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記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一鍋炖不下……
錯了,是鲲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
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海運則将徙于南冥……
各種記載都說明了鲲能化成鵬,這裡的鵬和妖族的大鵬一族不太一樣,顯然要厲害和巨大不知道多少倍。
而鲲的進化就是靠吞噬,靠着吞噬鲲有各種形态:比如屍鲲、彩鲲、藍鲲、土鲲、菜須鲲、骨鲲、巨鲲、靈鲲、兇、噬鲲……
所以鲲的技能精華全在一個吞字上面。
而祖安體内這個點亮的鲲鵬圖案覺醒了鲲鵬之力,吞噬敵人變得更強,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祖安心中大喜,饕餮吞天訣可以吸收敵人的修為,但是負面作用不小,搞得他不敢随便亂吸。
但和這個鲲鵬能力合起來,簡直完美配合。
不過看到吞噬二字,他不禁一陣眼皮直跳,自己可不想搞得像野獸一樣,弄成什麼吃人流,想想都惡心啊。
這時鍵盤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他身負《饕餮吞天訣》,兩種技能可以融合成一套新的能力。
不需要字面意義上要吞噬,而是隻用擊殺敵人就行,同時所有修煉體系重構,不再遵循普通修行者那套體系,而是變成一套全新的數字體系。
他腦海中出現了一段類似經驗條的存在,然後每次擊殺敵人後,經驗條就會增長,滿了過後就能往上升一級。
而經驗條旁邊寫着69之類的字眼,顯然他現在的等級就是六十九級。
“這等級未免太不正經了吧?
”祖安吐槽之餘忍不住詢問鍵盤系統,怎麼搞得像遊戲似的,搞得一點修行代入感都沒有了。
他發現自從自己修為提高,解鎖的各種小系統多了過後,這鍵盤似乎變得智能了不少,至少可以回答他一些簡單的問題了。
“之所以這樣是為了做成你最容易理解的形式,還有其他模型界面,但介于你的背景以及知識,完全沒法理解。
”這是鍵盤給出的回應。
祖安:“……”
竟然被這破鍵盤給鄙視了。
不過不得不說有幾分道理,這樣确實簡潔明了。
他旋即内視一番,發現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看清自己到底是中樞魄境還是力魄境了。
他不禁有些擔憂,剛剛雲姐姐還教導我如何在力魄境淬煉心髒之法,結果如今這些全不見了?
這時雲間月忽然驚呼一聲:“咦,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到你的拙火似乎消失了?
等等,我怎麼完全感覺不到你的修為了,難道剛剛出了什麼意外,把你搞成普通人了?
”
雲間月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之前這小子雖然神秘,但大緻的境界她是看得出的——對于大宗師而言,看不出境界比自己低的才奇怪了。
可如今祖安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元氣波動,甚至算不上修行者,和普通人沒有啥區别——除了長得英俊一些。
也不會是境界超過了她,對于境界超過她的人,她也很難看出深淺,但至少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威壓,知道惹不惹得起。
難不成是剛剛自己的引導出了問題,導緻他走火入魔,功力盡失成了廢人?
想到這裡她都吓得快哭出來了,明明剛剛我沒做錯什麼啊。
不行,我得找燕雪痕來看看,她們道家對這些東西說不定更了解些。
現在她已經顧不得被燕雪痕知道兩人的事情了,隻想盡快将祖安給救回來。
看到雲間月那着急的樣子,祖安神色古怪,握住她的手說道:“雲姐姐,我應該沒事。
”
“還沒事,我都感受不到你功力了,你真成了個小白臉了。
”雲間月聲音都有些發顫,雖然不介意養這樣一個小白臉,但她心中卻不想祖安變成一個廢人。
“真的沒事。
”祖安想了想,意識到言語有些無力,于是拿出了泰阿劍,随手往旁邊一揮。
一旦絢爛的劍氣激射而出,接着是轟的一聲巨響。
看到不遠處大山山崩地裂,又多出了一道峽谷,雲間月眨了眨眼睛,發現眼前這一切有些超出了她這個大宗師的理解。
“你身上明明沒有元氣波動。
”雲間月疑惑不解,而且他出招時都感受不到一絲一毫修行者的波動,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我功法比較特殊,變異了吧……”祖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過終于讓對方相信如今的他沒任何問題,而且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
雲間月在他身上檢查一半天,确實看不出任何異樣這才是放下心來,緊接着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你現在的狀态,用來偷襲别人恐怕還真無往不利。
”
畢竟在修行者眼中,他現在和一個普通人也沒區别,根本不會刻意防備他,這樣他忽然暴起發難,誰反應得過來?
對于出身魔教的她來說,偷襲并非是什麼可恥的事情,相反如果能偷襲成功,才是智慧的體現。
祖安微微搖頭:“現在我應該也不需要偷襲了。
”
雲間月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麼,他好不容易凝聚了無敵之意,沒必要去動搖。
“剛剛真是吓死我了,”雲間月一邊穿衣裳一邊撫着胸脯,“如今你既然已經無恙,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
祖安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抱住:“你不是說不走的麼?
”
感受到他溫暖的懷抱,雲間月臉上也多了一絲溫柔之意:“剛剛隻是為了安撫住陷入心魔的你罷了,原因之前也和你講過,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聖教估計亂成一鍋粥了,我必須要回去了,不然會出大--麻煩。
”
祖安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不過還是難言失望之色:“那你剛剛另外那些答應的話也是假的了?
”
雲間月眉毛一揚,眼中閃過幾絲危險之意:“我答應了什麼?
”
祖安讪讪笑了笑,發現沒了心魔加成,自己似乎顧忌多了起來:“你知道是什麼。
”
“臭小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麼大呢,竟然還敢做這樣的夢?
”雲間月哼了一聲,不過她出身魔教,素來離經叛道,便随口說道,“隻要你能說動冰石女,我沒意見。
”
在她看來,這家夥要是敢對燕雪痕無禮,對方的雪花神劍就直接招呼來了,更何況還是那麼離譜的要求?
所以開個空頭支票也沒啥,到時候不行那是因為燕雪痕,我不用出面當惡人,要恨就恨燕雪痕呗。
想到種種關竅,她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誰知道祖安眼前一亮:“真的?
”
雲間月反倒是一怔,這家夥忽然間莫名的自信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忽然覺得自己挖了個大坑呢?
不過她很快将這荒謬的念頭驅散,冰石女怎麼可能答應他!
“自然是真的,”她現在隻想打發掉祖安方便脫身,“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
“要不再留在這裡陪我三天吧。
”祖安有些不舍。
“三天?
”雲間月頓時面紅耳赤,莫說三天,就是三個時辰她也沒法堅持了,再留在這裡,恐怕真的要壞掉了。
所以不管對方如何甜言蜜語,她始終不松口,終于祖安也不好真的妨礙了她的正事,隻能戀戀不舍地答應她離開。
拒絕了祖安的相送,雲間月灑脫地揮了揮手,原本想潇灑地離去,誰知道剛飛起來就雙-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下來,恨恨地盯了祖安一眼,這才重新穩住身形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