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598章 老天爺,我怎麼還不死啊?

  

  林庭風陡然變了臉色,呵斥道:「你胡扯什麼!」

  他回頭看了一眼,黃豐趕忙將房門帶上。

  林老夫人幽幽地看著他,問:「既然我是胡扯,那你慌什麼?」

  林庭風緊擰眉,道:「華陽***乃是陛下胞妹,享有封地,這種話若是傳出去,你可知曉會有什麼後果?

  他想他肯定是瘋了,才會同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在這兒爭論這些。

  林庭風臉色更沉,轉身想離開,卻聽林老夫人又問:「***府去年壽宴,從將軍府送出去的金樽,哪來的?」

  華陽***壽宴之時,林庭風尚且在邊城與柯善糾纏,並沒有功夫關注京中之事。

  自然,也就不知道什麼金樽。

  他想了想道:「那時中饋尚由宋氏掌管,想來,是她自掏腰包購置的。」

  畢竟這種事情,此前也時有發生。

  他在邊城之事一顆心都樸在公務上,有點時間還要應對詩涵,家裡的大事小情問都沒問過。

  若非他特意問過管家,如何也不會想到,宋言汐兩年間往府裡貼補了多少。

  但凡他稍稍留意,往回寄兩封書信,便會知曉她一個人在將軍府中有多不容易。

  婆母不管,小姑子又隻會添亂,衣食住行樣樣都要最好。

  而她頭一年給他去的家書,他除了第一封以外,收到後便當著詩涵的面燒掉了。

  也不知,裡頭究竟藏了她多少委屈。

  林庭風一想到此事便覺心中窩火,冷沉著臉道:「母親此前但凡對宋氏寬容些,她也不至於對將軍府失望,竟然拼著一身剮也要同我和離。」

  聽著他埋怨的話,林老夫人卻隻覺得好笑。

  自己留不住妻子,被別人勾搭了去,反倒來怪她?

  她忍不住問:「你自出征起,一封單獨的信都不曾給她寫過,這難道也是我教你的?」

  林庭風鐵青著一張臉,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此事,卻是他不對在先。

  可宋言汐對將軍府失望透頂,卻也並非一朝一夕能辦到的。

  在這之中,她這個做婆母的當真無辜?

  他是她的兒子,林老夫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她道:「是,我和萱兒是不喜歡她,可這也不都是因為你攀上了那個毒婦?」

  一個外祖家有錢卻是商戶背景,且不得她爹疼愛,另一個身為國公府獨女,又被陛下親封了郡主。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兩個兒媳究竟該如何選。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寫信送回來,說他對宋氏無意,早晚也要休了她。

  林老夫人問:「這些話,難道不是你親口所說?」

  林庭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拳緊攥道:「夠了!」

  林老夫人冷笑,胸口快速起伏著,「你們父子倆,還真是打從根上的虛偽。」

  她喘著粗氣,提醒道:「傻小子,你跟你爹比起來,還嫩著呢。」

  話落,她便轉過頭去,任憑林庭風如何問也不肯再開口。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

  更知道,自家丈夫在人前顛倒黑白的能力。

  除非他親自查到,否則,任憑她說破了嘴皮他也是不會信的。

  甚至,還有可能覺得她是怨恨林忠全,故意抹黑他。

  見問不出什麼,林庭風壓著怒火道:「母親好生歇息。」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林老夫人忽然問:「風兒,你相信母親當年是被人陷害的嗎?」

  斷了雙腿,哪裡都去不了隻能躺在床上的這些時日,她想了很多很多。

  縱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那一晚的細節,她仍記憶猶新。

  明明,她隻是小酌了那麼幾杯,本不該醉的不省人事。

  而她在之後,也第一時間喝下了避子湯。

  就一次,也隻有那麼一次。

  不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她剛發覺自己有孕,甚至還沒來得及讓人去抓墮胎藥,整日裡不著家的林忠全卻忽然回來取東西。

  又是那麼恰到好處的,撞見了她正在孕吐。

  一個平日裡粗心大意到,連自己兒子被人家打破了相一張臉腫成豬頭,都不曾注意到的人,卻一下便猜中了她懷有身孕。

  而接下來的事,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林老夫人此前不曾細想,這些時日,越想越覺得這些事情太過巧合。

  就像是一環扣著一環,緊密相連。

  哪怕任何環節錯上那麼一點點,結果都不至於變成如今這樣。

  明明,背負罵名遭人嘲笑的人,該是拋妻棄子的林忠全。

  可這些年來,京中的婦人卻無一不在嘲笑她,怪她自甘墮落。

  若不是他們兄弟二人的長相,一看便是他林忠全的種,她怕不是要被那些唾沫星子給淹死。

  是,林忠全遠走南疆,聽不到京中這些閑言碎語。

  可他是去任職,又不是死了。

  那麼多年,他不回家,不寫信,全然當他們娘幾個不存在。

  若非兄弟倆有一次說漏嘴,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竟然還同他有書信往來。

  連兩個兒子成婚,都以軍務繁忙推脫的人,有什麼資格為人父?

  林老夫人越想越恨,回過神時,才發現屋內早已沒了林庭風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兩行淚水自眼角滑落。

  低喃道:「老天爺,我怎麼還不死啊?」

  *

  出了福壽堂的院門,林庭風捂著胸口嘔出一口血來。

  黃豐忙扶住他,勸道:「將軍又是何必呢,運功壓制毒性,隻會更傷身。」

  林庭風擡手擦拭嘴角血漬,沉聲道:「與體內的毒無關。」

  他是怒急攻心,硬生生給氣的。

  好好的一個將軍府,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林庭風看向黃豐,擰眉問:「老夫人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如何看?」

  黃豐遲疑道:「事關老夫人的清譽,屬下不敢妄加評判。」

  林庭風:「說。」

  「依屬下看,老夫人的話不像假的。」

  黃豐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林庭風的臉色,見他並無反應才繼續道:「老夫人頭腦清醒,所說的話,不像是憑空胡謅。」

  至少,也有八成是有根據的。

  至於剩下的兩成,則有可能是出於她的猜測。

  隻是這些話,黃豐卻不敢直言。

  此事關係到華陽***,非同小可。

  便是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妄議的。

  林庭風點點頭,冷沉著臉道:「把管家喊來,我有事要問他。」

  管家很快被帶了過來,話還沒說先跪了下來,顫顫巍巍道:「將軍息怒,並非是老奴不盡心,實在是老夫人這些日子脾氣反覆無常。

  加上今天那個,這個月已經被打跑十多個丫鬟了。」

  林庭風陰沉著臉,問:「去年華陽***壽宴,送去的金樽,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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