軸查看,隻是淡淡點點頭道:“如此,你便簽下你的名字,”
待朗晴在合約卷軸上簽好自己的名字,便表明合約内容即時生效。
目的達成,秦朗也沒多逗留,當即就帶着瘋瘋癫癫的妖祖告辭。
……
神界,巴圖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便組織了人手在神界入口處夾道歡迎。
秦朗剛一踏上神界地界,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便席卷了他。
“怎麼回事?
”
還沉浸在思緒中的秦朗倒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見是巴圖魯,他才無奈地笑笑道:“大人,你這是何意?
”
巴圖魯笑的開懷道:“這妖祖之患困擾了我們神界多年了,今日終于得平,我這心裡高興啊。
快快快,給我看看這妖祖是怎麼個模樣?
在哪裡呢?
”
見巴圖魯一副猴急的模樣,秦朗不由十分無奈地道。
“前輩,你不是一向最穩重的嗎?
今天怎麼一反常态了,比人家要結婚的新郎官還要着急?
”
巴圖魯搖搖頭笑道:“你呀,這張嘴真是會說,新郎官怎麼有我高興!
”
秦朗剛要說什麼,周圍自發前來迎接秦朗的百姓們,又再次歡呼起來,倒把秦朗和巴圖魯一時沖散了。
費了好大勁兒,秦朗才和巴圖魯他們彙合,為防止人太多發生突然變故,兩人不約而同地舍棄了大路,從林中小徑抄道回去。
待到了巴圖魯的府邸,秦朗這才吩咐随行的随從将馬車打開,頓時一個白發蒼蒼眼神空洞的老頭兒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巴圖魯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認了很久還是沒認出來眼前邋裡邋遢的老頭究竟是誰。
“秦朗,你帶來的這個老頭到底是誰啊?
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
在巴圖魯看來,秦朗是從不做無用功的人,因此對這老頭的真實身份,他好奇地緊。
秦朗卻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道。
“前輩,你自己瞧瞧,給你個提示:他可是你的老熟人哦~~”
聽秦朗這樣說,巴圖魯頓時了然地點點頭道:“那我再仔細看看。
”
一直到這會,巴圖魯都以為這是秦朗在跟自己開玩笑,但也就在這時,馬車内人的意識似乎被一路以來馬車的颠簸颠簸的清醒了些,原本渙散的眼神,此刻卻突然有了聚焦,望向巴圖魯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狠厲。
這人巴圖魯很陌生,但眼神卻很熟悉。
隻一眼,就觸起了巴圖魯内心深處很不好的記憶。
他皺着眉頭,将心下的不安壓下去,這才有點疑惑地跟秦朗道;“奇怪,我怎麼從這老頭的身上看到了妖祖的影子?
”
巴圖魯的聲音并不低,在說出這番話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馬車上老頭的眼神怔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