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甲級資質!
”
“天呐,我們學院總共才幾個甲級?
”
“别說我們學院了,就是全國,甲級的資質也很珍惜好不好。
”
……
周圍的人紛紛驚呼,測試的那個老師也一改之前對他的冷淡,滿面笑容地詢問他的相關信息,這世上就是這樣現實,你實力足夠高,一些道德上的小瑕疵,根本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剛剛那也隻是别人一面之詞,事實真相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啊。
洪星應志得意滿地走下台來,享受着周圍震驚豔羨的目光,他有一種三伏天裡吃了冰西瓜的舒爽感,同時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前些年幹嘛窩在楚家做牛做馬,我做得再好楚小姐也隻是把我當下人,如果早些年進學院,自己如今恐怕已經有了和楚小姐平起平坐的資格。
想到這裡他越發怨怼那個撿了便宜的家夥,直接來到祖安面前,神情漠然道:“現在你知道我倆的差距了麼?
”
來自洪星應的憤怒值+66!
祖安有些不解,按理說他現在不是應該志得意滿麼,怎麼還會貢獻憤怒值?
這家夥不會是月經不調吧?
“下一個,祖安!
”
聽到老師的呼喚,祖安也走了過去,那老師把水晶球推到他面前,神色頗為冷淡地說道:“男人還是要靠自己實力打敗對手,隻會打小報告并沒有什麼出息。
”
“你們學院最厲害的是誰啊?
”祖安笑嘻嘻地問道。
那老師一愣,下意識答道:“當然是校長了。
”
祖安馬上又問道:“那如果校長無緣無故扇了你兩巴掌,你會怎麼做?
”
“我……”那老師呼吸一窒,“校長何等人物,她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如果真有,也一定有她的道理。
”
祖安撇了撇嘴:“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向他的上級報告,你連小報告都不敢打,還有什麼出息?
”
來自倪典的憤怒值+233!
“别沖動别沖動!
”旁邊一個老師忍着笑,把同伴拉到一旁,方才對祖安說道:“咳咳,别那麼多廢話了,快測試!
”
祖安這才把血滴到水晶球上,近距離接觸,注意到水晶球上有一些細不可查的線條,應該是刻着什麼法陣之類。
“這家夥能有什麼資質?
”洪星應暗暗冷笑,不過還是忍不住伸長脖子望了過去。
“卧槽,眼瞎了!
”
驚叫聲此起彼伏,周圍的人紛紛捂住了自己眼睛。
原來水晶球此時仿佛變成了一個太陽,發出了無比閃耀刺眼的光芒,而且肉眼可見地光亮強度還在提升。
然後砰的一聲,水晶球暴裂開來,那團耀眼的光芒這才消失,隻剩下桌上黑乎乎的殘渣還在冒煙。
“這……這是什麼情況?
”
“這是甲字上等?
”
“不可能,甲字上等的資質也不會讓水晶球爆掉。
”
“那難道是傳說中的超階?
”
“超階隻是個傳說而已,幾百年來有誰見過?
”
……
遠處一道路過的倩影停下腳步,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楚家贅婿,還真有幾分意思。
”
學院裡的老師依然激烈地讨論着,祖安走下台,來到洪星應的身邊:“現在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了麼?
”
來自洪星應的憤怒值+999!
洪星應手腳冰涼,眼神中又是茫然又是憤怒又是羞愧,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明明是他一鳴驚人的場景,結果事到頭來卻成了這個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家夥的陪襯,這個世道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
祖安拱着手向周圍的人說道:“各位承讓了,各位承讓了。
”臉上的嘚瑟就仿佛江湖賣藝的一樣。
“來自韋索的憤怒值+66!
”
“來自馬祝的憤怒值+66!
”
“來自……”
望着後台這一連串的收入,祖安忽然覺得有這麼一大堆可愛的同學随時提供憤怒值,來上學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正志得意滿之際,忽然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姑爺,上次老爺給你測資質,你不是才丁字下等麼?
”
祖安回頭一看,隻見成守瓶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滿迷茫與無辜。
這沒眼力勁的東西……祖安再次感歎這家夥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迹!
聽到成守瓶的話,洪星應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哈哈笑了起來:“我也想起來了,我也想起來了,他之前測過資質,的确是丁字下等……”
接着将他的身份還有平日裡的名聲一五一十道來。
“原來他就是楚家那個廢物姑爺啊?
”
“什麼姑爺,那叫贅婿!
”
“楚大小姐那樣的人物怎麼看得上他?
