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笑着說道:“什麼靈藥啊,治病不該去找紀神醫麼?
或者去學校找紀小希也行啊。
”
鄭旦歎了一口氣:“自然是找了紀神醫的,可惜紀神醫也沒辦法。
”
“你也知道桑遷上次受了重傷,命懸一線,連紀神醫也隻能吊住他的性命,可這麼多天了,他依然沒有脫離危險期。
紀神醫對此也沒有辦法。
”
“桑弘雖然有兩個孩子,但兒子隻有這麼一個,要是桑遷死了,他就真絕後了。
”
祖安哼了一聲:“壞事做多了,絕後又有什麼奇怪的。
”
這段日子以來,楚家之所以雞飛狗跳,說到底都是桑弘在幕後搞風搞雨。
鄭旦咬了咬嘴唇:“可是一個父親老年喪子後,肯定會變得格外瘋狂的,到時候對楚家會更加不利。
”
“你這是在威脅我?
”祖安有些不滿了,手上下意識加大力量狠狠捏了一把。
“哎呦~”鄭旦呼痛,可又不敢表現出來,擔心被遠處的同學發現什麼異常,“不是我在威脅你啊,是我在幫你分析其中的利弊,我什麼都給你了,難道你還懷疑我的用意麼。
”
祖安哼了一聲:“可你現在在幫我的敵人說話。
”
“我隻是幫他傳話的,”鄭旦歎了一口氣,“我們是自己人,就不說那些客套的話了,你也應該清楚,前段時間楚家的事情都是他在背後弄的,因為前幾天楚夫人本來必死,連紀登徒都無能為力了,你卻用一瓶神藥救了他的性命。
”
“桑弘對此非常震驚,所以他想和你做筆交易,他将明月公放回來,然後徹底放棄對付楚家,同時,你将獲得桑家的友誼,用來換取一瓶靈藥。
”
祖安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楚家将鹽引找回來了,他哪還有理由再扣押明月公?
再說了,他對付楚家的計劃本來就失敗了,他放不放棄又有什麼區别?
”
鄭旦搖了搖頭:“事情并非那麼簡單,就拿明月公的事情來說吧,本來秦晚如之前就将鹽引補足了,按理說明月公早就能釋放了,可是桑弘依然能找到借口多扣押他一段時間。
同樣的道理,如果他知道扣不住了,真要下決心,讓明月公非正常死亡也不是難事。
”
祖安勃然色變:“桑弘有這麼大膽子敢暗殺一個公爵?
”
鄭旦解釋道:“正常的公爵他當然不敢,但你應該也清楚,桑弘這次來是代表着皇上的意志,皇上本來就想除掉明月公,所以如果明月公真的意外身亡了,皇上頂多隻會口頭上斥責他幾句,并不會真的降罪于他。
”
“這段時間桑弘好幾次針對楚家的計劃都接二連三的失敗,帶着皇命的他也走到了懸崖邊上,是絕不可能放明月公安然回去的。
”
“但如果你能救了他兒子的性命,他可以放棄這次的任務,哪怕時候受到皇上的叱責也能接受。
”
祖安臉色陰晴變化,他是真不想救桑遷,但如果因此害死了楚中天,别說對不起楚初顔姐妹,就是他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而且以桑弘那陰損的性子,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将自己明明有機會救楚中天卻不救的事情宣傳得到處都是,想瞞都瞞不住。
祖安忽然問道:“桑弘知不知道我倆的事?
”
鄭旦臉色一紅:“當然不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第一件事就是來殺你,然後再秘密-處決掉我,又怎麼可能派我來和你談交易。
”
祖安不滿道:“你和他兒子又沒正式成親,他有什麼權利管這麼多。
”
鄭旦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他。
祖安也意識到這個年代的婚約和自己那個年代的分量不太一樣,于是繼續問道:“這件事你是什麼想法?
”
鄭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倆已經這般親密了,我也不想瞞你。
不管如何桑遷畢竟是我未來的丈夫,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我還是覺得有些歉疚,想做點事情彌補他;同時如果辦成這件事,也能替鄭家掙到莫大的好處,所以如果你能幫我救他就最好。
”
她頓了頓然後笑眯眯地說道:“當然,如果你能讓桑家以及鄭家上下同意我嫁給你,那我就不用糾結桑遷的事情了。
”
祖安一臉無語:“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倒是願意娶你,可你願意和我私奔麼?
”
鄭旦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肩負了太多家族的希望,我不能這麼自私置他們于不顧。
”
祖安權衡半晌,最終說道:“本來救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想到他恢複過後很快會和你成親,那我豈不是找綠帽子戴麼,不行!
”
鄭旦紅着臉嗔道:“明明是你給他戴了綠帽子……”
祖安哼了一聲:“反正我不管,我沒法接受這事情。
”
鄭旦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身體出點什麼問題,不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祖安倒吸一口涼氣:“你可真狠啊。
”
鄭旦眼圈一紅:“這明明是為了你着想,怎麼就成了我狠心了。
我難道不想要個正常的丈夫麼,反正你又不可能娶我……”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抽泣起來,祖安急忙替她擦拭眼淚:“是我失言了,這的确解決了我的困擾,我不該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
”
幸好兩人此時已經來到了教室宿舍附近,周圍沒什麼學生,不然兩人這般拉拉扯扯的,恐怕馬上就會傳出風言風語。
聽到他的說法,鄭旦噗嗤一笑,紅着臉說道:“呸呸呸,你是婊子那我是什麼?
”
“你是我的……”祖安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個詞。
鄭旦連脖子都有些紅了,整個人也酥軟了起來。
祖安順勢将她橫抱起來,走進了自己宿舍,很快滾做了一團。
“那你是答應了?
”鄭旦素手輕輕抵在他胸膛上,咬着嘴唇說道。
祖安一臉郁悶:“能不能别再這個時候說這些,搞得像我像個大反派,在用這件事為條件逼迫你救情郎一樣。
”
鄭旦啐了一口,有些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你之前不就愛玩這種遊戲麼。
”
祖安心頭一蕩,也一秒鐘入戲:“桀桀桀,答不答應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
鄭旦立馬換成一種楚楚可憐地模樣:“求求你救救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
祖安暗呼一聲妖精,這女人簡直是天生的演技派啊,哪裡還忍得住,直接開始和她探讨救還是不救的問題。
反正是桑弘先用楚中天的性命做要挾,他現在報複回來也是天經地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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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說一下,桑遷會以另一種方式領盒飯,具體的大家很快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