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處,謝道韫正在向祖安抱怨自己弟弟沾花惹草,指着桌上那些奇花異果說道:“你看這些吃的全是學院那些女弟子送的,不僅如此,還有穿的用的,全都是那些女人送的。
”
祖安啞然失笑:“這樣不好麼,有人送東西總比沒人送東西好啊。
”
這些瓜果都還蠻珍貴的,那些女學生出手還真是闊綽啊。
“對啊,這證明弟弟我魅力大啊。
”聽到有人撐腰,謝秀頓時得意起來。
“你以為人家平白無故對你好麼,那是饞你身子。
”謝道韫怒其不争地說道。
謝秀嘀咕道:“誰饞誰還說不定呢,反正我又不吃虧。
”
氣得謝道韫伸手去掐他耳朵:“我們謝家素來家教甚嚴,從來不占人便宜,怎麼教出了你這個東西。
”
“我都認真????????????????地對待每一份感情,大家都你情我願的,怎麼能叫占人便宜呢。
”謝秀有些不忿了,仿佛被侮辱到了自己的愛情一般。
“那你幹嘛抛棄人家啊。
”謝道韫對這個最為耿耿于懷。
“我對愛情比較執着,如果不愛了就不耽誤欺騙人家,這有什麼問題?
”謝秀一臉無辜。
祖安看得出他并不是在狡辯,而是他心中就是這樣認為的,隻不過這種做法确實有點那啥,想說一下他,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是個渣男,實在沒立場……
“不耽誤?
你那就是喜新厭舊!
”身為女子,謝道韫對這個相當敏感,氣得又想教訓弟弟。
祖安好不容易才将打鬧的姐弟倆勸住,謝道韫有些不好意思:“讓祖大哥見笑了。
”
“沒什麼見笑的,反倒讓我想到明月城的種種,有一種别樣的故鄉親切感。
”祖安笑道。
謝秀一聽頓時人都精神很多,果然還是男人最理解男人啊。
幾人聊了一會兒天,謝秀有些好奇妖族那邊發生的事情:“祖大哥,聽說你在妖族那邊立下了大功,給我們說說妖族那邊是怎麼樣的呗,他們真的吃人麼?
”
謝道韫也充滿了好奇,從小到大都是在書本上看相關知識,他們還從來沒有到過妖族。
祖安啞然失笑:“他們沒那麼恐怖……”
于是将妖族的種種風土人情講給他們聽,惹得姐弟倆啧啧稱奇。
“對了,這次還特意給你帶了份禮物,應該很适合你。
”祖安說着從琉璃寶珠裡取出了奇木妖沙,當初在妖族王庭的碧園裡賭石得到的。
“奇木妖沙?
”還沒用祖安介紹,謝道韫便認出了此物,激動地渾身發顫,“此物能用來繪制傳說中的禁咒符文陣法,連老師都隻是曾經用過,現在手裡也沒了,這麼多年一直苦尋也沒有找到。
”
此物對于其他修行者來說雖然珍貴,但作用并沒有那麼大。
但對于修行符箓的人來說,奇木妖沙簡直可以算得上神物,所以謝道韫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
“祖大哥,這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激動過後謝道韫馬上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
祖安卻拉過她手再次将奇木妖沙遞給她:“當初要不是你給我的護身符文,我這條命恐怕已經沒了,和救命之恩比起來,區區一奇木妖沙又算得了什麼。
”
被他拉住手,謝道韫本能地收縮,卻沒有縮回來,卻又不好再掙紮了,一張文靜的俏臉頓時肉眼可見的紅了:“我那護身符文其????????????????實沒那麼神奇……那就謝謝祖大哥了。
”
見她收下,祖安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手了。
謝道韫抿了抿嘴唇,表情一時間相當複雜,似乎欣喜,似乎憂愁。
這時旁邊謝秀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剛剛是誰說人家送禮都是饞對方身子來着。
”
“要死啊!
”謝道韫頓時大羞,又跑去追打他。
謝秀一邊閃躲,一邊笑着向祖安伸手:“祖兄,我的禮物呢?
”
祖安看了一眼旁邊那些堆積如山的禮品,笑眯眯說道:“反正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争着給你送禮物了,就不勞我費心了。
”
謝秀頓時大叫:“祖兄你見色忘友啊。
”
祖安不懂聲色伸出腳絆了他一下,謝秀頓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被謝道韫抓住,然後就是一頓收拾。
整個房間頓時充滿了歡樂的信息。
“什麼事情聊得這麼開心?
”這時一個好奇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楚初顔回來了。
原本正在揍弟弟的謝道韫立馬收手,又恢複了昔日淑女的模樣:“姐弟間的打鬧而已,讓楚小姐見笑了。
”
謝秀忍不住感慨道:“楚小姐你吃啥長大的啊,怎麼越來越仙了。
”
謝道韫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别胡說。
”
她知道弟弟花花公子的特性,怕他把主意打到楚初顔身上。
謝秀撇撇嘴,他可是人間清醒,楚初顔這些女子雖然漂亮,但是太優秀了些,這樣優秀的女子要是敢玩自己習慣的沒感情就分的戲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樣級别的女子他碰都不會碰,此生不知道會少多少麻煩。
其他人都羨慕祖安身邊紅顔知己絕色傾城,隻有他才會同情祖安,玩得實在太少了,這樣的标準注定紅顔知己數量遠遠比自己少。
祖安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怎麼感覺到謝秀望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呢?
不過他無暇細想,注意力很快回到了楚初顔身上:“你事情辦完了?
”
楚初顔嗯了一聲。
祖安起身道:“我也還有點事要見一下祭酒,你在這兒等我片刻。
”
楚初顔一愣:“可是祭酒已經離開了啊。
”
“啊?
”祖安傻眼了。
楚初顔說道:“我把師門的東西交給了他,他看了後便一飛沖天,然後不知道在哪裡去了。
”
祖安頓時郁悶了,祭酒神龍見首不見尾,下次再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時楚初顔說道:“對了,我一直尋思着鄭旦妹妹天賦極佳,但受限于家世門第,沒有更高的施展空間,所以剛剛我還求了祭酒一件事,本來想讓鄭旦拜他為師,不過他表示已經不再收徒了,後來聽聞了鄭旦的過往,便決定讓其拜入大弟子門下。
”
說着頓了頓望向謝道韫:“到時候鄭旦要和謝小姐當同門師姐妹了,還望謝小姐多加照拂。
”
“啊?
”謝道韫有些愣神,緊接着反應過來,“我們以前是同學,更何況來自一個地方,自然是要互相照應的。
”
她有些好奇楚初顔為何特意為鄭旦謀劃這些,以前聽過一些關于鄭旦和祖大哥的傳聞,難道她已經得到了楚小姐的認可?
哎,楚初顔的風度果然讓人心折,根本生不起與其争鋒的念頭。
祖安則是大喜過望,因為他原本要找祭酒也是想解決鄭旦的問題,她的資質與心性,就這樣埋沒在桑家太可惜了,沒想到初顔和自己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去了。
更重要的是,她此舉顯然已經是接受了鄭旦的存在,以後至少不用擔心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了。
“對了,你找祭酒幹什麼?
”楚初顔忽然想起來,好奇問道。
“沒什麼,不重要了。
”祖安笑得極為開心。
……
此時皇宮之中,皇帝得到了繡樓送來的絕密情報,臉瞬間沉了下來:“金牌第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