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
“我……我剛買的早餐,你吃……你受傷了要好好補補。
還……還熱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歡歡就有些難以忍受,直接拒絕。
“回去好好練習普通話,拜拜。
”
她趕緊風風火火的離去,但……依然遲到了。
就遲到了一分鐘。
該死的。
早知道就不聽他結結巴巴的說完那一句了。
這個月的全勤又要泡湯了。
她洩氣的坐在工位上,恨不得将溫言大卸八塊。
月底月初這段時間是财務部最忙的,因為公司上下幾千名員工的費用都需要統計,還有核算工資。
她忙的焦頭爛額,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根本同事去食堂吃飯。
同事們自從知道她是紅三代後,也客氣了不少,估計是忌憚她的身份。
吃飯的時候,左右隔壁都在讨論項目部新來的大帥哥。
儀表堂堂,斯斯文文的,看着俊朗非凡。
白歡歡還在納悶到底是誰的時候,沒想到同事捅了捅她的胳膊,指了指前面:“快看,那帥哥來了,就是他!
”
白歡歡擡眸看去,沒想到竟然是溫言,不禁狠狠蹙眉。
一想到他帶來的黴運,她趕緊溜之大吉。
“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她端着餐盤就要離去,低着頭,希望溫言不要發現自己。
卻不想溫言就是來找她的,見她離開,也加快了步伐。
但是地有些滑,他忍不住絆了一跤,整個人都砸了出去。
白歡歡再一次做了人肉墊背。
“靠——”
白歡歡倒下的那一刻,隻吐出了這一個字。
屁股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要命。
溫言壓在白歡歡身上,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了她的胸口。
他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趕緊松開手,着急忙慌的撐起來。
“那個……那個抱歉啊,你沒事吧?
我拉你起來……”
溫言就要拉她,卻被白歡歡立刻阻止。
“那個……我覺得我們可能八字不合,命裡犯沖。
所以還是少接觸為好,你去你的項目部,我去我的财務部,互不相幹。
”
白歡歡揉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離開食堂。
她的衣服也髒了,餐盤的湯澤全都沁在了衣服上。
她懊惱的去衛生間擦拭,沒想到等回來的時候,發現她的工位上放着一個禮盒。
其餘人看着她笑而不語,似乎有什麼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一樣。
“誰送的?
什麼東西?
”
“你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們也很好奇。
”
其餘人起哄道。
白歡歡狐疑,打開來看,竟然是一套嶄新的衣服,這個牌子她還認識,竟然是隔壁百貨商場裡的東西,嫁給不菲。
那上面留有字條,清清楚楚寫着三個字“對不起”。
原來是溫言。
她直接将盒子蓋上,塞進了櫃子裡。
同事們八卦的湊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你和項目部的那個大帥哥什麼關系啊?
我早上可看到你們在樓下說話的,在食堂,他就寵你一個走來了,還給你送衣服,你們該不會……”
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歡歡聞言,腦袋有些大。
“你們在一起還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也不知道他家境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
白歡歡連連搖頭,就此打住。
“我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見到他準沒好事。
而且他完全不符合我的擇偶标準,我最讨厭這種文弱男生了,就跟娘炮似的。
”
如果哪天溫言出軌了,肯定是受!
“真的?
你确定你們沒關系?
姐們都打算出手了,好不容易遇到個根正苗紅的帥哥,我們可不想錯過!
”
“你們盡管下手,不用跟我客氣。
”
“那就好,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搶得過你呢。
我看他啊……八成是個雛,見到女生就羞答答的,一定是個處男。
”
“處怎麼了?
處我也喜歡!
姐姐可以慢慢調教!
”
“我們雖然不在一個部門,但是項目部和我們财務部距離很近。
有時候應酬多,還來我們财務部借人去應酬,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有機會和帥哥接觸了!
”
白歡歡看她們那麼熱衷,默默地離開她們的八卦中心。
她打電話給許意暖,詢問溫言為什麼會在集團。
“他好像是來學習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他招你了?
”
“别提了,我跟他真的犯沖!
”
白歡歡哀嚎一聲。
就在這時經理過來,宣布隔壁項目組又來借人了。
項目部男多女少,應酬的時候,有時候必須女生出面,而且是能喝酒的女生。
兩個部門靠的近,所以隔三差五來借人。
白歡歡坐在角落,反正一向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能喝的女人多了去了,她酒量一般而已。
沒想到經理詢問了一圈,發現大家今天晚上都沒空。
不是回家帶孩子,就是剛查出懷孕不能喝酒。
最後,經理的視線筆直的落在白歡歡的頭上。
“歡歡,你過來下。
”
白歡歡心髒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想我死期到了。
”
她匆匆挂斷電話,被經理叫到了辦公室。
經理原本更年期綜合症犯了,但硬生生被白歡歡的身份給治好了,看到她再也不敢吆五喝六了。
畢竟現在白歡歡成了正式員工,表現的也非常出色。
“歡歡,下午四點鐘你就跟項目部的人去應酬一下吧,項目部有兩個局,需要一個女生稍微能喝點。
事情辦成了,給你算提成,我會往上報的。
”
“這個……我可以拒絕嗎?
”
她為難的說道。
“我難得拜托你一次,你不會連經理的面子也不給吧?
就當是我求你了,回頭給你申請漲工資。
”
“那好吧。
”
白歡歡認命的說道。
她想溫言是世家子弟,嬌生慣養的,應該不會去應酬。
畢竟他和顧寒州的關系在那兒,普通員工不清楚,經理、高層之類的肯定了解,也不會太為難溫言的。
溫言不太能喝酒,那天吃飯她就注意到了。
顧寒州還喝了兩杯,他滴酒未沾,想來酒量不是很好。
而且有兩場應酬,她也不會那麼倒黴遇到溫言的。
她這麼一想,心裡倒是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