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姑娘大可放心,我們早有準備。
”袁文棟微微一笑,拿出一個薄如蟬翼的面具,“這是我們家族新請的符文大師制作的易容-面具,帶上過後可以完美地僞裝成少年人。
”
這次袁家之所以有底氣和楚家公開作對,主要是因為身後有吳家相助,他們支援了一大堆高手參加家族大比。
雖然這件事不管是袁家還是楚家都心知肚明,但該做的面子功夫還是得做。
到時候那麼多人圍觀,若是被認出全是吳家的人,他們自己也尴尬。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兩家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家族的符文大師打造一批面具,主要是為了遮掩身份。
這種面具戴在臉上和真人無異,除非親密接觸,否則很難被發現。
那個叫吳敵的中年人,帶上面具過後,果然變成了一個冷漠的少年,一群人圍着看了很久都沒看出什麼異常,一個個啧啧稱奇。
雪兒也是臉色微變:“這個面具如此巧奪天工,那豈不是想冒充誰就能冒充誰了?
”
萬一對方冒充她家公子,自己認不認得出來呢?
袁文棟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這樣的面具雖然精巧,但也隻能改頭換面隐藏身份,要做得和具體某個人一樣,卻是萬萬不能了。
”
他心想我一開始的時候聽到這面具也有同樣的想法啊,要是能想易容成誰就易容成誰,我豈不是想睡誰的老婆就去睡誰的老婆了?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聽到他這樣說,雪兒方才放心了下來,然後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明天即将舉行的家族大比上面,心想從袁文棟剛剛的語氣看,祖安那家夥就算不死也徹底廢了。
可惜啊,不是自己動手。
想到自己當初清清白白的身子被那家夥碰了,雪兒纖薄的紅唇都快咬出血來。
“阿嚏~”
祖安打了個噴嚏,心想是哪家的小姑娘在想我啊?
剛剛米老頭操練了他半晚上,終于讓他的“葵花幻影”變得似是而非,這才滿意地離去。
祖安終于空閑下來,躺在床上盤點今天收到的憤怒值,一加一等于三……嗯,總共27489點憤怒值。
哎,才這麼點。
雖然看着不少,但按照鍵盤那坑爹的中獎概率,真換不了多少東西。
果不其然,一番抽獎下來,大多都貢獻給謝謝參與了,剩下的抽到了27顆元氣果實,其他什麼技能啊、道具啊,一個都沒有。
“就不該抱什麼希望。
”祖安悻悻然地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将27顆元氣果實吞下一一煉化。
第四個法陣需要233顆元氣果實呢,自己忙活了半天結果也才填滿十分之一。
在對鍵盤的吐槽與怨念之中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成守瓶回來的時候見他已經睡下了,就沒再打擾他,想着等明天姑爺比試完了在和他說,嘿嘿,到時候姑爺輸了肯定很傷心,我拿着赢了的錢一定讓他非常驚喜,也可以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也不知道到時候姑爺會賞我多少銀子呢……
第二天家族大比的會場為了公平起見,既沒有在楚家,也沒有在袁家,而是設定在城中一處校場當中。
城中各大家族子弟都雲集于此,顯然這樣頂級家族的比鬥對其他那些中小家族來說是難得一見的盛況,不管是看熱鬧也好,還是從雙方比鬥中學習也罷,來一趟肯定不虛此行。
楚家和袁家來的是最早的,畢竟雙方選手也要提前熟悉一下場地什麼的,當然對于祖安這種湊數的來說,所有人都覺得他提不提前無所謂。
祖安顯然也沒有參賽的自覺,根本沒有去熟悉場地,而是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仿佛看什麼都很稀奇一樣。
秦晚如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不過大庭廣衆之下倒也不好呵斥,隻好暗暗哼了一聲。
祖安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二房三房的兩個兒子,二房的楚鴻才倒是一表人才,臉上完全沒有他爹那種陰郁,反倒有一種孤傲之意,看得出來骨子裡是個相當驕傲的人。
聽說他以前還挺意氣風發的,不過今天從楚家到校場的路上他整個人都顯得沉默寡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靈泉被污染一事還在自責。
三房的楚玉成則是個萌萌的小胖子,那眯眯眼還有珠圓玉潤的體型,一看就是三房楚月坡親生的。
相比而言,他倒是和善很多,中途還找祖安來搭了幾次話。
一番接觸下來,祖安心想二房三房下一代這兩小子,看着都比他們的爹要順眼得多。
當初祠堂裡楚鐵生、楚月坡兩人各種陰陽怪氣整他的情形現在都還曆曆在目呢。
咦,這小胖子不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吧,表面看着和善,實際上是和他爹一樣陰險?
祖安暗暗升起了幾絲警惕之意,下意識望了一眼二房三房兩人,楚月坡正在和身邊的人聊着什麼,而楚鐵生的眼神正望着……
咦,他好像在盯着秦晚如的背影看?