”
“也許他有什麼特長呢?
”
……
一群男的露出一副你懂的地猥瑣笑容。
另外有些女的也議論紛紛:
“這人看着還挺帥的嘛,沒有傳說中那麼不堪啊。
”
“廢話,不然楚初顔怎麼會看上他?
”
“楚初顔再能幹再厲害有什麼用,隻能嫁給這樣一個廢物老公。
”
“嘻嘻嘻……”
測試的幾位老師顯然也是聽過楚家那位姑爺的傳說的,那個叫倪典的老師冷笑起來:“我就說嘛,那看來是測試球壞了,既然之前公爵大人親自測過,那自然不會有錯,祖安,資質丁字下等,去黃字班。
”
學院裡分三個年級,每個年級都按資質分天地玄黃四種班級,像洪星應這種肯定是天字班,剛才那個資質乙上的同樣也是天字班,之前那個丁字中等的韋索,自然和祖安一樣難兄難弟被分配到黃字班。
另外一個老師正要說什麼,忽然耳朵一動,望向了遠處樹林中那道美麗的身影,暗暗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這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祖安正頭疼自己的資質曝光沒法繼續苟了呢,如今見他們下了這樣的結論,自然樂見其成,也不争辯什麼。
“烏鴉終究是烏鴉,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洪星應來到他身前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仿佛和他多說一句話便會拉低自己格調一樣。
祖安了卻一樁心事,也懶得和他一般計較,直接對成守瓶說道:“我進學校了,你自己回去吧。
”
“姑爺,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成守瓶有些發虛地問道。
祖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沒有,說得正合我意。
”
成守瓶立馬喜笑顔開:“姑爺你對我真好。
”
祖安立馬把他推開:“好好說話,以後不許這麼gay裡gay氣的。
”
這時候有工作人員過來帶他們進學校,路上的時候,那工作人員提醒道:“學校周邊都有法陣運行着,雖然主要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但你們平時也不要亂跑,免得觸發法陣遇到危險。
”
祖安暗暗咂舌,幸好昨天自己還不算正式進入學校範圍,不然早就觸發了不知道多少法陣了,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法陣是怎麼個形勢,莫非像東邪黃藥師在桃花島布下的那種陣法麼。
“會有多大的危險?
”祖安試探着問道。
“以後你會知道的。
”那工作人員似笑非笑地答道,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思。
接下來走過一大片空地,看着有點像前世學校那種操場,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一群在地上蹲成一排的少年。
“蹲好,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遲到!
”一個中年男子拿着一把尺子,惡狠狠地瞪着地上那群少年。
中年男子頭頂有點秃,典型的地中海,不過他依然倔強地将兩側的發絲橫着梳來掩蓋在中央的秃頂,隻可惜兩側的發量也沒多少,以至于中間的頭發稀疏得頭皮清晰可見。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中年男人回過頭來瞪了祖安一眼:“看什麼看!
”
哎我這暴脾氣!
祖安頓時不幹了,正要反唇相譏,一旁的那個叫猥瑣……哦不對,韋索的少年急忙過來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可千萬别得罪他!
”
祖安一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他很厲害?
”
韋索壓低聲音說道:“那人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魯徳,外号光明頂,平日裡對學生最為嚴厲,你看到他打學生那戒尺了麼?
”
“看到了。
”祖安注意到一個學生被他用戒尺打得哇哇大叫,下意識答道。
“那戒尺上刻了一個‘德’字,所以他平日裡教訓學生自稱‘以德服人’,挨一下那玩意比楚家二小姐的‘哀嚎之鞭’還要疼。
他可不是剛剛看門的那個老師,權力大得很,你可千萬别去惹他。
”韋索告誡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體罰?
”祖安吐槽不已,“都沒人管管麼?
”
“小點聲,小點聲。
”韋索吓得急忙來捂他嘴巴,“學校除了校長,就他最大,堂堂的六品強者誰敢管?
而且學院裡修行的人多,一個個心高氣傲愛惹事,也需要他這樣一個強者來鎮壓,官方對此也是默許态度的。
”
祖安哦了一聲,忽然好奇道:“你不也剛入學麼?
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連楚家二小姐的‘哀嚎之鞭’都知道?
”
“那是,來之前當然要收集好情報哦,”韋索一臉得色,仿佛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敬佩之情,炫耀的心思頓起,湊過來頂了頂他的肩,“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紅顔錄的十大美人?
”
---
為了時間充裕點,以後第二更會改在下午5點發,第一更時間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