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懵逼的樣子,桑倩笑得嘴都抿不住了,鄭旦同樣神色古怪:“阿祖你是真的會瞞啊,竟然不聲不響将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都給睡了。
”
祖安有些風中淩亂:“有沒有誰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
如今這情況顯然不是對方在詐自己了,看來和太後還有皇後的事情是真曝光了。
不過他實在不明白,柳家出事,和柳凝的關系曝光也就罷了,如今碧家如日中天,碧玲珑依然是皇後,怎麼會允許這些流言蜚語出來。
“那場變故後的第二天早朝,那個傻皇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控訴你欺負皇後,在場人那麼多,就算皇後想要隐瞞消息也瞞不住,如今估計整個人族都知道你和皇後的關系了。
”桑倩替他解釋起來。
鄭旦冷笑道:“市面上都有《攝政王風-流情史》《皇後秘史》《阿祖大力戲玲珑》……之類的話本出現了,聽說還停受歡迎的。
”
祖安:“?
?
?
”
“趙睿智那家夥發什麼瘋?
”
他很快鎮靜下來,以趙睿智的智商,絕對不會知道這些,那麼做出如此行為應該是有人挑撥。
隻不過他和碧玲珑之間的關系很隐蔽,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啊,為什麼那些挑撥的人會知曉?
難道是容莫告訴了碧家,碧家洩的密?
不對,這不符合碧家的利益。
碧家有如今的地位,就靠着女兒先是太子妃,然後是皇後,若是碧玲珑和其他男人绯聞纏身,反而會影響他們家的權利。
桑倩看了鄭旦一眼,心想旦旦是真厲害,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以為是假的,結果旦旦斬釘截鐵說是真的。
現在看祖大哥的反應,果真如此。
她這時接着說道:“那些人應該隻是捕風捉影,想要給你和皇後潑點髒水來達到某種特别的目的,隻是沒想到歪打正着猜對了真相。
”
說着她情不自禁笑了起來,難得看到祖安如此狼狽窘迫的模樣。
經他這麼一分析,祖安頓時恍然,看來事實多半是如此了。
真是哪兒說理去,他和玲珑保密措施做得那麼好,幾乎不可能被人發現的,結果因為這樣的理由暴露了。
玲珑那麼愛面子的性子,這些日子恐怕十分艱難吧。
他忍不住詢問碧玲珑的現狀,桑倩答道:“根據爹爹每次上朝回來的消息,皇後依然如同往日一般處理政事,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甚至有好幾次有大臣、宮女不小心議論你們的事被她聽到了,她竟然也沒有生氣治那些人的罪,不太符合她以往的行事風格。
”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鄭旦冷笑道,“這件事一開始曝光她可能有些難堪,但事後回過味來,長痛不如短痛,原本正愁着不知如何讓她和阿祖的關系正大光明化,如今不是有現成辦法,索性就不承認也不否認,讓大家習慣兩人的關系,過個幾年再公開與阿祖的關系,也不會引起什麼波瀾。
”
桑倩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她比鄭旦更懂朝堂上的一些鬥争,但旦旦顯然比她更懂男女之間的關系。
見碧玲珑無事,祖安暗暗松了一口氣,接着有些猶豫問道:“太後現狀如何?
”
“你是想問和太後之間的事是怎麼暴露的吧。
”鄭旦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放心,這件事倒是沒有弄得人盡皆知,隻有我們幾個知道。
”
祖安:“?
?
?
”
這事既然暴露了又豈會隻有她們幾人知道?
“因為那晚驚變,太後重傷之下逃到了我們院子裡。
”桑倩在一旁解釋起來。
祖安霍然起身:“什麼?
她現在在哪裡?
”
原本尋思着以柳凝的修為自保無虞,沒想到竟然會傷到來求助她們倆,那肯定是走投無路了。
“看把你着急的。
”鄭旦翻了個白眼,“放心吧,太後經過我們精心照料,傷勢已經恢複了,隻不過你現在見不到她。
”
“什麼意思?
”
“因為她忽然失蹤了。
”鄭旦歎了一口氣,顯然對此也有些耿耿于懷。
“失蹤?
