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會和貳相關?
總不會是二郎神吧?
祖安滿腹疑惑,可惜信息太少,根本推測不出來。
“大家小心!
”雖然經過幾人的神念掃描過,廟裡并沒有什麼活物,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幾人點了點頭,燕雪痕和雲間月不約而同将玉煙蘿護在中間,顯然是她修為最低,這樣有什麼突發狀況也能保護她。
玉煙蘿看眼裡,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一行人進了廟過後,發現這廟确實很小,再加上窗戶屋頂破破爛爛的,幾乎是一覽無餘,确實也藏不住什麼兇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幾人注意很快被正中央那雕像所吸引,隻見雕像人面蛇身,盡管身上很多地方破敗損毀,但依舊一副作勢欲撲的樣子,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極為狠戾乖張。
見幾人時不時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玉煙蘿羞惱道:“看我幹什麼?
”
燕、雲二女讪讪笑了笑,她們不好意思開口,隻好祖安問道:“這有沒有可能是美杜莎?
”
“不可能!
”玉煙蘿斬釘截鐵,“美杜莎隻有雌性,一脈單傳,不可能會有雄性的。
”
雲間月心中一動,這樣來說,将來玉煙蘿隻會生女兒了?
這樣将來對紅淚沒有絲毫威脅,嗯,一定趁這段時間好好拉攏她,免得和冰石女那徒弟結了盟。
燕雪痕則是兩頰微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那蛇族有沒有什麼和這雕像男子接近的親族呢?
”祖安繼續問道,人面蛇身,他腦海裡首先想到的事女娲和伏羲,不過眼前雕像這模樣的存在顯然和女娲和伏羲沾不上半點邊。
“沒有這樣的,”玉煙蘿同樣秀眉緊蹙,盯着那兇神惡煞的雕像,“我甚至覺得他并不是蛇族,隻是有蛇身子這個屬性而已。
以往我碰上蛇族接近的種族,都有一種親近感,可這雕像身上我完全感覺不到,隻覺得有些可怕。
”
“看來應該是一個不知名的邪神,”燕雪痕判斷道,“因為香火斷絕,曆史上很多這樣的強大存在徹底湮沒。
”
“會不會是舜口中的那個猰貐?
”玉煙蘿提出了猜測。
“确實有可能。
”燕雪痕擔憂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就要小心了,看這兇惡的樣子顯然十分不好惹。
”
祖安心想那廟外那個貳又是什麼意思。
“這兩邊還有些小的雕像。
”雲間月的聲音傳來,她在兩邊搜索着,發現了牆壁裡還藏着一些袖珍的雕像,隻不過這些雕像被時間腐蝕得厲害,基本上看不清面貌,甚至不少連頭都沒有了。
“看來這人當初應該也是位國君之類的。
”玉煙蘿判斷道,“這兩排雕像就猶如手下的大臣,不過不管是這廟的規模,還是這些雕像的數量,都當不起文武百官的稱呼,顯然不會是皇帝那種級别存在,那這個廟中主人要麼是一個小國國君,要麼是某個勢力的首領。
”
她早年時遊走各國,往來間都是一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物,在政治方面的判斷力可比燕雪痕這種閑雲野鶴還有雲間月這種黑-社會頭頭要強得多。
“難怪會祭祀斷絕。
”幾人恍然,不知道多少這樣的小國或者勢力湮沒在曆史長河之中。
“這裡怎麼缺了一個雕像?
”燕雪痕奇道,如果是其他地方缺失了個雕像她不會如此奇怪,偏偏是這些“臣子”首位的那雕像缺失了。
出在這個位置的,顯然會是百官之首,臣子中最重要的存在,沒道理其他地方的雕像都還存在着,這個地方的雕像竟然會首先風化完。
“看這底座的情況,似乎是一開始被人直接移掉的。
”雲間月仔細觀察了一下做出了判斷。
祖安心驚不已:“如果是建造之處就被移除,證明這個家夥應該是犯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
”
燕雪痕忽然咦了一聲,手輕輕在那雕像位置上方一拂,一股煙塵散去,露出了一些黑點以及線條,組成了一個簡略的圖案。
“這似乎是星宿的圖案,”燕雪痕研究了一番,“這應該是危宿,又叫危月燕,你們注意到這線條連起來是不是像燕子的尾巴?
星象之中,月入危宿之中,本來應該給昏暗的危宿帶來光明,可實際上往往卻會發生月食現象,反而讓星象越發黯淡,這種星象往往十分兇險,代表着有大災禍發生。
”
祖安心中一動,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屢次發現了和前世地球的聯系,比如這些星象學知識,和其前世大同小異,那豈不是證明這裡就是地球?
可這個世界有比前世地球大了太多太多,像他成為宗師可以飛行後,更是确認了這點,這就很讓他摸不清頭腦了。
這時候玉煙蘿忽然噗嗤一笑,引得其他幾人疑惑地看着她,如此兇險的星象,實在是有些不吉利,她為何會笑。
玉煙蘿臉色一紅,望着兩女解釋道:“你們不覺得危月燕這名字和你們十分有緣麼,既有月,又有燕,正好對應你們各自一個名字。
”
燕雪痕和雲間月齊齊一怔,這才回過味來,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過頭。
“哼,誰和她有緣。
”
“所以我倆碰到一起準沒好事,這是星象就告訴我們的呀。
”
看到兩女又吵了起來,祖安苦笑着搖了搖頭,在小廟中四處轉了起來,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當他來到人面蛇身雕像的後面,忽然一怔:“你們快過來!
”
幾女急忙趕了過去,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因為這裡吊着一個人,不,應該是吊着一個人的雕像。
這雕像鳥頭人身,手持木杖,看着同樣十分兇惡,不過此時他臉上更多的是扭曲和痛苦,因為此時他正被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吊着。
兩手反綁在背後,與頭發系在一起,整個身子成煮熟的蝦子形狀,不過扭曲的方向是相反的。
“快看他的右足。
”雲間月一臉凝重,“他的右足被削掉了,往往隻有罪大惡極的才會有這種刑法,結合他此時被反綁吊着的姿勢,很可能這人犯了滔天大罪。
”
“會不會是前面缺失的那個雕像?
”玉煙蘿小聲問道。
“确實很有可能。
”燕雪痕點了點頭,“隻是不知道和那猰貐有什麼關系。
”
祖安笑道:“既然這個廟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和猰貐有些關系的,隻是信息不足,我們暫時還找不出來聯系而已,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
三女不禁有些佩服他樂天的心态,見在廟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線索,便索性将心中疑惑放到一邊。
接着一行人又在山上四處搜尋了一番,這片山光秃秃的沒有任何樹木,什麼東西都是一覽無餘,所以很快便找完了。
“那猰貐到底藏在哪裡呢?
”雲間月有些郁悶,沒想到僅僅是第一關就卡住了。
“快看,山另一面腳下似乎有一條河?
”這時玉煙蘿忽然有了發現。
幾人心中一動,直接施展身法,很快下了山來到河邊。
走進了才發現這哪是河,比大江還要寬廣,一眼望不到盡頭。
按理說這麼寬廣的河床水流應該極為平緩,可偏偏眼前的河水極為湍急兇險。
“這裡有塊石碑!
”
幾人動用神念,發現線索的速度很快。
祖安望着石碑上寫了幾行字,臉色微變:“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