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步怎麼做?
”
“打壓黑市非法買賣,言氏集團今年所走的法律程序格外嚴格一點,吃一點苦頭。
”
“另外,警告傅西城,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幹壞事,讓他的人最好給我安分點,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
季悠然慢條斯理的說完,井然有序。
“姑姑是看他不順眼,所以想要慢慢折磨,給他一些苦頭嗎?
”
“嗯,的确不順眼。
”
“那姑姑不打算見他嗎?
”
“不用,等過段時間找個醫生,直接把他閹割成太監,然後丢到海裡喂魚,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
季悠然冷聲說道,拳頭都無聲無息的捏緊,咯咯作響。
車廂很安靜,關節處噼裡啪啦的聲音顯得尤為清脆。
“這件事不要告訴大哥二哥,我自己來處理,明白了嗎?
”
“明白,姑姑。
”
季景安深深看了眼外面的人,收回目光關上了車窗,随後開車離去。
……
許意暖學車很順利,在年前終于把車學完了。
教練通知她去拿小本本,可把她高興壞了,屁颠屁颠的過去了。
拿完本本,她立刻拍照給顧寒州發了過去,喊他出來吃火鍋。
這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挂完電話後,許意暖就準備叫車去集團。
但天寒地凍的,外面還下着冰雹子,很難打車。
她終于叫了一單車,很快司機給她打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你穿白色羽絨服的吧,我的車就在路口。
”
許意暖看到了一輛白色的車,車牌号碼和單子上的不一樣。
她有些疑惑,上前詢問:“師傅,你的車和手機上的不一樣。
”
“我有兩輛車,那輛車拿出修了,但後台忘記改了。
沒事,你上車吧,我都知道你号碼還能有錯嗎?
我有兩手機,一個接單,一個打電話。
”
司機師傅樣了樣自己兩個手機,證明自己說的話是對的。
許意暖這才有些相信上了車。
她雖然每次都不記路,但是去j.c集團的路多了,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司機開的方向,有些不對勁。
“師傅,你這是要去哪兒?
”
“下冰雹了,那條路堵得不得了,我從人民路繞一下,那邊也可以到的,不過貴一點,可以嗎?
”
“可以,那你注意安全。
”
她心有不安,眼皮子一直在跳。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喂,你在哪兒?
我在路口等半天了,你人呢?
”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髒咯噔一下。
她遇到黑車了嗎?
這個司機是誰?
她趕緊挂斷電話,注意到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眼,讓她心驚膽戰。
她吞咽口水,知道自己上錯車,并且對方來者不善。
她想要給顧寒州發求救信息,卻發現手機發不出消息。
“别白費力氣了,我開了信号幹擾器。
”
“你……你是誰?
為什麼要害我?
”
“我也隻是想賺一筆錢而已。
”
對方桀桀怪笑着,十分滲人。
“你有我的号碼,知道我在這兒,你……你是故意的?
”許意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
她得罪了什麼人,對方又想對自己幹什麼?
“甭管我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已經拿了别人的錢,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
他把車子停在了人民路路口,天寒地凍的,外面也沒有行人。
車來車往,也沒人會注意這兒。
對方直接拿出了毛巾,就沖着自己而來。
她就算想掙紮,可車廂實在是太小了,拳腳都施展不開。
對方明顯是老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拉了過去,随口捂住了口鼻。
許意暖情急之下,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對方吃痛,脾氣也暴躁起來。
他一巴掌狠狠地抽了過來,打的她頭暈目眩,身子沉沉的倒了下去。
疼……
嘴巴裡全都是血,耳朵裡嗡嗡作響,半晌都聽不到聲音。
她的一邊耳朵本來就有問題。
她聽到那男人的聲音,知道他在咒罵,隻是她已經聽不清了。
意識越來越沉,最終她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麻藥起來了,還是疼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
冬日,天黑的格外早。
她發現自己在一輛七座面包車上,周圍竟然還有好幾個女孩,和自己差不多。
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打罵其中一個。
“讓你上廁所,你竟然還敢跑?
老娘要不是指望把你賣一個好價錢,我就打斷你的腿了!
”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不跑了……”
許意暖看到這一幕,心髒一下子沉入了海底。
她是遇到人販子了嗎?
那現在是不是要被賣到了山溝溝裡。
車子在高速上飛快行駛着,路過任何加油站都格外小心。
都會提前由中年婦女打電話,确定沒有交警盤查,才趕過去。
一旦離開高速,就開始開向臨城的公路。
車子開了足足一夜,期間還換那個中年婦女去開車。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抽着旱煙,弄得車廂烏煙瘴氣的。
綁架她的那個師傅不見了。
到了一些山路口,有女孩被帶了下去。
她親眼看到中年婦女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這女孩一旦被賣到了大山裡,還有活路嗎?
她經常看到電視報道有失聯少女,很多都明目張膽的拐賣人。
她以為距離自己很遙遠,卻不想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路上,車上的人陸陸續續下去了,最後一個踩到自己。
婦女看着她目露綠光,像是看到了一顆搖錢樹一般。
“老黃,你這次搞到的可真好啊,細皮嫩肉的,絕對能賣個好價錢,我可以坐地起價了!
”
“這不是我搞到的,是别人賣給我的。
”
“啧啧啧,這麼水靈的姑娘自己都不留着,竟然賣掉了?
”
婦女想要摸摸她的臉,許意暖卻害怕的躲開了,滿臉惶恐的看着她。
她現在心裡在不斷地祈禱,顧寒州早點發現自己不在了,趕緊來救自己。
等她被賣到山溝溝裡,和人拜堂成親了,那可就完了!
最後一站終于到了,是在一個山腳下。
擡頭看去,茂密的樹林裡依稀能看到幾戶農家。
有兩個人在路口等着,穿着藍色的襖子,有點像民國時期的那一種,很古樸也很簡陋,布丁布滿全身。
一個老太太領着一個男人,看到他們出現,立刻急匆匆的來了。
“我兒媳婦帶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