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火生起來了,想到什麼,連忙道:“冷月,你過來!
”
“幹嘛?
”
冷月還在為之前秦朗自己偷偷出去的事情而生氣,語氣并不怎麼好。
“你摸摸我胸口!
”
秦朗又咳嗽了一聲,話說的一本正經。
“你又咋啦?
是胸口不舒服了嗎?
”
秦朗突如其來的話語,将冷月吓得夠嗆,他連忙問道。
冷月将手中的柴火放下,沖過去在秦朗胸口摸了又摸,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你胸口放着什麼?
怎麼那麼硬?
”
冷月摸不出那東西是什麼,狐疑地望着秦朗道。
秦朗笑嘻嘻道:“你拿出來不就知道了?
”
冷月見秦朗如此說,當即不再遲疑,就從秦朗的胸口摸進去,下一瞬,摸出一塊幹糧餅。
“你藏着這個幹什麼?
”
冷月将手中的餅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并沒有看出什麼不同,隻是一塊非常普通的餅,因此非常疑惑。
按照她對秦朗的了解,秦朗品味很高,眼界也很高,是不會将這樣的東西放在眼裡的。
秦朗見冷月如此問,已經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但秦朗不好說自己之前被乞丐打劫的事情,隻是哈哈一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吧,多虧我藏了這塊餅,不然這會出去外面找食物又冷又危險!
”
秦朗提到了現如今的處境,冷月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
“也對,你就好好躺着,我把這塊餅烤了給你吃。
我們天亮就繼續趕路。
”
秦朗此時覺得渾身無力,隻想好好休息會,卻不小心一下子睡過去了。
“秦朗,快醒醒!
”
秦朗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被人喊醒。
秦朗驚醒過來,冷月已經将那塊餅烤酥了,她舉到秦朗面前,問道:“我都烤好了,你卻睡過去了,喊你好半天了,怎麼都喊不醒!
”
秦朗此時什麼都吃不下,為了不讓冷月傷心,他硬着頭皮吃了一小塊,剩下的冷月吃了一小塊也吃不下了,便又用原來的油紙包了,放在了秦朗的包袱裡。
“你也上來睡吧,天太冷,你一個女孩子熬不住的。
”
秦朗此時困得厲害,但他還是強忍着困意跟冷月說道。
冷月好歹是女孩子,哪裡有跟男生同床共寝的道理,雖然這裡沒人,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因此她擺擺手示意秦朗先睡,自己則随便坐在火堆旁眯着,同時耳朵随時保持着警惕。
隻是撐到半夜,冷月實在是撐不住了,地下又冷,又困又倦中,她爬到秦朗的邊上,拽了被子一角蓋着,沉沉睡了。
冷月本來隻想眯一會就算了,誰知道她又冷又倦,直接睡死了過去。
秦朗是被尿憋醒的。
他想起來解手,手要搭在床邊下床,誰知道他受傷了連帶着視力也有了影響,再加上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竟摸到了兩團熱乎乎的肉球。
這是什麼?
秦朗非常疑惑,疑惑之下又加大力氣揉摸了兩把。
“嘶~”
冷月是被胸口處的大力給疼醒的,她下意識地想給胸口按摩一下,結果就觸到了一雙冰冰涼涼的手。
“啊!
”
冷月這下是徹底清醒了,她尖叫一聲坐起來,看到了還在床上到處亂摸的秦朗。
“秦朗,你這個流氓,你再做什麼?
”
冷月大叫一聲,看向秦朗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若不是想着秦朗是個病号,她早就将這個登徒子一腳蹬飛了。
“啊?
我沒做什麼啊?
我要下床,對了,我剛剛摸到床上放了兩隻肉球,還熱着,不是讓你别搞了睡覺嗎?
搞那麼多吃的幹什麼?
還熱着,你趁熱吃了吧?
”
秦朗聽出來冷月生氣了,但他不知道冷月為何生氣,隻得略帶讨好的哄道。
“秦朗,你是故意的是不?
”
冷月此時氣的臉紅脖子粗,又加上害羞,不能說出實情,内耗快要把她殺死了。
“什麼故意不故意的,我去解個手,你快趁熱吃了,天亮了我們好趕路。
”
冷月此時氣的半死,哪有心情睡覺,隻能恨恨地瞪着秦朗的背影。
不一會的功夫,天徹底亮了,秦朗狀況看起來好了不少。
冷月當即發話道:“還能走吧?
能走了快起來走吧,今天天黑前要趕到甘華城,我可不想晚上再受凍!
”
秦朗知道自己理虧,又多虧了冷月能從大老遠的趕過來照顧他,哪有不依從的。
這一路,大家都沉默的走着,并無别話。
就在天色變亮的時候,冷月就找到售馬的店裡選了兩匹壯馬,賣馬的老頭隻是跟冷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騎馬時要注意的事兒。
當太陽出山的時候,冷月和秦朗二人已經走了很遠很遠,回頭也隻
能看到萬花城的輪廓。
冷月不止買了兩匹馬,還買了一幅地圖,還有水袋,幹糧等等路上需要的物資。
照着地圖,快馬加鞭大概下午,就能到達通天山脈山腳的最大城池甘華城。
“到了甘華城,我們再換兩匹馬,然後前往通天山脈。
”
冷月雙眼精光閃爍,眼神中的堅決盡顯而出。
跳上黑馬,秦朗伏在馬背上小心緩慢的控制着讓黑馬慢慢行走着,同時也讓自己熟練熟練騎馬的技巧。
自從生病後,秦朗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如同一個嬰兒,之前會的東西就算想出力,身體也老是拖後腿,這讓他不得不将很多東西從頭學起,這包括騎馬這樣的小事兒。
一個小時之後。
“駕,駕……!
”一匹黑馬一匹白馬飛奔在古道之中,黑馬背上是一個穿着黑袍的少年,白馬背上是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少女,一男一女容顔都是非常出色,靓麗無比。
兩人看着古道兩邊一顆又一顆的古樹被自己甩在身後,早上的煩悶頓時都被甩在了腦後,他們十分的快意。
而少年的脖子上還挂着一隻全身金色的小妖獸。
兩人一路飛馳,到了中午才停下來歇息,畢竟長途奔跑不休息,馬匹也受不了的。
傍晚。
“喻……!
”
荒廢的古道上,四面都是光秃秃的雜草,秦朗一抖缰繩,控制黑馬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