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斬斷妄念,你不疼我了?攤牌!
「梓雋?」
予歡滿是驚訝,下意識的就要退出去……
她的手腕準確的被裴梓雋給捉住了。
予歡還不待反應過來,依然跌進他的懷裡。
「啊……」予歡發出一聲驚呼。
下一瞬,他的唇便附了上來,將她的聲音堵在了喉嚨裡。
予歡整個人都被男性氣息包裹住,大半身子被他給籠罩住了,令她無法掙脫開。
裴梓雋的手掌托著她的後腦,緊緊地按向自己,令她毫無反抗餘地。
他近乎迫切且懲罰性地碾著她的唇瓣,透著些蹂躪意味。
他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笑,也受不了她可以隨便允許別的男人登堂入室。
更受不得他回來後,她便好像與他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地冷落他。
甚至想要與他涇渭分明,撇清關係,更甚好像忘記了他的存在般。
幾日裡,竟然連問都不問一次。
他從沒承認他是個善人,也不想做好人。
他對她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可是,他一沾上她,便情難自控。
那快要溢滿的情愫在心口炸開,瞬間肆意瀰漫。
予歡被他這般急切模樣驚的既緊張又害怕,可他似是被她養出了一身銅皮鐵骨似得,無法撼動他分毫,她又不敢發出聲音來。
她的身子輕顫著,隻被動的承受著他這鋪天蓋地吻。
在這安靜的夜色裡,丁點的聲音都被放大。
正等著予歡先走而還未離開的陸逸塵,突然聽到她那突兀的一聲驚呼,當即心頭一緊。
眼見趕車的臨風沒有異樣,陸逸塵對著垂落的車幔道:「夫人可安好?」
陸逸塵原本就是關心的一問,可他卻沒有聽到予歡的回答。
不免心生疑竇,他又喚了聲,「夫人?」
予歡聽到陸逸塵的聲音,心臟緊張的都快要跳出來了,急急的推拒裴梓雋。
幾天沒見到他,她都以為他想通了什麼,不想見了面,他就發瘋。
可外頭,陸逸塵眼看馬車就要從自己身旁過去了,予歡也沒回答自己。
心下不免多了兩分擔憂,他當即上前,一把捉住馬韁。
他看著在場的幾人都是神色平靜,可他卻不放心,「臨安,你看看夫人可還安好。」
幾人默了默,有人避開了視線,有人看著這自己的腳尖兒。
心道:你就不能多想想,有沒有另一種可能,二爺在裡頭?
何況,有他們這麼多人在呢,夫人能有什麼事?
臨安等了等不見有人開口,當即對陸逸塵笑著道:「陸太醫放心,夫人沒事。」
陸逸塵看著臨安對自己又擠又眨眼睛的模樣,說不出的猥瑣,頓時明白了什麼。
隨即就聽到裡面傳來了男子的悶哼聲。
陸逸塵鬆開了手,心裡有些複雜地讓開了路。
馬車裡
予歡正薅著裴梓雋的頭髮,才總算逼得裴梓雋不得不鬆開嘴。
隻是,他那深邃的眸海裡卻瀰漫著燙人的烈焰,像是要將她融化,燒盡。
「予歡姐姐不疼我了嗎?」
以前,予歡總是聽著他含著委屈的說『嫂嫂不疼我了』這種可憐幽怨的話。
每每這個時候,予歡總會自省,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他。
可是現在,他還敢問她不疼他?
予歡恨不得抽他一頓才好,他到底是多無恥才說出這種話的?
她卻懷疑自己是不是將他給養歪了,才會這麼瘋。
然而此時,裴梓雋那雙深邃的眸海裡瀰漫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予歡本能的想要下去,可他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卻將她按在懷裡不讓她動彈一下。
她有些羞惱地低聲道:「你瘋了不成?」
裴梓雋不顧頭皮發痛,看著她的臉,道:「我瘋不瘋都取決於你!」
予歡有些氣結,「放開我。」
「你鬆手!」裴梓雋眸子逼視著她。
他的眼神太有攻擊力,予歡心裡有些不安,不是那種關乎性命的。
可還是分毫不讓,等著他先妥協放她下去。
裴梓雋眸色幽暗,低頭就要吻下來。
予歡見此,心裡一慌,將全部力量都用在了手上,去薅他的髮髻。
裴梓雋的動作微滯,看著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眸裡含著的警惕和戒備。
終是心下一軟,還是他先妥協地放開了她。
隨之身子近乎有些慵懶地靠在了身後的引枕上。
予歡從他懷裡有些狼狽地爬出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鬆開他的髮髻,隻嘴唇有些發麻。
她擡起手背擦了擦唇,這才警告道:「以後你再敢輕薄我,我,我……」
想了下,才找到比較見效的法子,「我就拔光你的頭髮!」
她說得毫無氣勢,裴梓雋如一隻慵懶的豹子似的微闔了雙眼,自顧地平復有些燥熱的身體。
「予歡姐姐可有想清楚要將我放在什麼位置上?」裴梓雋緩聲道。
在山裡時,她的態度,裴梓雋可以確定,她並不排斥他。
甚至讓他感覺她心裡也是有他的。
那幾天,他感覺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刻,讓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隻一回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甚至讓他懷疑那隻是他的一場幻夢。
裴梓雋也不想將人逼得太緊。
可是,她的身邊總是圍著那麼多狗東西。
他若再不讓她知道他對她志在必得,等他再見她時,沒準兒她都給他兒子找了新爹!
予歡靠著車壁,與他拉開了些距離,聽了他的話,她咬了下唇角。
諸多現實擺在一塊兒,她也未昏頭,無法遂他的願。
她隻知道,再不給自己任何動搖的機會,斬斷她的遲疑和所有妄念。
「我隻將你當成親人……」
裴梓雋倏然張眸,呢喃般的一句,「親人?」
予歡心頭顫了顫,咬牙道:「是!」
「我對你從來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隻當你是親人!」予歡微垂了眉眼。
她雖對裴梓雋說,可更像是對自己堅定信念般的道:「你若還在乎與我之間的相伴多年的情分,就不要勉強我!」
「勉強?親人?」裴梓雋眸光如雪般逼視著她,「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你可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同不同意隻做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