今天要在這樣的場合露臉,秦晚如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名貴的發飾愈發襯托出她的高貴豔麗,一身絲質長裙更是将曼妙的身體包裹得淋漓盡緻。
哎,楚還招那妮子怎麼就沒遺傳到她娘這飽滿的基因呢。
仿佛是注意到他的眼神,秦晚如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淩厲的眼神。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69!
祖安一陣郁悶,心想看你的又不是我,你沖我發什麼火呀?
等他再去看楚鐵生的時候,發現他正和身旁的人談笑風生,弄得他都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汪家家主到~”
祖安循聲望去,看到一個瘦削的中年人領着一群人走進了校場。
他以前聽說過明月城有四大富商豪族,楚家、袁家、鄭家、汪家,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汪家的人。
隻見楚中天和秦晚如笑着起身迎接,很快雙方便在那裡相談甚歡?
祖安愣住了,忍不住問一旁的楚還招:“這汪家什麼來頭,竟然要你爹親自去迎接?
”
要說祖安是第一湊數的,那楚還招就是第二個湊數的,她顯然也沒什麼興趣去熟悉場地,更不會對即将到來的大戰緊張,而是興奮地東張西望。
聽到他的問題,她答道:“好像也沒什麼來頭,隻知道汪家和我們家關系挺好的。
”
一旁本來在閉目養神的楚初顔緩緩睜開眼睛:“汪家主營大宗糧食,同時還經營着明月城最大的酒樓,之所以和我們楚家關系好,是因為雙方有頗多的生意往來,我們楚家要賣鹽,需要朝廷的鹽引,而朝廷是根據鹽商往邊關運送多少糧食來發放這個鹽引配額,我們楚家不可能親自做這些,需要汪家幫忙運送糧食去換取鹽引,所以爹娘才對他們那麼重視。
小招,你也不要整日裡貪玩,連家族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
楚還招吐了吐舌頭,一把摟住姐姐的胳膊撒嬌起來:“不還有姐姐你麼~”
楚初顔寵溺地看了妹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祖安不由暗暗鄙夷,原來小姨子也是個吃幹飯的,咦,我為什麼要用也?
“鄭家家主到~”
相比汪家,楚中天對鄭家就沒那麼熱情了,雙方隻是隔空微微點頭示意,鄭家家主鄭玉堂也很默契地往袁家所在地走去,和袁家的人很快聊成一片。
祖安見這個鄭玉堂長相儒雅英俊,盡管人到中年渾身上下依然有一種别樣的魅力,難怪能生出鄭旦那樣漂亮的女兒。
他忽然發現鄭家的隊伍中一個古典旗袍美女正望着自己,嘴角挂着一絲淺笑,微微颔首示意,不是鄭旦又是誰?
祖安對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隻有兩人才懂的眼神,鄭旦臉色微紅,急忙側開臉去。
“姐姐姐姐,這家夥在和鄭旦眉來眼去!
”一旁的楚還招忽然叫了起來。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啊。
”當着老婆的面被抓包,祖安還是有些心虛,下意識否認起來。
“我明明看到了!
你還跟他抛媚眼呢!
”楚還招一張小臉氣得通紅。
楚初顔眉頭微皺:“小聲點,讓别人聽到了成何體統。
”幸好校場中相當吵雜,倒也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說完後她回過頭來望着祖安,一雙眸子平靜地仿佛深山中的湖水:“你和鄭旦很熟?
”
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那純淨如水的眼神下,祖安莫名的心虛:“也不算很熟了,就是之前偶然救過她一次。
”大緻将兩人之間的關系描述了一下,當然省略了在學院宿舍裡發生的事情。
“你也不要害怕,我又沒有責備你,”楚初顔微微一笑,“你要是真的能俘虜鄭旦的身心,将鄭家拉攏到我們這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祖安眨了眨眼睛,這女人不會是故意這樣說挖坑等我跳吧。
“姐姐~”一旁的楚還招頓時不滿了,這什麼态度嘛,怎麼還沒我急呢。
楚初顔卻是喃喃自語:“可惜鄭旦已和桑遷訂下婚約,真要是搶了她,和桑家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劃不來……”
祖安頓時淩亂了,敢情你還真在想可行性啊。
“明月學院姜校長到!
”
聽到這個名字,不管是楚家這邊,還是袁家那邊,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過去迎接對方,顯然明月學院校長的身份當得起他們這樣的禮遇。
周圍很快響起一陣陣吞口水的聲音:
“哇這雙腿,我要丢了要丢了!
”
“她的絲襪哪裡買的,我回去給我家婆娘也整一套。
”
“你家那黃臉婆也配和姜校長比?
”
“大不了我把她臉蒙着,再配上絲襪足夠我想象了。
”
“你們要死呀,竟敢背後這樣議論姜校長!
”
……
祖安卻是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紀登徒那厮鬼鬼祟祟躲在人群裡,你那風-騷的氣質,以為戴着帽子我就認不出來了麼?
這好色之徒果然是趁機來看美女的,咦,不過他怎麼不看姜校長呢?