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公堂審訊

　　江沅灧也想到了這一點。

　　倒也不用她開口，梅淩然便吩咐無聞，「去找找看，那裡面是不是有咱們想要的人。」

　　「是。」

　　無聞抱拳告退，大步離去。

　　幾日之後，大理寺開始審衛陽長公主一案。

　　因關係到皇室，此次案件由大理寺卿姚大人主審，閑雜等人屏蔽。

　　皇帝和皇後親自來了，梅淩然和江沅灧自然也早早到了，二皇子妃扶著皇後，目光陰晦的瞥向江沅灧。

　　「太後駕到。」

　　眾人皆朝著太後行禮，有些沒料到太後也會來。

　　太後徑直走到江沅灧身邊，道：「沅灧，哀家是來給你撐腰的，今日誰也別想欺負你去。」

　　有太後這句話，江沅灧自然是高興的，她朝太後笑了笑，「兒臣多謝太後，今日由姚大人主審，定會還我與三皇子清白。」

　　太後點頭，隨後朝江沅灧招手，江沅灧走到她身邊站著。

　　太後又朝著梅淩然道：「老三，你傻站在那兒幹佬，也過來哀家身邊吧。」

　　梅淩然笑了笑，太後這態度，今日是護定他們夫妻倆了。

　　皇後和二皇子妃臉色有些難看，隻知道太後喜歡江氏，倒是沒想到，太後會如此護著江氏。

　　就連三皇子也護上了。

　　皇帝道：「可以開始了。」

　　姚大人點頭，今日來的都是貴人，他不敢耽誤，道：「將證人和證物都帶上來。」

　　很快，官差便將胡蝶還有證物一起帶了過來。

　　姚大人道：「胡蝶，你是最後伺候衛陽長公主的人，今日本官問你，長公主死的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胡蝶：「回大人的話，那日我睡在耳房，聽到一陣動靜，以為是長公主喚我，便準備進去，不曾想，卻聽到長公主嘴裡喊著，她已經淪落至此，為何三皇子還是不肯放過她。」

　　胡蝶說完，皇後便開始急喘，她目光淬了毒一般瞪向梅淩然和江沅灧兩人。

　　梅淩然神情淡然，江沅灧則眉頭輕擰。

　　姚大人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奴婢聽到了劍劃過的聲音，奴婢不敢進去，隻縮在耳房裡，等到長公主房裡徹底沒了動靜，奴婢才進去查看，卻發現長公主已經倒在血泊裡了，奴婢嚇得半死，急忙去喚大夫，等大夫來時，長公主已經斷氣了。」

　　姚大人拿起信，「可認得這信？」

　　胡蝶看了一眼，「認得的，這是長公主臨死前留下的。」

　　姚大人打開信，對皇帝和皇後道：「陛下，娘娘，這信上的字跡是長公主的，上面寫明了是三皇子派人殺她，人證物證俱在，此案定是三皇子所為。」

　　皇後目光狠狠盯向梅淩然，「三皇子，果真是你。」

　　梅淩然簡直氣笑了。

　　他轉了轉手腕，道：「姚大人可分辨這信上的血跡？」

　　江沅灧也等著姚大人的回答，她託人帶話給姚大人留心信上的血跡，看起來並非是濺上去的，而是人為特意灑上的。

　　姚大人：「微臣自然是看過，這血就是長公主故意灑的，目的便是為了引人注意。」

　　「引人注意？」梅淩然轉向胡蝶，「長公主死前可有高聲呼救？」

　　「沒有。」胡蝶一口回答。

　　「這麼肯定？」梅淩然似笑非笑，「長公主死後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你連回想一下都不用，就如此肯定的回答出當時的情景?」

　　梅淩然的話讓胡蝶有些慌亂，她眼珠子轉了轉，道：「奴婢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長公主的死在奴婢腦裡留下了深刻印象，奴婢記得很清楚。」

　　皇後：「這種事情如此重要，她自然該記得清清楚楚，三皇子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梅淩然瞥了一眼皇後，道：「皇後，可記得衛陽離開京城前一日穿的什麼衣裳？」

　　「這……」皇後臉色一僵，「本宮記不清了。」

　　「長公主離京這麼重要的事情，皇後都記不清了，一個小小的細節，做為婢女她就一定記得清楚？」

　　皇後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梅淩然如此難纏。

　　梅淩然又看向姚大人，道：「隻聽一面之詞，姚大人向來是如此審案的嗎？」

　　「微臣為官多年，辦案無數次，從來沒人說過冤枉。」

　　「那是因為被你冤枉的人都冤死了。」

　　姚大人：……

　　梅淩然：「本皇子從未對衛陽有過殺心，她是本宮的皇姐，本宮雖然與她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本宮向來對她敬佩。」

　　皇後慘淡一笑，「敬佩？你當真是騙鬼去吧。你賠衛陽命來，陛下，快點殺了他，求陛下殺了這個冷血無情的傢夥。」

　　皇帝面色古怪，「老三，你真的敬佩衛陽？」

　　「之前不知道真相，以為皇姐當真是為了父皇願意捨棄自己，所以心裡自然敬佩，如今知道皇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梅淩然適當的閉嘴，他的話已經成功然讓皇帝想到自己堂堂一國之君被女兒耍弄的事情。

　　皇帝臉色一沉，皇後還在那裡哀求他為衛陽做主。

　　皇帝眼裡閃過煩躁，「皇後，事情還沒有定論，你怎麼就非要朕殺了老三呢？難道你今日的目的不是查清真相，而是讓三皇子死？」

　　皇後的哭聲戛然而止。

　　「臣妾沒有那個意思。」皇後淚痕未乾，哀聲道：「臣妾隻是心痛至極。」

　　「身為一國之母，任何時候都不能丟了公允之心。」

　　「多謝陛下教誨。」

　　皇後心中恨極，可卻偏偏不能發作，隻能生生忍受著。

　　她忍得難受，面容猙獰，手指緊掐住自己的手心。

　　「父皇，兒臣也有一件事情稟報。」

　　皇帝：「說吧。」

　　「周大人抓住了殺人兇手，可以證明兒臣的清白。」

　　梅淩然話音一落，在場眾人反應各異。

　　太後和皇帝眼裡有欣慰，皇後和二皇子妃則神色複雜。

　　二皇子妃手指緊緊絞在一起，低垂下眼簾掩蓋住眼中忐忑。

　　「傳周大人。」

　　周汝安很快就來了，而他身後兩名護衛正押著一個黑衣男人。

　　「微臣周汝安給陛下請安，給太後請安，給皇後請安。」

　　周汝安行完禮後，也不繞彎子，直接道：「微臣身後這人，就是殺害衛陽長公主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