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給你的
她滿肚子迷茫,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
她成功的抹去這個男人在自己腦海裡的所有記憶。
再次遇見,除了心髒跳動的比平時的快點以外,她找不到任何熟悉感。
她都在糾結,自己還能不能愛上他,要是愛上别人怎麼辦?
為今之計,隻能暫時不告訴他,先瞞着再說。
顧寒州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可以收拾東西回去。
一路上,顧寒州都緊緊攥着她的手,都捏出了手汗,還是不願意。
她好說歹說都沒有用,他仿佛怕自己跑了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家裡,許意暖也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
沒想到顧寒州一本正經的把她拉到了主卧。
“你幹什麼?
”
“你不是累了嗎?
老公陪你休息。
”
“等會,你誤會了,我們現在在分房睡。
”
“夫妻兩個,為什麼要分房睡?
”
顧寒州很認真的看着她。
這個問題把她問住了,他們的确是夫妻,但…但感覺不一樣了啊。
“總之…不能…”
她别扭的說道,好幾次都想把合約的事情說出來。
顧寒州聞言,微微沉默,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老婆,你是怕我對你做點什麼吧?
放心吧,我不會的,你剛剛生過孩子,最好不要有性生活。
放心,雖然辛苦點,但我會忍得住。
隻需要老婆時不時給我點獎勵,親親我,抱抱我就好了!
”
“…”
許意暖竟然無言以對。
她還沒找到拒絕的措辭,人已經被他按在了床邊。
“我去給你拿吃的,你在這兒躺着,乖乖等老公來。
”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了。
門關上後,許意暖不斷地敲着腦袋,怎麼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呢?
這錢哪有那麼好賺,當人老婆也不是一件美差事。
而且現在的顧寒州和以前簡直天差地别,以前冷冰冰的,不夠嚴肅,看着怪吓人的。
可現在面癱症緩和了,時而高興地像個孩子,時而委屈巴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這算是忠犬老公嗎?
以前他對自己也是這樣嗎?
她雲裡霧裡,而顧寒州很快就回來了,帶了很多小零食,放在了床頭櫃上,還在書架上給她抽了兩本言情。
他把沙發上的平闆拿過來,找到了播放曆史,是她以前追的劇。
“對了,我去給你打成熟的芒果汁,也是你最愛的。
”
顧寒州忙好了一切,許意暖有些目瞪口呆。
以前…顧寒州這麼好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美滋滋啊。
“這些…都是給我的?
”
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
”
“這麼好?
”
“這才哪跟哪?
雖然我沒有在死亡證明上簽字,可季家作為家屬已經去跟公安局報備了。
所以你沒有社會身份,你所有的銀行卡、信用卡也都停用了。
這是我的副卡,随便刷。
”
随便刷這三個字撼動這心髒,讓她微微顫抖。
黑金卡,我的天,上限是多少,可以買房嗎?
她想要拿過來看看,卻又覺得太貴重了。
哪怕她是貨真價實的許意暖,可現在有兩條路放在眼前,一個是分道揚镳,老死不相往來,
一個是破鏡重圓。
她現在不想那麼草率決定,要是自己過段時間還是無法愛上顧寒州,那豈不是搭上自己一輩子。
自己才二十三,還很年輕,要好好衡量。
她推了推,沒有接受。
“這個太貴重了,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花錢的地方,這個就不用給我了。
你每天給我一兩百買菜錢就行。
”
“那怎麼行,你是我老婆,連我都是你的,賺的錢自然是你的。
拿着!
”
他将卡強行塞在了她的口袋裡,然後說道:“老婆,你累了,該休息了。
我也想睡覺了,一起吧。
”
“一起?
”
“我先看着老婆睡,等老婆睡着了,我再睡。
”
他左一個老婆,右一個老婆,聽到許意暖心裡酥癢如麻。
怎麼會這麼好聽呢?
簡直就是天籁之音啊!
可,睡一起會不會太危險了。
萬一這個禽獸,趁自己睡着,開始圖謀不軌怎麼辦?
“我突然不困了,我追劇。
”
她強打起精神,開始追劇,顧寒州也不阻止,拿着電腦在旁邊辦公。
現在入秋了,秋乏來的厲害,才沒一會兒她的眼睛就要睜不開了。
腦袋點啊點的,最後實在撐不住,栽在床上昏昏睡去。
顧寒州一直在等着,見她睡着了立刻合上了電腦。
他麻溜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将平闆放在一邊。
他攬着小人兒,她早已習慣,很順勢的爬了過去,小腿還架在了他的身上,一切都顯得十分輕車熟路。
顧寒州感受到她親昵的小動作,心都軟了。
他并不困,一直守着她。
兩人心跳呼吸都在一個頻率上,就像是要融為一體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恨不得時光就此定格。
許意暖睡了兩個小時,自然醒來,醒來就發現不對勁,自己竟然抱着一個男人。
她吓了一跳,擡眸看去看到了顧寒州俊朗無雙的臉。
他閉着眼睛,也睡着了。
她冷靜下來,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發現兩人都完好無損。
她還特地掀開被子看了眼男人某處,發現沒有任何異樣,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顧寒州還真是個正人君子,說到做到。
她心情平複,也不害怕了。
她歪着腦袋,撐着上半身好奇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這就是她老公嗎?
十八歲遇見,二十歲結婚,二十三歲有了兩個孩子。
她看過以前的新聞報道,顧寒州對自己的确很寵愛,但兩人也的确經曆了很多。
她其實一直想問顧寒州一個問題。
如果時光倒流,他會不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
她不是千金小姐,也不懂公司的事情,隻知道吃喝玩樂。
她給他丢過臉,連考試都能挂科,大學還要補習。
她就想問問,時光倒流,他會不會有另一個選擇。
正如他失憶的時候說的,他瘋了,才會選擇和她在一起。
不瘋,是不是兩人毫無交集?
她越是深思下去,心髒越是疼的厲害,其實她不敢問,怕知道答案後自己無法承受。
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氣,緩緩擡出小手,輕輕點在了他的眉心,将他眉心的褶皺,一點點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