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八重天,秦朗安頓雲核睡下後,便喚來貼身的小厮,叮囑他在旁邊看着雲核。
而趁着夜色的掩映和無人察覺,秦朗悄悄從後門出去了。
這麼長時間沒去雷霆谷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晾了他們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去雷霆谷路途遙遠,但是秦朗的境界一連提升兩個大級别,這點路程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僅用了一刻鐘就趕到了。
到雷霆谷山門外,秦朗不出意外被守門的侍衛攔下。
「何人深夜來此?
」
秦朗面不改色,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枚聖子令,丢給侍衛,冷聲道:「能進去了嗎?
」
侍衛接過聖子令牌,仔細地看了看,又盯着秦朗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這才對另外一個侍衛說道:「你先看着他,我進去彙報一下。
」
說完這些,侍衛這才跟秦朗說道:「您稍等一下,容我去通報一聲。
」
這也是必要流程,秦朗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示意對方随意。
侍衛跟秦朗說完,這才轉身進去通報。
片刻後,侍衛去而複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彎腰鞠躬道:「聖子,谷主請您進去。
」
秦朗擺擺手,在踏進山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察覺到侍衛的眼神有異。
秦朗心下狐疑,由此多了個心眼。
進入山門,呈現在秦朗眼前的是一座假山,往常秦朗來時,隻覺得這假山清涼幽靜,很襯周圍的環境。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黑夜的緣故,秦朗隻覺得有點陰森恐怖。
來不及多想,從假山後方突然射出一簇簇箭矢,直逼秦朗眉心。
秦朗冷冷一笑,也沒見他有所動靜,等箭矢來的近了,他才往上一伸手,拇指和食指瞬間捉住了從遠方襲來的箭矢。
「怎麼,這是谷主對待來客的态度嗎?
」
秦朗将箭矢丢在地上,冷冷地說道。
聽到秦朗說話,亦或是見秦朗境界高深有所忌憚,對方從暗中走出,哈哈大笑三聲。
這才對秦朗說道:「呦,聖子,好久不見,這是哪陣風将您給吹來的?
」
秦朗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一時并沒接話,而是冷冷地盯着對方,足有一刻鐘之久。
秦朗的什麼反應谷主都預料到了,卻沒預料到秦朗是沉默。
這下谷主倒有些方寸大亂,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冷靜地回望着秦朗。
就這樣,現場足足靜下來有三分鐘之久。
最後,還是谷主梁雄扛不住壓力敗下陣來,他朝着秦朗露出一個不算真誠的笑容道:「請裡面坐吧。
喝碗茶我們一起叙叙舊。
」
秦朗并沒立刻出聲,半晌才道。
「你不是梁雄!
」
聽到這話,梁雄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半晌才慢慢堆上笑容道:「聖子,你開什麼玩笑呢?
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
」
秦朗卻笃定無比,他看着面前的「梁雄」,笑笑道:「雖然你有和梁雄一樣的面皮,身形也差不多,但是和梁雄本人還是有差别的。
并沒有完美無瑕到根本認不出的地步。
」
見秦朗認出來了,「梁雄」本來嵌滿笑容的臉上出現了裂痕。
半晌,他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認出來了,那我也不裝了。
直接跟你說吧,我确實不是梁雄。
」
秦朗一聽,面上現出了了然的神色,他笑笑道:「你很勇敢,那麼,我們來讨論一下真正的梁雄去哪裡了!
」
「梁雄」聽聞冷冷一笑道:「那個蠢貨麼,不配有别人知道他在哪裡。
」
秦朗聞言,瞬
間收起了他臉上的笑容,冷冷出拳,直撲「梁雄」的面容。
「梁雄」沒來得及防備,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瞬間就被打飛出去。
「呸!
死白臉,竟然敢打我,還敢打我的臉!
」
「梁雄」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不忘指着秦朗的臉怒罵道。
秦朗笑笑,滿不在乎地道:「看來我是打輕了,現在你還有力氣說話。
」
秦朗說着,不等「梁雄」反應過來,又是一拳出擊,這次秦朗撤了靈力,直接爆發肌肉的力量,一拳正中「梁雄」的大腿骨。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梁雄」的大腿骨竟被生生打的骨折。
「啊!
——」
「梁雄」沒有準備,這一下直接疼的他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你這個天殺的,竟然敢打老子!
」
「梁雄」疼的這下全然沒有了理智,直接破口大罵道。
秦朗見「梁雄」罵他,也不多話,冷冷一笑道:「還有心情罵人,看來還是我打輕了!
」
秦朗說完,毫不猶豫,又是一拳,直接打斷了「梁雄」的另一隻大腿骨。
更加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他也算是高境界的,但在秦朗的手下他竟毫無反手之力,這下「梁雄」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秦朗。
他疼的龇牙咧嘴:「在我們雷霆谷的地盤,你這麼嚣張不怕被誅殺嗎?
」
雖然疼的厲害,這「梁雄」卻半點也不嘴軟,直接嘶聲道。
秦朗被這厮給氣笑了:「如果我是你,我會求饒,而不是逞強。
而且搞搞清楚,現在被打斷腿的是你,不是我。
你還是想想你接下來的處境吧,我的安全,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
秦朗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殺意閃現。
如果不是這厮還有點用,他早已經一掌擊殺了,根本用不着跟這樣的蠢貨浪費口舌。
「梁雄」雖然蠢笨,但再怎麼也是能夠在諾大個雷霆谷偷梁換柱的人,因此他雖然蠢,但也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這一刻,他總算明白過來了他自己的處境,身上嚣張跋扈的氣勢一下子,就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洩了個幹淨。
「你對這裡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喧鬧了這麼久,外邊毫無反應?
」
他眼裡浮現出對秦朗的恐懼,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秦朗為對方問出這樣的蠢話感到可笑,但他近來心情好,不介意為他答疑解惑。
他睥睨着對方,居高臨下,反問他道:「你覺得,我會貿然來嗎?
打毫無準備之仗,不是我的風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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