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必須生兒子!胎像不穩!
趙玄今天這麼幫自己,不惜得罪太子,李桑染心裡都是感激,倒了一碗酒,對他笑著道:「我李桑染最是佩服不畏強權之人,敬趙二爺,以後多賴趙二爺照拂!」
趙玄頓時有些羞赧,乾咳了聲,拿過一個空碗,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來與她的酒碗碰了一下,「好說。」
二人豪氣幹雲的咕咚咕咚地灌進了肚子裡,他無心去打擾,自己默默喝自己的。
夏泊淮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他情緻不高。
腦中回想著予歡與梓雋的兒子那可愛模樣,以及他們之間的默契,他努力了一天的偽裝不在乎這一刻碎裂。
一股絲絲縷縷的痛遲來的蔓延開來。
多年來的希望終於化為徹底的無望,如今隻剩無人問津的憂傷。
放下?
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在不住地撕扯著他……
她是他少年時給予他所有悲憤的力量和信念,如今他的心彷彿空了,心灰意冷……
夏泊淮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抱著酒罈猛灌了一口。
可趙玄三碗下去,舌頭就打了結。
隻感覺自己一肚子的苦水沒處倒,第四碗酒還沒喝完,就被苦水淹沒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李桑染自然有些好奇,「怎麼,你還在避難呢?」
趙玄又是一嘆,「都逼我成親,煩!」
一句話,勾起了李桑染的煩心事,「唉,我也一樣啊!」
一想到時刻有被賜婚的可能,以及自家那潑辣娘。
李桑染也跟著無奈地又嘆口氣。
一陣沉默後,二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齊齊看過去。
隻感覺夏泊淮身上似乎都散發出了悲傷氣息。
趙玄和李桑染齊聲道:「你怎麼了?」
夏泊淮聞言,慢半拍的才從那苦海裡浮上來,有些茫然地看向二人。
趙玄道:「我們為成親煩惱,你這麼沉重是為什麼?」
無論如何,他不願把傷口翻開來給人看。
夏泊淮強打精神的故作苦笑道:「大家同病相憐!」
趙玄這才恍然,可不是嘛,三個人裡,夏泊淮年歲最大。
他如今已到了而立之年了。
拖至今日,這次皇舅舅怕是再不容他拖下去了吧。
想到他一直苦戀二姐姐的事,也是,娶的不是自己心喜之人,還不如不娶。
趙玄難得心裡同情了夏泊淮一下,也隻一下,又道:「都習慣你老光棍了,你要是娶了媳婦,我還有些不適應。」
夏泊淮哼了聲,「你也好意思嘲笑我老光棍?和你同齡的,人家兒子都入國子監了。」
趙玄頓時不服氣:「爺那是潔身自好,若不然,爺的兒子都能組個蹴鞠隊。」
夏泊淮一副嘲諷地看著他道:「整日在青樓混……」
隨即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身體怕是早就被掏空了吧,還蹴鞠隊?怕是一個都費勁吧?」
侮辱,簡直就是侮辱!
趙玄頓時一拍桌子,怒視夏泊淮,「你一個孤家寡人的老男人怕是不行吧?不然你生個給我看看?」
「你說誰不行?」晉王目光危險的看著趙玄,這渾蛋簡直討打。
李桑染看著兩個人竟然吵起來了,而且還是互相傷害那種的。
實在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兩個幼不幼稚?」
……
與此同時,太子府。
太子怒氣沖沖回到太子府,立即吩咐一聲,「傳府醫!」
他直接去了太子妃的院子。
此時已然亥時半了,太子妃柳氏已然歇下。
太子裹著一身怒氣無處發洩,粗暴地踹開房門。
女史們惶惶然地連忙進去掌燈的掌燈,服侍太子妃起身的起身。
卸去了妝容的她,面色蒼白得厲害,帶著些病態,一眼見太子神情陰冷,來者不善模樣,心下都是惴惴不安。
太子目光陰鷙地看著太子妃,滿是嫌棄的道:「看看你這不死不活的樣子,看著就晦氣!」
太子妃見他喝了酒,半句不敢還嘴,隻低垂著頭。
可看的太子卻更為火大,習慣性的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頭髮,「怎麼,你不願看到孤?嗯?」
女士們頓時跪伏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這三年裡,太子被禁足在府裡,養成了酗酒的習慣。
一喝完酒就鬧得滿太子府雞犬不寧,大家都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太子妃顧不得發痛的頭皮,連忙捂住小腹,滿面驚惶,「不要打我,孩子,求太子莫要傷了孩子。」
太子面容抖動了幾下,扭曲著臉道:「那你就他娘的給孤笑,難怪孤諸事不順,就是你給給孤帶衰的!
孤若不是看你懷著孩子……」
「太子……」
府醫的聲音在外傳來,太子一把鬆開太子妃的頭髮,低喝道:「給孤躺好!」
女史麻利地爬起來整理床幃,隻將太子妃的手腕拿了出來。
床榻裡,太子妃的眼淚再也藏不住,滿心都是絕望。
府醫也是戰戰兢兢,一搭在太子妃的手腕上,眉頭就忍不住蹙起。
太子見了,怒喝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還看不出是男是女?」
府醫膝蓋一轉,對著太子小心地道:「稟太子,現在還難以判斷……
隻是太子妃這胎本就是強行催孕的得來的,本就有損母體,故而胎不是很穩,而太子妃又心情鬱結難紓……」
太子頓時不耐,上前一把拎起府醫的衣領,陰森森地道:「孤要的是太子妃這胎必須是兒子,兒子,你他娘的聽不懂人話嗎?你跟孤啰裡啰嗦這些鬼話做什麼?
孤告訴你,若太子妃生的不是兒子,你就去死!」
府醫頓時惶恐不已,「是是是,再,再等幾天,臣定能看出來,還,還有太子妃心情要開懷才是……」
太子倏地甩開府醫,對著裡面的太子妃道:「太子妃聽到了?」
床帳裡的太子妃強忍哭泣,「是……」
太子當即對府醫道:「你隨孤來。」
說完當先往外走去。
府醫爬起來,匆匆對床帳裡的太子妃說了句,「太子妃要調整好情志,您的胎相極不穩……」
說完,府醫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府醫一直跟著太子去了他的院子。
太子坐在椅子裡,「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