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秋紅淚被雲間月帶着到了外面小院的荷花魚池旁,感受着山間的微風,欣賞着學院的夜景,一邊聊着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
她心中充斥着幸福,雖然之前祖安也會時不時帶她出來外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那時候她身子太虛弱,很難專心欣賞天地之美。
如今她已經快要痊愈,看着周圍的一切當然别有一番滋味。
幾女聊天的時候,雲雨晴也聞訊趕來,如今謝道韫、紀小希分别跟家人團聚,燕雪痕如今正在社死中,山頂就剩下她了。
她還特意拿出一件薄毯替秋紅淚披上:“紅淚,你如今正在恢複期,可别在着了涼。”
“多謝晴姨。”秋紅淚自然知道師父這個妹妹,隻不過之前師父和她基本上沒什麼來往,倒也不需要與之交際。
可如今師父跟她似乎解開了心結,以姐妹相稱,自己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不得不承認,雲雨晴确實長得極美,難怪當年她當吳王妃的時候,就已經以美貌享譽皇室。
難怪阿祖也會喜歡上她。
這是最讓她别扭的一點,對方按輩分算是自己小-姨,可同時又是祖安的紅顔知己。
那大家應該是姐妹才對,真算起來自己可比她先跟阿祖在一起,對方該喊她姐姐才是。
但讓長輩喊自己姐姐,她又說不出口,隻能默默吃了這個啞巴虧。
自己昏迷這些年,輩分當真是一降再降啊,真是虧大了。
連曼曼也成了自己的姨了,如今又來個雲雨晴。
想想都頭大!
現在她最想的是将楚初顔也拉來一起,一定也要讓她嘗嘗自己如今這種郁悶。
雲雨晴笑了起來:“哎呀,以後别喊姨,聽起來怪老的,都是自己人,以後你喊我姐姐吧。”
秋紅淚似笑非笑:“那應該是你喊我姐姐吧?”
雲雨晴笑容一僵,不過反應也快:“也好,有姐姐照顧挺好的。”
一旁的雲間月終于繃不住了:“胡鬧,你倆這是幹什麼呢。”
真讓雲雨晴喊紅淚姐姐,那豈不是自己以後也要喊紅淚姐姐?
她可拉不下這個臉。
一旁的裴綿曼快笑瘋了:“行了行了,以後我們各論各的,你喊她姨,她喊你姐,不沖突。”
反正不管怎樣,自己輩分上都不吃虧。
秋紅淚急忙抱着雲雨晴撒嬌起來:“晴姨别介意,剛剛我開玩笑的啦。”
她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真要姐妹相稱,且不說師父日後如何相處,就是以後自己面對初顔,難道也要喊她姐姐麼?
要知道兩人是正魔兩派的聖女,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分出勝負,如果在這個領域認輸,那真是丢了聖教的臉,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被這一打岔,雲雨晴也轉憂為喜,幾女很快融洽交談起來。
到了後面擔心秋紅淚身體扛不住夜晚的寒冷,雲間月一直抓着徒弟的手給她傳輸元氣。
裴綿曼笑了笑:“這件事交給我吧。”
旋即她指尖浮起一朵跳動的黑炎,很快周圍升起了幾堆篝火,整個涼亭都變得暖洋洋。
“謝謝曼曼。”秋紅淚心中一暖,她能感覺到每個人的關心,每個人對自己的照顧。
出身魔教的她沒少聽過同門争風吃醋的故事,那真是狗腦子都會打出來。
如今不需要爾虞我詐,不需要勾心鬥角,這種感覺真好。
也不知道阿祖到底是哪裡找到的這些神仙女子。
雲間月很快對裴綿曼的黑炎來了興趣:“這種火焰有魔族的天賦力量,又不僅限于此,當真是不錯……”
一群人就這樣聊了一晚,聽到此起彼伏的雞鳴聲,看到遠處微微泛白的天空,幾女忽然面面相觑起來。
“他們還沒完麼?”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在場幾女神色都精彩了起來。
畢竟裡面那個是自己男人,哪怕再大度,想到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厮混了一夜,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心中難免有些酸溜溜的。
“要不我去問問吧,紅淚也該休息了。”雲雨晴提議道。
秋紅淚臉色一紅:“我沒事,我跟師父一起睡就是。”
她可不想被當槍使。
雲間月也想着跟秋紅淚商議對付燕雪痕的細節,于是順勢說道:“不錯,我先帶紅淚去休息了。”
就在這時,洞天福地的門打開,隻見祖安扶牆而出。
不過看到幾女正在不遠處直勾勾望着自己,立馬站直了身體,尴尬地說道:“啊,這麼晚你們還沒睡呀?”
幾女心頭都有股邪火,不過雲間月此時的身份不好說什麼,隻能看了一眼徒弟,示意她發難。
秋紅淚尋思着當初阿祖豁出一切将她救回來,這些年又無微不至地照顧,哪裡舍得酸他,隻能将目光轉到一旁的雲雨晴身上。
心想你這個當姨的這個時候不出面更待何時?
雲雨晴也是委屈,心想我跟你們又不一樣,畢竟有吳王妃這段經曆,雖然自己跟吳王是清白的,但總是缺了些底氣。
于是隻能将視線轉到裴綿曼身上。
裴綿曼一陣頭大,這幾個女人剛剛一個個說得頭頭是道,結果事到臨頭就慫了?
不過她心頭确實有些不爽,索性直接回了一聲:“你不也累到現在麼?”
祖安更是尴尬了,還想說什麼,裴綿曼已經起身離去:“我先回去休息了。”
雲間月也帶着秋紅淚離開:“紅淚今天到我房中休息。”
秋紅淚忙不疊點頭,她可不想回兩人的戰場,感受那種氣息,那叫什麼事嘛。
雲雨晴離開時路過他身邊,輕笑了一聲:“注意身體呀。”
看着轉眼間人去樓空的場景,祖安也不禁按了按後腰。
黑景藤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比她姐姐火辣大膽得太多,什麼都敢玩。
每次招架不住了就讓白景藤出來頂,等休息好過後又繼續出來鏖戰。
祖安都不禁感歎她們姐妹倆這種情形實在太神奇了,明明共用一個身體,但一旦切換人格,卻能生龍活虎恢複滿戰力,絲毫不受之前的影響,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景藤給他的體驗是獨一無二的,華貴優雅的姐姐,古靈精怪的妹妹,一秒無縫切換的體驗實在難以用語言描述。
也許被雲間月那種欲-望之力影響,這次白景藤也比平日裡主動了很多,甚至主動施展出了王炸手段,一條腿白絲,一條腿黑絲,姐妹倆人格同時顯現出來,那種視覺沖擊當真是無與倫比。
再加上這次先帶燕雪痕從地府到雲端,饒他是鐵打的也有些扛不住。
以後不能這般胡鬧了。
且說雲間月師徒此時正在房中商議着她們的計劃,秋紅淚有些擔心:“之前聽阿祖提到燕觀主似乎也得到了某位真神的力量,情感越發淡漠,師父的能力真的對付得了她麼?”
“試試不就知道了麼?”雲間月想到有可能讓老對手栽個大跟頭,不禁眉飛色舞。
隔壁的燕雪痕忽然覺得有些背後發涼,她神情有些疑惑,怎麼感覺有點冷呢。
其實剛剛外面亭子裡幾女聚會聊天她也知道,甚至有個念頭要不要出去跟她們見見面,不過最終還是拉不下那個臉。
那些女人都是那家夥的紅顔知己,妖女跟她們都有親戚關系也就罷了,我湊過去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