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尚處于剛剛的激動之中還是怎麼回事,此時的楚初顔腦袋有些發蒙,一直以來她都認為自己和秋紅淚之戰關系着白玉京和魔教的顔面,甚至代表着正邪之争,不敢有絲毫大意,誰知道現在師父竟然說那些不重要?
「傻孩子,」燕雪痕歎了一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秋紅淚和祖安的關系,你要是輸給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被她壓了一頭?
」
楚初顔臉色一紅,弱弱地說道:「秋紅淚我認識,應該不至于如此……」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感情這事确實講不得半點道理,真要是輸給她了,自己将來恐怕一輩子都在她面前擡不起頭來,處處受其所制……
「就算秋紅淚現在不懂,将來也會懂的,」燕雪痕怒其不争地看了徒弟一眼,「更何況她是雲間月的弟子,雲間月一輩子都想壓我一頭,可惜始終無法得逞,一旦弟子那邊有了機會,她一定會從旁教唆,讓她的弟子死死壓住我的弟子滿足她那可笑的勝負欲。
」
「雲間月身為魔教教主,向來行事不擇手段,秋紅淚在她的唆使下,日後少不得各種打壓你,說不定還會鵲巢鸠占,讓你給她伏低做小,甚至讓你無顔呆在祖安身邊,難道你真的想發展到那一步麼?
」
楚初顔臉上地紅暈褪盡,變得蒼白無比,因為她意識到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
「所以這一戰不是為了白玉京打的,而是為了你自己,你卻為了一時的歡愉而……為師又如何不生氣?
」燕雪痕恨恨地說道,不過最氣人的還是那混蛋,明明答應了我不來撩撥初顔的,結果言而無信!
「師父,我知道錯了。
」楚初顔深吸一口氣,神色漸漸堅毅起來,「接下來這段日子我不會再見他了,會将所有精力放在接下來的比試上面。
」
聽她這樣說,燕雪痕欣慰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以你的聰明才智以及修為,現在醒悟也為時不晚。
」
「多謝師父。
」楚初顔心中卻有些古怪,心想如今師父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是決計不會關心這些男女之事的,如今竟然幫自己在宅鬥中出謀劃策?
不過她看到師父在氣頭上并不敢詢問,隻是心中感動不已,想來師父是真的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才為我考慮得如此無微不至啊。
看到楚初顔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清冷,燕雪痕放下心來,看到淩亂的床鋪,空氣中殘餘的旖旎,她繼續留在這裡也尴尬,便闆着臉離開了。
隻留下楚初顔一個人在房間裡雙手蒙面:「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
一想到剛剛被師父撞見的情形,尴尬得腳趾頭都要将地闆摳出一個大洞來。
【鑒于大環境如此,
且說燕雪痕離開房間過後,身影猶如一朵白雲,很快飄到了祖安一行人的門外。
她冷哼一聲:「姓祖的,給我滾出來。
」
「何人敢大放厥詞對我們祖将軍不敬!
」張子江一聽還有這種拍馬屁的好機會?
興奮地一邊穿衣一邊拿着武器往外跑來,确保自己表忠心的話能被祖安聽見。
結果他連敵人是什麼樣都沒看清,隻覺得眼前白影一閃,然後整個人就咕噜咕噜滾回了房間,直接暈了過去。
其他幾間房子的親兵慢了一步出來,正好看到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輕輕揮了揮衣袖,紛紛心中駭然。
不過職責所在,還是鼓起勇氣拿出了刀,可惜一個個手都在發抖。
「咳咳,沒你們的事,都回去。
」這時祖安出來了,讓那些士兵都回屋中去。
衆多士兵紛紛如蒙大赦,回屋之餘紛紛心中
佩服不已,祖大人不愧是祖大人,面對這樣恐怖實力的女子竟然鎮定自若,果真是深不可測。
待其他人都回去過後,祖安這才往燕雪痕行了一禮:「燕姐姐,好久不見依然這麼風采照人。
」
燕雪痕神色一冷:「誰是你姐姐?
」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面不紅心不跳:「當然是你了,現在我依然忘不了我們當初一同并肩作戰的情景……」
「我不是來跟你叙舊的,」燕雪痕直接打斷了他,這混蛋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誰知掉他說的并肩作戰會不會是一種姿勢,「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竟然還有臉出來見我?
」
祖安一臉無辜:「我做什麼好事了?
我一直在這裡沒出去過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燕姐姐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在這院子裡找個人問問。
」
燕雪痕冷笑道:「哦,那你的意思是初顔在房間和别的男人亂來?
」
祖安:「……」
這女人平日裡一副天然呆的模樣,結果出招這麼狠。
涉及到初顔的名譽,他不得不承認道:「呃,剛剛确實是我不對,不過我也不知道你會在那個時候剛好回來啊。
」
「哦,搞一半天是怪我咯?
」燕雪痕氣急反笑。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518+518+518……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和初顔本來就是夫妻,就算親熱一些,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吧。
」祖安無奈地說道。
「你們已經離婚了。
」燕雪痕糾正道。
祖安:「……」
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燕雪痕隻好接着說道:「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最近不再接近她影響她的狀态,莫非你心中更想魔教那個妖女獲勝,所以故意在戰前亂初顔的心境?
」
「我自然不會如此!
」祖安急忙解釋道,「我隻是……隻是有些情不自禁。
」
「情不自禁……」聽到這個詞,燕雪痕隻覺得心中五味陳雜,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緒,「而且你竟然還在樓五城、隻因在門外的時候欺負初顔,你知不知道萬一曝光,初顔豈不是要身敗名裂?
」
祖安有些尴尬,當時那種情形确實有些沖動了。
燕雪痕也覺得和他讨論這種事情有些怪怪地,臉色不自然道:「我這次過來是再次警告你,别在這段日子騷擾初顔,否則别怪我和你恩斷義絕。
」
說完也不待對方回應,直接飄然遠去。
祖安先是一陣懊惱,忽然又反應過來什麼,表情反而開心了起來。
待祖安回到房間過後,謝道韫披着衣裳一臉憂色地走了過來:「祖大哥,剛剛燕觀主和你說什麼了,她的威壓好可怕。
」
兩人剛剛的對話被強大的氣機隔絕,外人自然聽不見。
祖安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有一點誤會而已,已經解釋清楚了。
」
謝道韫佩服不已:「祖大哥你真能幹,竟然面對盛怒的大宗師都能鎮定自若,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
「我和燕觀主也算熟識,你面對祭酒之時不一樣麼。
」祖安安慰了她幾句,「好吧,快睡吧,夜已經深了。
」
他注意到自己的床整整潔潔,知道她剛剛并沒有去睡,知道她害羞,也不再邀請,畢竟自己現在回來了,再喊她去自己床上睡仿佛居心不良一般。
這幾日奔波勞累,再加上剛剛鏖戰良久,他一沾床便呼呼大睡起來。
謝道韫躺在外面隔間,聽着裡面的呼吸聲,卻是夾着被子輾轉難眠……
一夜很快過去,不過第二天整個紫山上忽然流言蜚語四起,都
在說着白玉京的楚仙子其實已經嫁過人了,而且丈夫就是如今同在山上的祖安。
說的有鼻子有眼,一時間無數人道心破碎,整個紫山也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