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朗心理涼薄,而是這歐陽銳妹妹現在的魂魄還不穩定,如果讓生人進來,很可能她的魂魄會受到驚擾,到時候功虧一篑。
秦朗囑咐完阿東,又最後前去查看了一番鎖魂陣,确定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後,秦朗的頭剛一挨着枕頭,困意就排山倒海般席卷了來,他瞬間就陷入了沉睡。
……
守在暗中的妖祖,等秦朗走了之後,這才走了出來。
“晦氣,又遇到這個鬼,打擾了我的好事!
”
妖祖的心髒早就不行了,現在隻是在苟延殘喘。
萬不得已之下,他決定換個軀殼,把自己的頭移在新軀殼上面。
所以這才有了歐陽銳和歐陽銳妹妹被劫殺一事。
他本來隻想殺了歐陽銳,歐陽銳妹妹長得嬌俏秀氣,他還準備好好留着,做個小妾也不錯,誰知道她半路驚叫起來。
為了防止暴露,妖祖隻得将歐陽銳妹妹也殺了。
殺完這兩個人之後,剛準備換軀體的妖祖,突然發現自己此行最重要的東西沒帶。
如果沒有這樣東西,他接下來的行動,根本沒辦法進行,所以他隻得返回去拿自己的東西。
誰知道歐陽銳和歐陽銳妹妹的執念頗深,雖然沒有了頭,但他們的三魂七魄都沒有散,就憑着那股氣,兩具無頭屍體就跑去了自己生前的最後目的地。
于是乎,等妖祖取完東西趕回來時,就驚訝的發現他需要的屍身不翼而飛,隻留下兩顆僵硬的頭顱呆立在原地。
屍身去哪裡了?
還沒等妖祖想明白其中原委,就發現了秦朗的身影。
現在的妖祖實力銳減,根本趕不上之前的十分之一,所以現在的他可不敢跟秦朗正面剛,隻得偷偷躲在暗處,仔細觀察的秦朗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秦朗将兩隻頭顱裝進袋子裡扛走時,本來暴脾氣的妖祖差點氣炸了,就差點從藏身之處蹦出來。
隻是還好他還殘存着一絲理智,這才沒有任由情緒控制頭腦,而是繼續躲在暗中,想看看秦朗到底想做什麼。
一路尾随着秦朗走出荊棘地,妖祖沒敢再跟。
到了這會他才明白,他斬殺好的屍身是秦朗搞得鬼。
隻是對象是秦朗,妖祖不敢輕舉妄動,在原地待了會,他閃身回到了妖界。
“殿下,您回來了?
”
這幾日,有美人的滋潤,巨狼的皮毛都滋潤了不少,油光锃亮。
但滋潤它的美人,可就慘了,枯萎的像一朵快要凋謝的花朵一般,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
察覺到妖祖回來,巨狼連忙迎上前一步,谄媚地跟妖祖道。
自從上次它的眼珠被秦朗廢了之後,妖祖給它兩顆葡萄當眼睛,在上面附着了一些妖元。
這讓它重新得以視物,隻不過是看的東西比之前的模糊罷了。
聽見聲音,妖祖瞥了一眼巨狼和它身後的女子。
待望見那女子生機全無的臉色時,到底跟過他幾晚上,巨狼這般摧殘便是打他的臉。
“怎麼,本宮給你的美人你很不滿?
”
從秦朗那裡受癟回來的妖祖,迫切需要一個出氣筒。
眼下,這女子身體虛的不能再虛,估計承擔不了一下。
對比起來,巨狼更能承受。
因此,他的一腔怒火,便鋪天蓋地對準了巨狼。
傾瀉開來:“XXX,@#¥%&*……”
巨狼自從被妖祖降服以來,從來就沒有受到這麼多的指責,當即誠惶誠恐地跪下來道。
“殿下,老臣冤枉啊,實在是美人身量太小~~”
巨狼眼裡汪着一抹委屈的淚,誠惶誠恐地道。
他其實想說他身軀龐大,美人身量太小,就這他都很小心地收着力道了。
聽到巨狼的話,妖祖頓時一肚子氣,但又不好發出來,隻得擺擺手道:“罷了,你滾吧,給那女子補充點營養,别讓我再看到她這番模樣,否則,我廢了你!
”
巨狼聽到妖祖的話,下意識地夾緊四肢,谄笑道:“妖祖放心好了,之前是我沒注意。
跟您彙報一下,那妖霸這幾天在妖界有新動靜,您看,要不要出擊?
”
妖祖對巨狼自稱“我”的行徑非常不滿,這要是在過去,他早已經将這人砍了。
但是現在,他手底下沒有幾個人可用,這巨狼還算忠心耿耿,手底下更是有幾萬狼兵,所以他也懶得計較了。
“幾個跳蚤,在蹦哒也蹦跶不起來,随他們去吧。
”
妖祖此時,保持自身的實力都難,又哪裡有精力去管這些事?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當即,他便表現出了一副很自大很桀骜不馴的樣子,果然唬住了巨狼。
“阿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那我先走了,殿下您保重身體。
”
巨狼戰戰兢兢地直起來身子,帶着女子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貼心地為妖祖帶上了屋門。
就在巨狼剛走出屋子的那一刹那,就見妖祖的須發全白,面上皺紋遍布。
察覺到自身的變化,妖祖拿過面前的銅鏡看了一眼,看到鏡子中憔悴無比的自己,妖祖忍不住打破了銅鏡。
這不知道是他打破的第幾面銅鏡了,但他的身體自從那次雲核偷走他的心髒起,就每況愈下,再沒好過。
現在的他,隻是在苟延殘喘。
之前,他能維持住身體各項機能的正常運轉,全靠生飲人血,因此在找不到新鮮人血的情況下,他身邊的那些侍從侍女們都被他殺掉生飲血了。
最近,妖祖就連雙修都沒法恢複靈力,所以,這才是他将那女子賞賜給巨狼的根本原因。
若是他自己能在女子身上攫取到價值,哪怕隻有一絲,他也會抓住消耗殆盡再丢掉。
最近幾日,他的容顔已經凋謝的不成樣子,隻能靠着幻術維持他最初的樣子,這才能糊弄住巨狼為他辦事。
不然,以巨狼那殘暴自私的個性,一旦得知他自身的實力還不如它,還不知道有怎樣的酷刑等待着他。
妖祖想着,悠悠歎了一口氣。
他明白自己是在養虎為患,可是既然已經踏上賊船,那便下不來了,隻能任憑賊船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