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打畜生
江沅灧皺眉,嫌棄地避開宋慕清的手。
她倒是沒瞧出,這小叔子色膽包天,將主意都打到她這嫂子頭上了。
江沅灧:「你大哥許我貴妾之位,不知你又能給我什麼?」
宋慕清道:「大哥那身子底,你跟著他當個貴妾能享什麼福,跟著我,日後等我飛黃騰達,保你一世富貴。」
「所以呢,你要許我正妻之位?」
「這……」宋慕清仰頭一笑,道:「若是母親答應,我能得嫂嫂這樣的佳人,又有何不可呢?」
「可母親她不會答應。」
「母親不答應又何妨,」宋慕清出聲蠱惑道:「就算是做我的貴妾,也比做哥哥的貴妾強上許多不是。」
說罷,他伸出手想要擡起江沅灧的下巴,江沅灧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宋慕清一怔,隨即笑得曖昧,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隻見江沅灧擡掌朝著他的臉扇來。
宋慕清是習武之人,若是平日,他必定能躲開這一巴掌,可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他還沒來得及閃躲便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他被江沅灧扇得臉都偏向一旁。
宋慕清捂著發痛的臉,滿臉震驚。
不遠處的依蘭和小廝袍兒聽見動靜,忙趕了過來。
江沅灧冷眼看著宋慕清,道:「你若再敢胡言,我打死你這個不敬長嫂的畜生!」
「你敢打本少爺?」
宋慕清再一張口,啪的一聲響,江沅灧又朝著他另一半臉扇了過去。
宋慕清呆住了。
他居然挨了第二下。
江沅灧:「打的就是你這蠢貨,你若不服,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祖母那兒對峙。」
這事說到底還是自己背理,若真鬧到祖母跟前自己也沒好,宋慕清心虛道:「江沅灧,你別狂,總有你求上小爺的那天。」
話音一落,江沅灧又給了他一巴掌。
宋慕清徹底傻了。
江沅灧:「噁心東西,嫂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袍兒忙拉過宋慕清,對江沅灧拱手作揖道:「少夫人息怒,二少爺也是一時糊塗,我們這就走。」
宋慕清被袍兒拉扯出了好幾米後,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道:「你拉本少爺做什麼,這臭娘們馬上就是我哥的妾室了,我還怕她不成?」
袍兒道:「我的二少爺哦,你剛才都被她打傻了,我再不拉你,隻怕你臉都要被她打爛了。」
「放屁,那是我讓著她!」
宋慕清這話說得也心虛,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心底覺得詫異。
今日真是鬼迷日眼了,當真連一個娘們的幾巴掌都閃躲不及?
袍兒:「二少爺,快些走吧,兵部幾個公子哥兒還等著你一起去慶功呢。」
宋慕清聽罷,這才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外走去。
依蘭緊張地看著江沅灧,問道:「小姐,他沒傷著你吧?」
江沅灧搖頭,「憑他的本事傷不到我。」
依蘭:「二少爺方才對你……」
江沅灧:「他色膽包大,知道我被他哥貶妻為妾,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
「這怎麼可以!」依蘭氣得雙拳緊握,「太過分了,小姐你怎麼說還是他的嫂子。」
「在畜生眼裡哪還有這些人倫綱理可講,說到底,我若真做了妾室,不過是這安定伯府砧闆上的一塊肉,人人可欺罷了。」
「可因為大姑爺支持小姐和離,上次便被打瘸了腿……」依蘭臉上閃過怨氣,「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放人。」
現在安定伯府缺錢,小姐有錢,安定伯府自然不會放人。
江沅灧擡眸,一雙眼眸裡滿是堅毅之色。
「這和離書他不寫,我來寫。今日宋慕清調戲長嫂,有此理由正好師出有名。」
江沅灧回到流雲閣,喚流芳拿來筆墨,快速寫下和離書。
「拿去交給宋慕淮。」
「是。」
流芳去了宋慕淮的書房,卻被告知宋慕淮出了伯府,書房的下人讓她晚些時間再過去。
流芳回來稟告此事,江沅灧正在收拾著筆墨,聞言譏笑一聲。
「他不在伯府,想必便在酒樓裡見冷霜娥。」
果然江沅灧猜得沒錯,依蘭派人去一打聽,那邊酒樓的掌櫃便傳來了話。
宋慕淮與冷霜娥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雅間,已經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江沅灧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她神情淡然地抽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反觀房間裡的依蘭和流芳,兩個丫鬟聽到這消息,氣得紅了眼。
流芳:「小姐,你不生氣嗎?宋慕清調戲你,宋慕淮這做夫君的不僅不維護你,還在別的女人那兒。」
江沅灧:「有什麼可氣的,生氣的功夫還不如想想如何找好出路,方才我想過了,安定伯府畢竟是京中權貴,而我娘家隻是商賈之戶,若我與他們硬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可……難道咱們就這麼忍著?」
「忍?」江沅灧搖頭,「我的字典裡,沒有忍字。那和離書你且收好,待找到合適的時機再遞過去。」
「是。」
江沅灧想了想,道:「依蘭,這醫書上有記載一種古香,聞了之後能讓人安神祛穢,我要做成燃香送給汝南侯夫人。」
依蘭忙應好,她看了一眼醫書,便將制香所需的材料記了下來。
流芳給江沅灧捏著肩膀,道:「小姐,你為何要送香給汝南侯夫人?」
「伯府如此待我,無非是覺得我是商女,娘家有富貴而無權勢,眼下京中,願意對付安定伯府的,我想汝南侯府必定排在第一位。」
依蘭聽了,不由笑道:「小姐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咱們跟汝南侯夫人打好關係,日後她一定會幫咱們。」
「侯府夫人未非願意幫我。」
江沅灧一邊思索著,一邊分析眼前的局勢:「雖然侯府夫人眼下確實將安定伯府當作眼中釘,她必會願意對付伯府,可至於想不想伸手拉我一把,就要看我們如何去做了。」
「所以,我必須要先與侯府夫人打好關係。」
「小姐,奴婢們懂了。」
接下來的日子,江沅灧依著古書上的記載,將香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