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權無所謂的聳聳肩,佯裝不在意的樣子。
顧希在書桌前看資料,墨權在一旁喝茶玩手機。
他也很快發布命令下去,讓借錢給顧氏集團的小公司,一一都遭遇了不幸,雖然沒鬧出人命,但是風波也不小。
明眼人瞬間知道,這是有人故意和顧氏集團對着幹。
這些人借錢都是小項目,根本沒有幫到什麼忙,但還是遭了秧。
但令大家疑惑的是,言諾為什麼沒事,言氏集團還好好的。
現在顧氏上下籠罩着極其詭異的陰霾。
一些高層董事知道詳情,還可以穩得住。
但是下面那些人恨不得造反,甚至想要卷鋪蓋走人,在集團裡面各種鬧事煽風點火,事情都已經鬧到了顧淩那兒,他憑強權鎮壓,但也隻能壓得了一時。
再這麼下去,對顧氏集團來說,也是非常傷元氣的。
雖然高層不能少,但中低層也是集團的根基,一個個人心不安,怎麼還能好好工作。
好在顧淩最後以性命擔保,隻要他們肯相信他,相信顧氏,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也有大多數人站出來支持,畢竟他們靠着顧氏吃了大半輩子的飯。
與此同時,有人站出來挖牆角。
高技術工人、銷售部經理、HR……
很快顧氏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極力的安撫下面人的情緒,但這段時間依然不斷有人遞交辭職信,而且都是非常重要的職員。
要麼就是申請專利的技工,要麼就是掌握客戶資料的經理,要麼就是有能力的獵頭……
就連姜寒和阿琳都收到了一封不知來曆的郵件,願意高薪挖走他們夫妻。
給出的價格,遠遠高出顧氏給的兩倍之多。
“是誰幹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添油加柴的?
”顧念暖氣得狠狠握拳。
“還能有誰,墨爾德。
墨爾德進軍國内市場,第一步就是打壓本土集團顧氏。
現在看我們顧氏病了,是趁其病要其命,當真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招數也見不得光,陰險毒
辣。
”
“帝都有墨爾德的人?
這兒還不是曼爾頓,輪不到他們說話。
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看他們還敢嗎?
”
“姐姐想怎麼做?
”
“派人去查,實在不行我去找紀月阿姨,她黑市卧虎藏龍,要想找見不得光的人太容易了。
”
“找到後呢?
”
“看他們是否命大,對付墨爾德的人不能心慈手軟,再這麼下去顧氏集團就真的完蛋了。
”
“好,我馬上吩咐下去,這次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
顧淩面容嚴峻的說道。
他秘密派人去追查,顧念暖不放心也拜托了紀月。
找到墨爾德的人,不要手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女孩了,墨爾德就是個十足十的侵略者,貪圖别人的家業,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她也想讓哈爾明白,顧家也不是吃素的,哪怕爹地不出面,她和顧淩身上流淌着顧家的血,也都是小狼崽子,絕對不是他以為的小羊羔。
三天後,紀月傳來消息,人已經逃走了,身負重傷。
她聞言不僅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下一秒,心髒又狠狠提起。
“我看到顧希那孩子了,沒想到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
紀月滿懷感慨的說道。
顧念暖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阿姨……你,你說什麼?
”
“我是不是不該提他?
”
“不,不是的……這次墨爾德派來的人,是顧希?
”“還有另一個小子,下面帶了十多個人。
哈爾也真夠心大的,派了這點人,就想搞垮顧氏。
哈爾知道顧家和我關系很好,甚至在黑市買走了所有S級的獵人,用來保護自己
。
”
“但你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管的,我打算前往曼爾頓,你好好照顧你媽咪。
”
顧念暖已經聽不到她後面再說什麼了,手機重重的砸在地上。
她也沒調查,來的人到底是誰。
想着顧希現在是哈爾的獨子,很受器重,根本不可能外派出來。
就算出來,也必然是高手保護,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毫無防備。
所以紀月辦起來也輕輕松松。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她趕緊撿起電話,詢問紀月,他們傷勢重不重。
她說顧希和那個人已經分頭逃跑了,紀月有些私心,想着顧希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特地加派人手,一路追了過去,受了不輕的傷,如果不及時醫治,可能要命喪黃泉
。
她要了路線,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很快,她就和紀月的人接頭,得知他的車一直朝着盤山公路開去。
那段路不好走,所有很多司機都繞路,而他們也沒有深入,因為那邊修路,是不可能有出口的。
“紀月阿姨讓你們停止任務,可以到此為止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要活口,還要問點事情。
”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顧小姐,這個人很危險,要不要我們陪你上去。
”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付,你們快走吧。
”
她立刻打發,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才離開。
她立刻沖了上去,終于找到了顧希那快要報廢的車輛,車頭撞上了護欄,車子都快要掉了下去。
顧希躺在裡面,奄奄一息,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他身上兩處槍傷,額頭也因為撞擊鮮血淋漓。
整個車廂内,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顧希……顧希……”
她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一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變形的車門打開,把他從裡面攙扶出來,放進了自己車中。
她立刻開車下山,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去找顧微姑姑,救救顧希。
“咳咳——”
突然,顧希劇烈的咳嗽起來,吐了兩大口鮮血,她看着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面色蒼白,額頭的青筋暴跳,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
他的身子也狼狽的蜷縮成一團,好像很冷。
“顧希,你……你别吓我啊,你再等等,很快就到醫院了。
”
“念暖……念暖……“
“我在,顧希,我在!
”她急急的回應着,卻發現他不是在叫自己,隻是單純的夢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