”
“不必擔心,”看到祖安慌張的模樣,桑倩安慰道,“太後并沒有什麼危險,前段日子她自己不告而别的。
”
祖安有些不解,兩女對柳凝有救命之恩,她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
桑倩接着解釋道:“應該是你和皇後的事情傳得滿城風雨的緣故吧,她知道後清楚你就算回來了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索性提前離開,通過自己的辦法複仇。
”
祖安眉頭緊鎖,柳凝雖然修為不錯,但并非無敵的,京城中就有好多大宗師,如今柳家徹底完蛋,她一個人去複仇恐怕危險了。
“都怪我沒有想到這一層,沒有照顧好她。
”鄭旦有些歉疚。
桑倩急忙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說起來當初朝廷大索全城搜捕柳家餘黨,都追着痕迹搜到這裡來了,若非你整合了京城的地下勢力,有能力将她轉移到另外安全的地方,恐怕太後還有我們桑家都全完了。
”
祖安有些驚訝,心想鄭旦還真是對當黑幫老大情有獨鐘啊,之前在明月城如此,在京城亦是如此。
“就是因為将太後安置在外面,再加上外面有些盯梢的,我們出去一趟也不太方便,所以她離開我們才沒能第一時間阻止。
”桑倩有些歉意。
祖安安慰道:“這怪不得你們,她堂堂一個大宗師,想要走的話,你們想攔也攔不住。
”
他将女兒遞到桑倩懷中:“外面有些盯梢的,知道是哪家的麼?
”
兩女皆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們猜可能是來追尋太後下落的,畢竟當初太後逃亡時是消失在這個方向的。
”
“既然如此,我直接問就是。
”祖安話音剛落,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且說桑府之外,一處閣樓中昏暗無比,一個黑衣人躲在裡面悄悄觀察着桑府中的情形。
雖然覺得桑家有問題,但這些日子也沒抓到什麼把柄,而且也沒有看到那個人回來的迹象。
他忽然身形一僵,不敢置信地回頭,發現房間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如今京城恐怕沒誰不認識,那可是皇子殺手、孟家覆滅真兇、地仙鎮壓者、屠龍勇士、皇後情人、美女收藏家、攝政王祖安!
光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恐怖的氣勢,他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場自殺了。
祖安:“?
?
?
”
他正準備問對方到底是哪方派來的,結果哪料到他會整這出。
桑倩與鄭旦這時剛剛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吓了一跳。
因為這一切太詭異了,那人剛死,身體就快速腐爛。
祖安臉色一冷:“這似乎是邪修控制的屍傀。
”
人死亡後沒有靈魂,屍體會很快腐爛,除非像裴佑那樣花極大代價以陣法保存屍身。
一些邪修修煉死靈功法,在這些屍體上注入自己的一縷神念,就能操控屍體,某種程度甚至與噬心魔蛛控制屍體有異曲同工之處。
“那恐怕很難追查到幕後主使了。
”鄭旦昔日也是江湖中人,對屍傀一事也有所耳聞。
對于那些邪修來說,屍傀隻不過是耗材,就算損壞也不會心疼。
最大的好處就是能随時從屍傀裡面撤走神念,這樣就算幹什麼壞事也不會被追蹤到。
桑倩聞言臉色微變:“這京城中到底是誰會施展這樣邪惡的手段。
”
要知道以往京城各大勢力間相鬥,但基本都還算講規則,不可能動用這樣的邪門之法,不然很容易成為衆矢之的。
現在一個個卻無所不用其極。
這時祖安淡淡說道:“放心,他跑不了。
”
以他如今的修為,再加上掌控了世界的權柄,若是讓對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才是笑話。
剛剛這會兒功夫,他的神念早已浩瀚地鋪開覆蓋了全城。
正常來說,他這種行為雖然能搜尋到别人,但同樣也會被其他人感知。
就如同雷達一樣,你鎖定到了目标,對方乃至第三方的人也會察覺到這浩瀚的神念。
隻不過如今他與天地意志融為一體,做這一切可謂潤物細無聲,誰又能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天地元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