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426章 沒出息的東西

  

  墨錦川恭敬應聲,大步走到宋言汐身側,作勢便要跪下行大禮。

  瞥見他的動作,宣德帝黑著臉道:「行了,你站著吧,明知自己腿不好還好偏要學別人跪著。」

  墨錦川一掀袍徑直跪了下來,對他的話恍若無聞。

  那「咚」的一聲悶響,哪裡是砸在青石地闆上,分明是砸在宣德帝的心上。

  他臉色一瞬黑如鍋底,心也是冰冰涼。

  好個有個媳婦就忘了爹的小五,眼下都還不是他媳婦呢,就開始護上了,若真遂了他的心意往後還了得?

  宣德帝正想著,就聽墨錦川嗓音冷淡道:「永安郡主對兒子有救命之恩,一雙腿更是為救兒臣所傷。

  父皇從小便教導兒臣,君子要知恩圖報,焉有救命恩人長跪不起,兒臣卻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道理。

  還望父皇體諒,允兒子代恩人跪之。」

  話音落地,殿內頓時靜的落針可聞。

  宣德帝強忍著用摺子砸過去的衝動,閉了閉眼道:「罷了,都起來回話吧。」

  墨錦川果斷站起身,旋即用寬大的袖子墊在掌心,朝著宋言汐伸出手。

  動作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可宣德帝瞧著,就是覺得分外礙眼。

  他一擡手,沉聲吩咐道:「來人,扶永安起來,另賜座。」

  宋言汐恭敬謝恩。

  初春的天寒氣最是重,她不過跪了一會兒就覺得膝蓋像是被冰凍住一般,幾乎要沒了知覺。

  被兩個內侍半扶半擡從地上拉起來,坐到椅子上,她隻覺得腿已經不是她的腿。

  難道是前兩年困於內宅,把身子養的太嬌氣了?

  注意到她嘴唇發白,雙腿擺放的姿勢不太自然,墨錦川眸色微沉,開口道:「父皇……」

  宣德帝一擡手,止住他的話,黑著臉吩咐道:「點一盆銀絲炭來,再送個湯婆子給郡主暖暖手。」

  不待宋言汐開口,他不容拒絕道:「你救了小五的命,便是皇室的恩人,這些本就是你該得的。」

  「臣女謝陛下隆恩。」

  看著她恭敬的態度,宣德帝心中莫名窩火。

  他是半路打下的江山,更是因不是出身名門一度被百姓戲稱「草莽皇帝」,也不過是近些年在皇位上坐久了,一言一行才變得像一個出身正統的帝王。

  隻是即便如此,他仍不喜那些言官口中所謂的,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什麼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自古如此,便全是對的?

  怕不盡然吧。

  要真如他們所說,那他這個不依著祖宗禮法,乖乖對舊帝俯首稱臣,反倒拉杆子將其拉下龍椅自行稱帝的,豈不是帶頭壞了規矩?

  宣德帝黑著臉,咬了咬後槽牙道:「真不知道言老哥哥那火爆性子,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一闆一眼的丫頭來。」

  宋言汐:「陛下……」

  「趁著朕動怒前,把你剩下的話咽回去。」

  宣德帝橫眉,瞪了眼墨錦川道:「這丫頭平日裡在你們面前,總不會也是這般老氣橫秋吧。」

  若是如此,他馬上就把小五丟到太醫院去,讓他們好好為他瞧瞧,看究竟是哪兒出了毛病。

  墨錦川唇角微掀,又很快歸於平靜。

  瞧著他那暗自竊喜卻又極力隱忍的模樣,宣德帝低聲罵了句:「沒出息的東西。」

  除了那張臉和心眼子,竟是半點沒繼承到他年輕時追女子的魄力,也不知是隨了誰。

  捏了捏眉心,宣德帝有些疲憊道:「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朕差人去查。」

  宋言汐眸光微閃,就見墨錦川上前一步道:「父皇,兒子有本要參。」

  宣德帝擰眉,「小五,旁的事容後再議。」

  墨錦川拱了拱手,恭敬道:「兒子要參林將軍無為,縱容府上老母惡意磋磨兒媳,更在其戰死消息傳回京時,使用齷蹉手段逼著永安郡主為他殉葬。

  若非兒臣感念林將軍為國捐軀,特意避開眾人前往他墳前祭奠,碰巧救下中了計要一死了之的郡主,如今躺在那座墳裡的便是她了。」

  「砰!」宣德帝重重拍桌,「他林庭風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宋家嫡女與他陪葬。」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墨錦川,冷聲問:「空口無憑,即便是朕願意信這種荒謬之談,你讓天下人如何取信?」

  「陛下,臣女有證據。」

  *

  福壽堂。

  被大夫紮了一通針的林老夫人幽幽轉醒,看到侯在床邊的好大兒,立即紅了眼眶。

  她顫顫巍巍地伸手拉住林庭風的手,哽咽道:「娘的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你要是再不回來,可就真的見不到娘了。」

  林庭風沉聲道:「兒子已經回來了,母親就不必說這些喪氣話了。」

  燭光昏暗,林老夫人並沒第一時間看出自家兒子的反常之處,隻一心想要告狀。

  她要狀告的,便是她的小姑,也就是林庭風的姑母王林氏。

  「那個白眼狼,平日裡來家裡白吃白喝打秋風就算了,今日竟還想著將她家裡那個好吃懶做的女兒嫁給你為妾!」

  林老夫人恨得眼圈發紅,惡狠狠道:「她以為自家姑娘是什麼香餑餑不成這?

  別說什麼如夫人,就她那個女兒,生的醜不說性子也是又奸又饞,留在家裡給你當通房我都嫌委屈了你。」

  林庭風問:「母親今日便是因此事,與姑母起了爭執?」

  林老夫人一頓,目光閃爍道:「也不全是,你姑母那人的脾氣你也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蠢貨。

  當初我嫁給你爹以後,她橫豎看我不順眼,說我出身農家,大字不識一個,不配為你爹這個朝廷新貴的妻子。」

  她越說越氣,咬了咬牙道:「什麼狗屁的朝廷新貴,娶我的時候還不是個泥腿子,連一兩銀子聘禮都拿不出。

  要不是他命好,第二年正好趕上了皇上……他能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林老夫人抹著眼淚,還想說些當初婚後日子的不容易,就聽林庭風問:「母親難道覺得姑母說的不對?」

  「風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親覺得是何意,便是何意。」

  望著林庭風冰冷的臉,林老夫人的心一瞬墜入谷底,顫聲問:「風兒,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外人,怪娘嗎?」

  林庭風冷著臉提醒道:「姑母雖嫁到王家,冠了夫姓,將軍府卻仍舊是她的娘家。

  往後在外頭,母親切莫再說此等言論,惹人貽笑大方。」

  林老夫人愕然,流著眼淚問:「風兒,你也覺得娘在外頭,給你丟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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