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秋紅淚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他幫我們抽的,我們這些選手親自抽的啊,他怎麼做手腳。
”
雲間月哼了一聲:“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他肯定是看到那大胸女受了傷,現在比試對她不利,所以給她安排了輪空讓她有更多時間休息。
”
“師父你幹嘛一口一個大胸女,你自己明明也不小,”秋紅淚神情古怪,“而且我覺得你似乎過分着急了一些。
”
雲間月心頭一跳,不過馬上說道:“哼,你這個沒良心的,為師明明是在替你操心,你還來說這些。
”
秋紅淚笑眯眯地摟住她的胳膊:“師父最好啦~”
雲間月幽幽歎了一口氣:“你以後就會知道師父并沒有那麼好。
”
秋紅淚一怔,不過馬上說道:“不管怎樣,師父都是從小到大對我最好的人。
”
附近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側目而視,這個彭無豔明明長得奇醜無比,怎麼還一副撒嬌的姿态,看着真的有點着不住。
……
一天大比結束,各個門派都回到各自住所,門中長輩幫弟子複盤這幾日的比試,總結得失以及改進方法。
另外首席弟子則由宗主或者帶隊的長老開小竈,幫忙分析對手的情況,制定後續的作戰計劃等等。
祖安身為裁判倒是一身輕松,找了個機會徑直往碧落宮别院趕去,和大曼曼久别重逢,還沒說上話呢。
到了碧落宮别院,守門的弟子看到他後态度立馬恭敬許多,祖安說明了來意過後,他們也沒有阻攔,直接放行。
祖安自嘲一笑,要是幾天前來,這些弟子肯定沒有這麼好說話。
他的到來頓時引來一陣騷-動,不少弟子都出來悄悄看他。
畢竟和他們年紀相仿,甚至還要更年輕一些的人,竟然能打敗力魄境宗師,實在太過驚人。
再加上祖安之前幫了碧落宮,因此大多數人都對他抱以好感。
特别是很多女弟子,望着他的眼睛直冒星星。
有膽子大的女弟子甚至想來搭讪,不過馬上被周圍的人拉住:
“你幹嘛呀?
”
“我和人家打個招呼不行麼?
”
“切,誰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過人家顯然是沖着裴師妹來的,你覺得自己比得上裴師妹麼?
”
想到裴綿曼那嬌豔的容顔和胸前的雄偉,原本興緻昂揚的女弟子頓時如霜打了的茄子,徹底放棄了搭讪的念頭。
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祖安不禁啞然失笑,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忽然攔在面前,滿臉的桀骜之色。
認出了對方是碧落宮的首席弟子萬歸一,祖安問道:“有事?
”
這家夥整天一副日天日地的樣子,不會要來挑戰我吧?
萬歸一臉色引擎變換,最後神色複雜地說道:“你是怎麼修煉的?
”
這是他最想不通的,明明大家年紀差不多,而自己已經是門中公認的天才,以往也覺得同齡人中自己天下第一,萬萬沒想到和對方差距如此之大。
“歸一,不得對祖大人無禮。
”這是萬通天喝聲傳來,他接到門下弟子的禀告,急忙出來迎接,結果正好看到兒子攔住了對方,不禁吓得冷汗直冒。
兒子什麼性子他最清楚,平日裡最愛挑戰高手,萬一一言不合得罪對方就麻煩了。
那個姓祖的表面上笑嘻嘻的,下手可是格外的狠,要是萬歸一挑戰他多半被打成重傷,影響後面的比試。
“萬宮主!
”祖安朝萬通天拱了拱手。
看到對方一臉和善,萬通天有些受寵若驚:“祖大人之前相助之情萬某銘記于心。
”
在前幾天,他還有些瞧不起這個小白臉,尋思着朝廷越來越腐朽了,竟然讓這種毫無本事的少年郎擔任。
不過現在卻是感歎朝廷真是人才濟濟,江湖的宗門和其差距越來越大了。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陣,祖安便離去找裴綿曼,臨走的時候停了下來,對萬歸一說道:“可能是我這人運氣向來比較不錯?
”
萬歸一一怔,心想這算什麼回答,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笑話麼?
