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孕事:遇到了賣假藥的?
文脂那顆戰戰兢兢的心思微微安穩了些。
隻隨即,沈予歡眉頭微凝,「可梓雋一向自有主意,我們給他安排的,他怕是不喜……」
一想到她對裴梓雋提起成親人選,遭到他冷臉,沈予歡頓時就氣餒了,頓時興緻索然的道:「算了,兒大不由娘,隨他吧。」
她心裡冷哼了聲,好心沒好報,他不高興,她還懶得管呢。
隻是,裴梓雋當日離開後,一連數日都不見人影。
簡直就像一個跟她鬧脾氣的孩子。
從臨風處得知他安好,沈予歡便也不理會他。
一晃端午在即,沈予歡這邊也忙碌起來準備過節之事。
主院那邊很是重視這次端午,也顧不上來找麻煩,顯得消停的很。
大抵是京城這邊的人看出了什麼苗頭,不少帖子通過各個門路還是送到了沈予歡這裡。
有些帖子是推脫不過的,沈予歡也是斟酌再三從中選了大***府的,打算兩日後參加。
早膳豐盛,可沈予歡隻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主子最近是怎麼了,自打上次病了一場後,食慾越發欠佳,不若請了陸太醫過來一趟,讓他給您診診脈吧。」
沈予歡搖頭,「我又沒病,沒事兒看什麼診。」
文脂不免埋怨,「主子總說二爺任性,上次那葯您就沒喝,奴婢總感覺是上次的病還沒好利落。」
沈予歡心虛,頓時扶額,「我躺會兒,感覺腰有些痛,頭也有些暈。」
果然,文脂立馬住嘴,滿是緊張的將她給扶進了床榻。
沈予歡也並不是騙文脂,她的確感覺有些疲累,腰也有些痛。
她不免有些傷感的想,難道是自己老了嗎?
文脂卻感覺她吃的太少,面色也發白,心下擔憂,想著她不愛吃甜食,倒是愛喝魚湯。
她便趁她歇著的功夫做了鯽魚豆腐湯。
等下餓了吃,不然等晌午吃也一樣。
果然,沈予歡隻睡了個回籠覺便起了榻,精神頭看著不錯,隻是面色有些還是不大好。
她便將湯給端了上來,「這湯分外鮮美,主子喝點。」
沈予歡一聞到那魚腥味兒,眉尖兒蹙了下。
「
文脂見此,頓時好聲勸道:「我的好主子,您就當為自己的身子著想想,快喝了吧……」
沈予歡的確感覺身子有些虛,也不想拂了文脂的一番心意。
想著病歪歪的,生了病還得累文脂,她默默芸娘了一番,豪氣幹雲般的將一碗奶白的湯給一鼓作氣喝了進去。
然而,她才將葯喝進去,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
這知道的,她喝的是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喝毒藥。
文脂剛要打趣,就見沈予歡面色不對,還不待她詢問,沈予歡一張口便吐了起來。
嘔吐來的太過猝不及防,更是來勢洶湧。
幾乎她給沈予歡找痰盂的時間都沒有,便將早膳混著魚湯都吐在了地上。
她吐的太過猝不及防,文脂當即就嚇壞了,首先想到的是不是主子中了毒,「木丹,木丹快去傳府醫……」
「不行嘔……」
沈予歡一把握住文脂的手臂,隻來得及趁隙說這麼兩個字而已,便繼續嘔了起來。
她本也沒有吃多少東西,胃裡卻翻騰的洶湧。
幾乎停不下來似得。
文脂也是急糊塗了,頓時反應過來,忙叫了木丹進屋幫忙。
兩個人一個收拾地上狼藉,一個為她倒水拍背的,兵荒馬亂了好一會兒,沈予歡才算止住嘔意。
一通下來,沈予歡好像被抽幹了所有的氣力,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泥似得躺在了榻上。
另兩個也是又驚又急的出了一身汗。
文脂倒了水,打算餵給沈予歡。
沈予歡偏頭躲過,連話都不想說,看見水她又好像吐。
「主子你現在感覺如何?我讓臨風去找陸太醫吧。」
沈予歡閉著雙眼,有氣無力的道:「好多了,先別折騰,緩緩就好,快開窗,我感覺滿屋都是魚腥氣……」
文脂連忙讓木丹開窗開門。
對著空氣嗅了嗅,「沒有啊,是不是您嘴裡的,難道我沒處理乾淨?不能啊,不如再漱漱口。」
可沈予歡眉頭還是緊蹙著,起身道:「不用了,散散味兒吧,我們出去走走。」
文脂扶著她往外走。
也是擰著眉,滿心都是憂慮,按說她將魚處理的挺乾淨的。
文脂以為沈予歡會繼續不適,轉一會兒就打算將人給帶回去。
可不想在夾道裡走了走,人卻好像沒事了似得。
文脂便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定是自己沒做好導緻的。
可回到房裡後,沈予歡一下就感覺胃裡翻騰起來,她捂著口鼻連忙往外跑。
到了外頭,沈予歡滿是餘悸的大口喘氣,「那房裡沒法待了,那魚腥味兒怎的還那麼重?」
文脂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沉重。
「我先去你房裡待會兒。」沈予歡提步往耳房走去。
進去了後,沈予歡見文脂一臉凝重,以為她是擔心自己,不由寬慰她道:「別擔心,我沒事……」
文脂回神,她面帶遲疑。
沈予歡見她如此,臉上的神色凝固了下,「怎麼了?」
文脂有些艱澀的道:「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一個多月前,親眼看著主子喝了避子湯的對吧?」
此時她都是對自己的懷疑。
一瞬間,想起那噩夢般的記憶,沈予歡面色煞白的點了點頭。
文脂心中急跳,「那家葯堂不能賣假藥吧?」
沈予歡聽到文脂的懷疑,心中更為不安,當即道:「幫我拿圍帽,我們現在就出門,先別自己嚇自己。不管如何,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先悄悄找個郎中看看再說。」
半個時辰後
貧民巷一間簡陋的醫館裡傳來老郎中恭喜的聲音,「恭喜這位夫人,您有身孕了,隻是身子有些弱,需要精心調補一番……」
圍帽裡,沈予歡在聽到郎中的話後,一陣暈眩。
郎中的聲音彷彿逐漸遠去,『身孕』二字如同變成了鐘鼓,振聾發聵。
她和文脂恍恍惚惚從破醫館出來後,站在陋巷中良久。
「這個郎中可能太老了,摸的脈多,指頭起了繭,摸不準也是有的。」文脂認真安慰自己也安慰沈予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