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就一次!再來一次!沉淪之夜!
予歡本就壓抑著不敢發出聲,就怕外面的人聽到什麼動靜。
可是她越是不答應,裴梓雋卻有的是法子讓她答應他。
予歡哪裡抵抗的住他的狂野,片刻便趙家不住了。
「不,不棄……」
予歡一開口嚇了一跳。
如此嬌軟的聲音,簡直都不是她的一樣。
那簡單的兩個字,發出的每個音節沙啞而支離破碎。
可是,聽在裴梓雋的耳中,竟是無比的銷魂,成了緻命的誘惑,令他攀上了至高的浪潮。
他緊緊地抱著她,恨不得將自己揉進她的身體裡,他們融為一體,從此再也不分開才好。
他們呼吸交纏,攪動著安靜的夜。
明明才偃旗息鼓,可他和她的心魂仍舊在震顫。
陌生的情愫佔滿予歡的心頭,徹底在她心底生根!
這一刻,予歡才真正的將裴梓雋當成了自己的男人!
可是,驟然的床笫之歡,令予歡有些疲累。
她推了推他,「快下去……」
兩個人都出了汗,濕漉漉的融合在一起,予歡想沐浴。
然而,對於飢餓太久的裴梓雋來說,剛剛那一場纏綿的攻城略地,於他來說不過才開胃罷了。
「不……」裴梓雋吻了吻她的唇畔,「我還要……」
他以強勢的手段,敲碎枷鎖,掙脫桎梏。
如今她好不容易邁過了那道門,給了他機會,他隻想肆意的任慾念放逐。
這註定是個堂而皇之的沉淪之夜……
夜色搖曳,予歡開始還被他引至快活的巔峰,丟了魂兒,迷了心。
可他不知肆意妄為了幾次,予歡終是抵不住筋疲力竭,連根兒手指都不想動了。
她半闔著眼,有氣無力地拒絕道:「行了,真不,不要了……」
他想她念她太久,久到快發了狂。
此刻終於得償所願,終於擁有了她,他隻想要她,一直要她,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真的回應了他。
無論多少次,他都覺不夠!
他也不想停下來。
就怕等到一覺醒來,又成為他空歡喜的一場春夢。
他怕她又是為了哄他的一場緩兵之計,待他醒來又是透心的涼……
裴梓雋含著她的耳朵,聲音暗啞地哄著她道:「再來一次……」
「不要……」予歡心裡跳了跳,人也醒過來了兩分,推拒他,「不行了,下去吧……」
「就這一次……」
說著,他已經找到了她的弱點,加深了那個耳吻。
「唔……」
窗外
趙玄站在院子中間,齜牙咧嘴地捂著一隻眼,隻用另外一隻眼,正低聲咆哮,「你個死書呆,你敢跟爺頭下口?你信不信爺一根手指就能打得你姐都不認識你?」
他哪裡想到,這死書呆會突然發狂?
簡直冤死了。
他是難得撿起點早就丟掉的良心好吧!
他怕他被裴梓雋給揭了皮,活埋了,這才好意想將他給拉走的。
誰知書獃子竟也會掄拳頭,而且敢往他眼睛上打。
果然人都說咬人的狗不叫!
趙玄罵了會兒,見書獃子獃滯如木雞地望著陷入黑暗的窗戶,連理都不理他。
他感覺也沒意思了。
不過對於現在這個結果,趙玄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這個主意,是他想的!
沒辦法啊,為了保命,所以他不得不想出一個能夠平息裴狗怒火的法子。
為了確保保萬無一失,他還特意讓醜姑在裡面點了催情香。
唉,這個中心酸誰能懂啊!
可不成想,卻忽略了書獃子!
這一年裡,他將書獃子的心思看得分明,他自是左攔右擋著,不為別的,他怕書獃子屍首分家。
現在他還鬧?
「臨安,如白你們倆幹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他給扔出去?」趙玄輕輕揉著發痛的眼睛對面前的兩人道。
可兩個人卻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他們也是聽到了裡面的傳出的動靜,才連忙走到院子中間的。
不敢聽,也為阻止有人壞了主子的好事。
當然,不將這宋山長扔出去,那自然也是有主子的意思在裡頭。
主子沒有特意吩咐,他們卻可以揣測。
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是他們為何能跟在主子身邊這麼久的原因。
坐在院門口葡萄架下鞦韆上的醜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幾聲。
趙玄聽了感覺她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指了指臨安和如白兩人幾下,「爺不管了。」
說著,腳步一轉,也向著葡萄架處走去。
這個葡萄架是他為淳哥兒做的。
平時他多數時候帶著淳哥兒在這裡盪鞦韆。
眼下,隻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憋屈,到了近前,頗有些惡聲惡氣的道:「醜女走開!」
醜姑挑挑鬥眼,忽然裂開嘴,露出齙牙對他一笑,當真站起身,給他讓開了位置。
趙玄心氣稍順了些,捂著還隱隱作痛的那隻眼,隨即轉身坐下。
然而,卻坐了個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玄懵了瞬,一眼看到醜姑收回的腳,頓時惱怒地伸手就去捉醜姑的腳踝。
可醜姑卻腳下敏捷地退出丈許,還低低地笑了兩聲。
趙玄有些意外,隨即有些氣惱,惡狗撲食的就撲了上去。
醜姑身姿輕盈靈敏,閃轉騰挪地出了院子。
這卻一下激出了趙玄難得的勝負欲,當即追了出去。
站在院子中間的宋銜眼裡徹底沒了光,滿是黯淡地轉過身,拖著沉重的腳步,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院落。
原來,這三年,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幻夢邂逅。
夢醒了,隻剩一地殘霜……
……
予歡最後的意識是罵著裴梓雋睡去的。
她哪裡知道裴梓雋這混蛋學壞了,竟敢對她食言而肥。
總是哄著她就一次,她都不記得幾次了。
總之最後她感覺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泥,出氣兒多進氣少的直接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中,予歡忽然聽到外頭有幾聲喧囂傳進耳中。
她不快地哼了哼……
天光已然明亮,裴梓雋並未睡,他緊緊地擁著柔軟無骨的人兒。
瑞鳳眸裡的狂野褪盡,隻剩饜足和清亮地看著予歡臉上還未散盡的媚態,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見她眉尖兒微蹙哼出的那一聲,他頓時轉過頭,滿眼淩厲。
他安撫地在她眉心輕啄了下,抽出了手。
裴梓雋偏身下地,為她蓋好衾被,拉好床幔,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