祖安根本沒想到随口一句話讓一個少年懷疑人生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大曼曼。
當裴綿曼看到他的時候,表情又是驚喜又是意外,畢竟之前特意傳信給他說過一段時間再相見。
“裴姑娘,現在傷勢恢複得如何?
”因為火靈師太在一旁警惕地盯着,祖安也不敢表現得太親密。
畢竟如今初顔和燕雪痕還在山上,之前兩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如果再暴露和裴綿曼的關系,可真是要修羅場了。
“多謝祖大人,大概恢複了六七成左右了。
”裴綿曼禮貌地答道,她則是因為師父的緣故,知道她最忌諱談情說愛之類的事情,擔心讓她知道了會傷心。
兩人一拍即合,很默契的都沒有暴露彼此的關系。
“才六七成?
”祖安忍不住皺了皺眉,就算她比其他人多兩天休息時間,但六七成的狀态對上其他首席弟子,恐怕兇多吉少。
一旁的火靈師太歎了一口氣:“離恨天的隻因确實不負天才之名,他最後一擊給曼曼造成了重創,能讓曼曼恢複六七成的戰力已經是我們想盡辦法的結果了。
”
也就因為祖安之前幫了她們她才這麼好脾氣,平日裡門中有男弟子想接近曼曼,都是被她黑着臉趕走的。
祖安對裴綿曼元氣傳音道:“曼曼,晚上我來幫你。
”
裴綿曼臉色一紅,急忙回應道:“不要,師父在這裡的。
”
祖安眉頭微皺,這倒是個麻煩,這火靈師太和大曼曼寸步不離的話,自己還真沒法和她相見。
他忽然心中一動:“你有沒有萬通天和火靈師太的手迹?
”
裴綿曼一愣,還是答道:“這倒是有,以前萬宮主和師父都給我們這些重點弟子寫過一些修行心得。
”
祖安頓時笑了起來:“那就好辦了。
”
找了個機會吸引火靈師太注意,然後悄悄從裴綿曼那裡接過了一個小冊子。
成功後便起身向兩人告辭,步履輕快地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火靈師太表情有些疑惑:“我怎麼覺得這個祖大人怪怪的呢?
”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他人不錯。
”裴綿曼心虛地答道。
“哼,這小子多半是觊觎你的美貌,你以後離他遠一些。
”火靈師太忽然哼了一聲。
裴綿曼暗暗叫苦:“師父,人家剛幫過我呢。
”
“要不是他幫過你,你以為我會讓他和你這麼近的接觸麼,”火靈師太臉色一闆,“剛剛那小子笑得很淫-賤,多半在想什麼龌蹉的事情。
”
裴綿曼臉色一紅,心想師父明明沒有啥感情經驗,為什麼這麼敏銳?
“總之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天底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火靈師太悻悻然地說道。
裴綿曼本想說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但想到師父的過往,也不想戳她心窩子。
剩下的盡是擔心等會兒晚上祖安到底會不會來,萬一來被師父發現怎麼辦……
且說祖安興匆匆回到自己别院,拿出萬通天的手書,開始模仿起:“師妹,昔日陰差陽錯,誤會甚多,吾内心一直不安,有很多話想與你述說……月上柳梢頭,人約天池後,黃花樹下,不見不散……”
寫完後又拿出另外一張信紙:“師兄,三更時分天池峰一叙,有一件要事相商。
”
火靈師太表面嚴肅不近人情,但祖安知道這類人隻是因愛成恨将内心世界封鎖起來而已,内心多半還是小女生一般,對愛情有一定憧憬,隻要萬通天給她台階下,多半還是會接受。
相反萬通天那邊要麻煩一些,他畢竟連孩子都很大了,如果寫得暧昧了,一來不是火靈師太的風格,二來他可能為了避嫌就不會去了,公事公辦更容易說服他。
一切都準備好了,但看着兩封信,祖安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雖然和玉煙蘿學過畫畫,畫技方面也算初窺門徑,但書寫還是差些火候,這模仿的字迹騙一般人可能夠了,但是騙兩個大宗師恐怕夠嗆。
就在這時,謝道韫溫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祖大哥你在忙什麼呢?
”
祖安眼前一亮,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